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果果的挑事儿!
齐长君早就料到,冷笑反问,“柳丞相何出此言?此话一出便是给本王扣上了不忠不孝的帽子,本王如何担得起!”
柳丞相心下一喜,他这是上套了?
“长君王在后宫一向不问世事,如今赶着多了赈灾权,又突然来朝堂为难本相,难道不是觊觎国主之位?”
他脸色阴森,“长君王长大了,心里也开始不安分了?更有二公主和莫顿部落大单于在背后支撑,更是肆无忌惮要谋求些什么了不是吗?”
齐长君笑而不语。
朝堂气氛一片肃杀。
自古以来王子谋篡王位可是大大的谋逆,下场都很惨的。
王位这东西,除非国主想退位让贤,想给谁给谁,但自己去谋求就是犯了国主的大忌。
看齐长君不说话,柳丞相越发得意,手脚并用爬到齐王的面前大叫:
“陛下!陛下难道察觉不出他的意图?谋朝篡位其心可诛呀,陛下!”
齐王脸色骤然沉了沉,“呃,这个……这个……”
“陛下正当盛年,将大齐治理的国泰民安,大齐天灾陛下殚精竭虑为百姓筹谋,陛下乃是大齐之君,天下子民之君,岂能让谁觊觎王位,意图谋逆!”
柳丞相抱着齐王的腿大哭,眼
神向朝堂中瞟着。
好容易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他的那些同伙怎么还不快快出来指正长君王意图篡位!
果然,群臣中几个人站了出来,脸色严厉的进言:
“陛下明鉴!柳丞相所言甚是,长君王今日颇为活跃,篡位之心已昭然若揭!”
“陛下,谋朝篡位乃是国之大忌,民之大忌,陛下之大忌呀!”
“陛下忧患,臣等愿以死捍卫陛下!”
“陛下……”
朝堂形式骤然逆转,全都将矛头指向了齐长君,给他按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他怕是说不清了。
柳丞相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喝问道,“长君王,在陛
齐王脸色一片铁青,坐立不安。
“哈哈哈哈……”
齐长君忽然大笑起来,缓缓起身道,“柳丞相好手段,污蔑本王谋逆,想把父王的注意力扯到本王身上来?
你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别说本王没有谋逆之心,就算是有,这也是我大齐皇族内部之事,一切由父王定夺,与你们何干!
父王,柳丞相之流趁大齐天灾囤积居奇,掐住百姓粮食命脉,搞得民不聊生!
若不是二姐出了奇谋,提前去赵魏晋冀等国买粮压制粮价,大齐将会因粮而乱,
饿殍遍地民不聊生,甚至百姓会暴、乱而起!”
齐王心头一震,“是、是你二姐私人拿出银子赈灾……”
齐长君立刻道,“正是因为二姐拿了自己的银子出来,才将赈灾之事交予臣弟,若是旁人经手赈灾粮她必是不信的!
二姐身怀六甲,身子受不住劳顿奔波之苦,她在朝中又没什么认识的人,她信任的只有我这个一nai同胞!
不交给我难道要将百姓的救命粮叫道柳丞相手里吗?到了柳丞相手里,这些不要钱的粮食怕是要变成生财工具了吧?”
齐王心头一动,脱口道,“长君,你二姐让你认了……”
“舒妃是儿臣的母妃,宁妃也是儿臣的母妃!”齐长君毫不掩饰。
齐王眼眶不禁一红,“是,是啊,你母妃她……说起来,心玉和你血脉相连,你说的对,她自己花银子买的赈灾粮,难道要交给朝中大臣不成?”
齐长君道,“柳丞相污蔑儿臣觊觎父王王位,给儿臣扣上了一定谋逆的帽子,不知父王如何决断?
若是论儿臣和二姐,绝无此心!”
就算柳丞相说对了,他也不会承认!
齐王皱起了眉头,脸色威严的喝道,“柳丞相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罢了,可他的
事情其实说转就转的!
长君你无需担心,父王心里有数,你和你二姐都是父王的好孩儿,父王知道你们心里只有赈灾!”
就算齐长君真的觊觎王位,他也不敢说啊!
齐长君背后可是他二姐,他二姐背后那是莫顿亦昊!
若是齐心玉铁了心要扶持长君上位,闹起来莫顿部落的大军不消半个月就能赶到大齐边境……
如今大齐天灾不断,内患已经不堪其扰了,哪里还有一点儿精力对付外忧!
齐王心里跟长了草似的,乱成一团。
眼下还是先处理了柳丞相一派的事情,王位的事情还可容他多想想。
“多谢父王,父王英明神武!”齐长君躬身行礼。
三言两语就推翻了柳丞相的指正,齐长君气定神闲,不过他心头更是得意,若不是二姐在自己身后支持,父王会这么容易就将此事略过去?
“陛下!陛下……”柳丞相一招未成,惊慌失措的吼道,“陛下,他要联合二公主谋逆,夺取王位啊!
臣自陛下继位以来就追随侍奉陛下,臣一心为陛下着想……”
“为父王着想,就趁着天灾剥削我大齐百姓的血汗钱,让百姓民不聊生?”齐长君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父王,证据确凿柳
丞相罪行无可抵赖,其罪当诛!他见事情败露,又将矛头对准儿臣和二姐,想要挑拨我们君臣、父子离心,其心更是可诛!”
说罢,他跪了下来,厉声道:
“请父王惩处罪人,连同其党扰乱朝堂,祸害百姓,一律当诛!”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舒妃母族兄弟率先附议,支持齐长君,其他众人原本中立者,也不敢在保持不问事的立场,连声附和。
齐王脸色震怒,喝道,“柳丞相,枉本国主信任你多年,将国之重任交于你手,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国主的?
来人,剥去柳丞相的官服!柳丞相贬为庶民,移交承侯部审理,将其罪名一一列举出来,按律法定罪!
其党一律同罪,统统压入天牢待承侯部审理问罪!”
“陛下!”
柳丞相惨叫一声,陡然瘫坐在地上,仿佛被人抽去了骨头一般稀烂。
“父王,儿臣还有一事请奏!”齐长君立刻道。
“准奏。”
齐长君面色严肃,沉声道,“据儿臣所知,承侯部主审乃是柳丞相一派,是他任命的亲信部下。
若要将此案明理审判,必须撤换主审,儿臣推荐文官薛谦继任此位,薛谦为人清正廉明,堪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