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尽管月亮早就已经悄悄爬上树梢,但是依旧黑暗的让人心惊。
不知为何,此时的云知雪心中却慌乱如麻,总也不得安稳。
云知雪小心翼翼地将云遥江哄睡着了之后,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拄着脑袋发呆。
“定要好好想个法子,一直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云知雪大脑飞速旋转,有些烦闷地长叹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一切的心慌都是早有预料。
就在这个时候,云知雪余光中突然瞧见,有几抹黑色的魅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院子里,直接朝着褚长宁的房间冲去。
“真是不安生!”云知雪眉头紧皱,嘴里烦躁地嘟囔了一句,随即便连忙站起身来。
这个闲事,无论怎样,她都必须要管,毕竟现如今褚长宁是自己就在这里的条件。
云知雪的双眸看向床上早已熟睡的的云遥江,不知道会不会吵到他,但为了他的安全,只能将他叫醒。
“江江,醒醒,听娘亲的话,你现在立刻躲进柜子里,不论外面出了什么声响,你都不准出来,好吗?”
云遥江揉着惺忪的睡眼,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立刻被面前的云知雪直接一把塞进了衣柜里。
云遥
江从迷迷糊糊中惊醒,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惊慌失措,就如同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
云遥江看着面前雷厉风行的娘亲,有些不大放心地揪住她的双手,慌忙地说道:“娘亲……”
云知雪见状,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瓜,并叫他放心。
小家伙心里清楚,为了不给她拖后腿,于是便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他一定会乖乖的。
安抚好了云遥江之后,云知雪便三步并作两步地打算前去报信。
在云知雪刚刚出了屋子之后,就看见几名暗卫从天而降。
“姑娘!”几人表现得十分尊敬,但语气却十分冰冷。
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褚长宁的暗卫,云知雪见状,连忙道:“刚刚我看见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朝着你们家王爷的房间里过去了,你们赶紧去看看。”
他们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了如指掌,并没有直接回复云知雪,而是生硬的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姑娘,王爷让您过去一趟。”
云知雪眼神一愣,看来,刚刚的那几个黑衣人定是被他们解决掉了。
她被黑衣人带着来到了褚长宁的院子,当云知雪推开门时,便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几个早已经死
去了的黑衣人。
“王爷,怎么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那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云知雪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褚长宁果真不愧是以一敌十的战神,对于这种小场面,根本就不足为惧。
只见他十分淡定地微微一笑,薄唇轻启:“这几个人身体里面有毒,因此在最后一刻根本就抓不到一个活口,所以,还麻烦云姑娘能够帮忙,来判断出这究竟是何毒。”
云知雪与其对视了一眼之后,心中忍不住编排:“刚刚还怒目圆睁,现在有事情需要帮忙,就知道客气讲话了!”
但是,她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来一丝不苟的查看那几个黑衣人的死状。
在此期间,褚长宁冰冷的双眸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视线一下也没有离开过。
“怎么样?”褚长宁眼神一晃,看着面前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低声询问。
云知雪眉头微蹙,凭借着她强大的记忆力,终于找到了一些有关于毒药的细枝末节。
“这种毒药,我只是在一本破损的古籍上看过,并不是很了解。”云知雪缓缓开口说道。
云知雪不知道究竟要不要与褚长宁说出事情的真相,这个秘药,乃是古代
皇宫里,为了训练暗卫所服用的毒药。
那也就证明,今天晚上暗杀褚长宁的人,是皇宫里的人。
褚长宁毕竟也是一个揣度人心的好手,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云知雪的不对劲。
褚长宁生性多疑,修长的手指在茶杯边上轻轻敲了敲,看似极其随意,但暗藏杀机。
瞬间,那些暗卫看懂了这其中的意味,于是便直接将手中的长剑,对准面前的云知雪。
云知雪眼神一愣,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轻撇了一眼那正悠哉悠哉喝茶的褚长宁。
“怎么,难道现如今的王爷,用完了人之后,便要灭口?”云知雪缓缓开口说道,丝毫不慌。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人?”另一边的褚长宁声音冰冷异常,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充满磁性。
云知雪冷哼一声:“没有任何人能够命令我,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结果的话,那就告诉你。”
随即,云知雪便将真相全部告诉了他。
褚长宁很明显身体一怔,果然是他……
此人便是能够一呼百应的皇帝!
先前的褚长宁早就已经调查过这些事情,种种结果最终都指向于皇帝。
一开始的他,还并不能完全确信,直到现在,效命多年的人,竟然是那个要
将他置之于死地的人。
云知雪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十分惊讶,毕竟以他的能力,恐怕对于皇帝来说早就已经构成了威胁,功高盖主,这是作为臣子最大的忌讳。
整件事情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黑衣人,他们的目的好像并不是为了暗杀褚长宁,更有可能的则是栽赃。
毕竟,谁家的杀手会在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就直接服毒自杀呢。
云知雪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其中的意味,缓缓开口说道:“不知道王爷,是否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褚长宁没有说话,他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那些暗卫把云知雪放开。
“王爷,现在我们之间的误会可以解除了?你也可以相信我了吧。”云知雪面无表情的晃动着有些发麻的手腕,缓缓开口说道。
“如果云姑娘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便可以离开了。”褚长宁并没有闲心与其打岔。
云知雪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当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戏谑。
无非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大魔头罢了,云知雪也懒得跟他计较,毕竟现如今,他们两个人也算是一个绳上的蚂蚱。
“那我走了。”云知雪挥了挥手,准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