“你脸红什么？”
华若曦疑惑地看着小耗子，后者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道：“哎呀，这个，婉贵妃长地极美，后宫三千美人，但说到美貌，恐怕无人能出其右。我昨晚也是头二回见着，不小心多看了两眼，就被她的姿色给迷住了。”
“华姑娘还不知道那件事吧。”
小耗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婉贵妃被封为贵妃前，是大皇子的准新娘，两人感情极好，大皇子求娶婉贵妃的事几乎闹得满城风雨。但后来，皇上一眼看中了婉贵妃，硬是将她纳入宫中。”
“说来也奇怪，大皇子并未与皇上起过冲突，反而对婉贵妃更加呵护有加，这在宫里可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大家都说，大皇子对婉贵妃的爱，早已超越了寻常的情爱，更多的是一种对失去的珍视和保护。”
华若曦一脸莫名，君夺儿妻，这样的事情放在皇家也是少有的事。
沈秋小肚鸡肠，她倒是从未听说过，不过看小耗子一脸认真，这事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那婉贵妃呢？她对大皇子又是如何？”华若曦继续问道，心中对这个女子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小耗子想了想，说：“婉贵妃对大皇子的感情，宫里的人也是议论纷纷。有人说她对大皇子始终心存愧疚，毕竟她曾发誓非他不嫁，但最后却违背了誓言。也有人说，婉贵妃对大皇子的爱并未因身份的改变而减少，她的眼神里时常流露出对大皇子的关心和疼惜，只是皇宫之中，身不由己，许多事情她无法去选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些都只是宫人们私下里的猜测，毕竟人心隔肚皮，尤其是皇宫里，谁又能真正看透谁的心思呢。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大皇子和婉贵妃之间的感情，远比我们这些外人能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小耗子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悄声说道：“哎呀，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被发现夜不归宿，那可是要受罚的。华姑娘，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别在这宫里待久了，小心被人发现。”
“等一下！”
华若曦拉住欲走的小耗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你帮我个忙，今晚你帮我潜入皇上寝宫，盯着沈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记住，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小耗子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华姑娘放心，我小耗子虽然贪玩，但这种事情我可是认真的。今晚我一定帮你打探清楚。”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了。
小耗子背着药箱匆忙赶往寝宫，太医拦住他，疑惑地问：“小耗子，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小耗子心下一惊，忙堆起笑脸，答道：“师傅，皇上每日的把脉时辰到了，今夜是我轮值，我这是去给皇上准备药材呢。您也知道，皇上身子不好，我这做徒弟的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小耗子一边说，一边挤出人群，生怕被看出端倪。太医点点头，叮嘱道：“记得仔细些，别让皇上再受凉了。你这小子，平时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刻倒还知道上心。”小
耗子连连点头，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平时爱跟宫里的侍卫们打闹，这会儿才能顺利蒙混过关，他快步穿过宫道。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洒在宫墙上，小耗子躲过几个巡逻的侍卫，靠着平时在宫中玩耍时积累的熟悉路径，悄悄接近了皇上寝宫。他藏身于假山之后，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寝宫内外，灯火通明，侍卫们的巡逻更加频繁，气氛比昨晚更加紧张。
李公公从寝宫内走出朝侍卫吩咐了几句，小耗子趁着夜色的掩护，趁着李公公转身的瞬间，敏捷地翻过假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寝宫的后窗。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的一角，透过缝隙向室内窥去。
只见沈秋坐在床边，婉贵妃跪在脚边，抬手捏住婉贵妃的下巴，后者低垂着头，面色苍白，脖子上的青紫痕迹更加明显。
沈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与平时的温和模样截然不同。小耗子心中一紧，连忙缩回了头，不敢再看。
他躲在窗外，屏息凝神，只听见沈秋冷冷地问道：“你为何还不说实话？”声音虽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婉贵妃颤抖着声音回答：“大皇子，妾身真的不知道您在问什么，妾身不敢欺瞒您。”
沈秋冷笑一声，手指在婉贵妃的脖子上轻轻划过，那力度仿佛只要稍微加点劲，就能捏碎她的骨头。
小耗子紧张地捏紧了拳头，他能感觉到沈秋的怒气几乎要溢出窗外，这与他平日里对婉贵妃的宠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你身边的宫女告诉我，皇上将一个东西交给你保管，是什么东西？”沈秋的声音愈发冷冽，仿佛能冻结空气中的每一丝温度。
小耗子贴紧窗户——什么东西？
婉贵妃身子一颤，声音微弱地回答：“是皇上赐给妾身的一块如意，说是象征着对妾身的宠爱。妾身不敢私藏，已经将其放在了妆奁之中。”
沈秋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他沉声道：“如意？你当我是三岁孩童，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虎谁在哪里？！”
话音未落，沈秋突然察觉到窗外的异常，他猛地转头看向窗外，小耗子吓得心脏几乎跳出胸膛，连忙缩回身，躲在假山后面。
脚步声在月色下回荡，小耗子紧张地屏住呼吸，只听见窗户被猛地推开，沈秋的声音在夜色中回响：“给我搜，找到可疑之人，格杀勿论！”命令下达，侍卫们立刻四散开来，寝宫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小耗子心中暗叫不妙，他能感觉到侍卫们搜查的动静越来越近，仿佛随时都会发现自己。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迅速从假山后撤离，沿着原路返回，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猝不及防撞上一人。
“诶哟。”
“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