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知雪直接现身出现在了下人的面前,在她来不及震惊的时候,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是觉得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云知雪厉喝,摆出了架子,可却没想到下人却根本不将她放在眼中,甚至还反驳。
“我说的这个本来就是个事实,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给王爷下的什么迷魂药,竟让他娶了你这个荡妇,还连带着一个野种。”
“你说谁野种呢?”紧接着,又是一声响脆的巴掌。
那下人更是不服,趾高气昂:“难道不是吗?总不能那个野种是王爷的孩子!”
“放肆!”
就在这时,褚长宁冰冷的声音响起,只见他走进,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那下人一看褚长宁出现,立马吓得跪在了地上,赶忙求饶:“王爷,小的错了。”
但饶是如此褚长宁也没有半分给他脸面。
“云知雪也是本王的王妃,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如此胆大包天,是根本就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那下人万分没想到褚长宁竟然维护云知雪,此时只能连连求饶。
别说下人,就连云知雪都有些意外,褚长宁会出
面维护自己。
但是当褚长宁将那下人赶出府发卖,并且连同安插在王府的眼线都赶走之后,云知雪便明了。
她这是被褚长宁当枪使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别怪她提出条件了。
等事情全部都结束了之后,云知雪便直接找到了褚长宁。
“王爷,您这招一石二鸟之计可谓高明。”云知雪直接开门见山,一针见血。
褚长宁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还悠哉悠哉地为她添了杯茶。
“有什么问题吗?”
“王爷通过我达成了目的,我自然是问王爷要奖赏的,只希望王爷能够同意。”云知雪依旧装作一副十分客气的样子。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褚长宁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笑道:“这件事情,你恐怕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失,那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来找本王要条件?”
云知雪一听到这话之后,笑了一声,不甚在意。
“王爷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恐怕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必要了。”
拿这件事情威胁褚长宁,是云知雪的试探,虽然有可能对他来讲根本构不成威胁。
然而没想到,褚长宁这次竟如此好说话,直接询问道:“那你说吧,究竟是什么要
求,如果本王能够做到的,就尽量给你做到。”
云知雪眼神之中微微有那么一丝的震惊,但生怕他一时又改变了想法,连忙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寻找到云遥江的生父。”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担心她到时候如果要是回到现代的话,云遥江会无人照顾,最终流落街头。
因此,她一定要在自己还在的情况下,为云遥江安排好一切,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安心。
可却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被云遥江听到了。
躲在暗处的云遥江小手不停的颤抖着,似乎特别害怕什么事情的发生。
一时间,他似乎忘却了所有的懦弱,直接冲了过去,跪在云知雪的面前。
“娘亲,娘亲,您能不能千万不要把江江丢下,江江不能没有娘亲啊,求求您了……”
云遥江豆大般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从他的眼眶间流了下来。
云知雪见状,自然是舍不得,一个作为母亲的心,面对着如此哭成泪人儿一般的江江,实在不忍。
云知雪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这么多年里究竟经历了些什么,竟让他活的就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般。
“江江不哭,娘亲肯定不会把你抛弃的
,你放心,娘亲只是想要找到他而已,毕竟他也是你的父亲嘛。”云知雪现如今也只能这般安慰他。
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褚长宁,并没有多大的触动感,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继续品着手中的茶。
两人谈话被打断,云知雪直接将江江带回了屋子里,安抚着他让他放心。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云遥江有些局促不安,因为现如今的娘亲,并没有在他的身边。
尽管这么大的屋子里,也仅仅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他却仍然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心疼。
就在这个时候,云遥江看着外面的月光,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这个时间正好到了要给大人洗脚的时间,按照从前住在王婆子家的规矩,端着大大的木盆来到了褚长宁的屋子里。
瘦小的身子,与木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木盆对于云遥江来说,着实是有些太大了,走路颤颤悠悠,一晃一晃的。
云遥江艰难的来到了褚长宁的房间里,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怜。
“王爷,我……我给您打水洗脚。”
云遥江生性懦弱,因此,面对着如此不怒自威的褚长宁,自然是被吓的哆哆嗦嗦的。
“你这是在做什么?”
褚长宁本来正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兵书,却没想到,这个小鬼头却突然闯进了他的面前。
褚长宁眉头微蹙,实在是不解,一个小孩子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云遥江接下来又磕磕巴巴地解释了一遍,但随即得到的并不是夸奖,而是意料之中的斥责。
“以后这种事情,你便不必做了,这些都是下人应该干的活,本王劝你最好不要总是出现在本王的面前,惹人心烦。”
尽管他的语气平淡,但是却冰冷的如同千年不化的雪山一般。
正好要来跟褚长宁商量事宜的云知雪在门外听到了两人对话,终是忍不住,冲了进去,将云遥江护在了身后。
“王爷要说就好好说罢了,为何要如此严肃?”云知雪说道。
一听这话,原本就有些不大开心的褚长宁,更是没什么好话。
“云知雪,你们两个人终归到底,只是寄人于篱下,我训斥一个孩子还需要讲什么道理吗?”
云知雪护犊子,直接怼道:“无所谓,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现了,不过,我的儿子也不是你能够随便欺负的!”
说罢,云知雪便直接拉住另一边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云遥江,带着他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