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金崎崖厉喝一声,立刻让属下将他按住。
随后正色对东延国等人开口:“大漠国的诚意在此,几位意下如何?”
那些东延使臣也懵了。
这次派来的,只是朝中的一位大臣,专门来传达东延皇帝的命令的。
本来的打算,是要大漠国狠狠的出些血。
结果对方猝不及防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岳宁画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一旁的周国舅立刻恶狠狠的开口:“怎么,这就是你们大漠的处理方式?金崎川所作所为,不但伤害了我国公主的清白,还差点儿破坏东延和圣武国的关系,你一句话就想要一笔勾销?”
金崎崖依旧不动声色,他坐直了身体,轻轻挑眉,“我已经将二弟交出来任由你们处置了,你们还打算如何?”
这话说的好像大漠相当委屈一样。
周国舅气的不轻,“当然要赔偿!”
金崎川听不下去了,这一切根本就是莫须有的污名:“大哥不要听他们的鬼话,那些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是圣武国和东延联手陷害我,还请大哥给我做主!”
金崎崖撇了他一眼。
这种事都是摆明了的,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场计谋。
奈何对方根本不在乎他是否看穿,要的只是利
益罢了。
这场戏,彻头彻尾就是一场‘阳谋’。
金崎崖没有看他,而是对着手下人点点头。
金崎川立刻被五花大绑按在岳宁画面前。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造的孽自然也要他自己来偿还。”
金崎川终于明白过来,脸色惨白的回头:“大哥,你……”
他被放弃了!
一碰冷水兜头而下,金崎川脸上没了半点儿血色。
周国舅没有达成目的,心里也气的不轻,那些东延使臣沉默了半晌,都看向他,打算听听他的意见。
如果周家拿不到任何好处,还损失了一位公主的话,那人可就丢大了。
周国舅气的浑身发抖,紧咬的牙齿在发颤,“不行……”
坐在正上方的宫祀绝忽然插言:“朕认同。”
所有人静默。
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宫祀绝的方向。
宫祀绝目光清冷如常,整个人身上散发着矜贵之气。
“大皇子所言极是,既然这件事为二皇子一人所为,那他自然要自己来付出代价。”
周国舅顿时站起身,“皇上,这明明事关两国,而金崎川也是代表大漠国的使臣,他所做的事他一人如何承担的了?”
他这么说也无可厚非。
然而,宫祀绝眯起双眼,继续道:“周国舅,倒不如让他成为公主的
驸马,将此事大事化小,以保公主名节。”
岳宁画愣住。
她也有些惊愕的抬起头看着宫祀绝。
心里不断在盘算着,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显然她的想法都被人看在眼中,一直旁观的晏南柯恨不能拍手称赞。
她勾唇,喃喃自语:“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鄙人。”
卑鄙的鄙。
风花看的有些上头:“娘娘,那东延公主怎么可能答应,毕竟金崎川可是恨不得弄死她。”
晏南柯勾唇:“如今大漠已经不管金崎川的死活,他如果再伤害岳宁画,必然会被多国追杀,自寻死路的事情,想必金崎川不会做。”
“可是,这样做对东延公主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她名节有损一事一笔勾销,还不需要远嫁他国,驸马也是有身份背景的一国皇子,还有把柄被她拿捏在手,这两个人势必会绑在一起,无法分割。”
风花:“……”
娘娘说的好有道理。
她竟然无言以对。
果不其然,在权衡利弊之后,岳宁画终于开口了:“我要你做驸马。”
这驸马等于是上门女婿。
金崎川的脸顿时扭曲起来,一双眼睛全是愤怒的光芒。
然而事已至此,他没有办法拒绝。
拒绝的话,很有可能对方变卦,让他去死
。
现如今金崎崖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他得自己谋求生机。
“好。”
哪怕是受尽屈辱,这会儿金崎川也只能低头答应。
宫祀绝勾唇,眼神依旧冰冷,“那就恭喜二位,喜结良缘。”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岳宁画心情并不平衡,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夫君从面前这个男人变成金崎川那个垃圾,心里也难受的要命。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大漠国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金崎崖做了结论,然后侧头看向金崎川:“二弟,你安心跟着东延使臣离开吧,此事我回去以后,会如实禀报给父皇的。”
说完这话,金崎崖站起身转身离开。
大漠国的这一批使臣来去匆匆。
金崎川依旧被绑着,留在原地。
那些东延使臣听到结果,也没说什么,同样起身告辞。
为首那个东延国老臣忽然道:“皇上,虽说两国没能成功和亲有些可惜,不过我皇派外臣带话过来,说想要迎娶您圣武国的一位贵女作为皇妃,继续保持长久以往的友好关系。”
晏南柯挑眉,看来这东延国对和亲一事,还是没有死心。
只不过方式换了,不是把女儿嫁过来,而是打算要一位贵女过去。
能够作为和亲的女子,地位不可能低,
至少也需要沾些皇室血脉,而如今圣武国皇室血脉单薄,符合这个要求的女子并不多。
而且,嫁过去无异于是将女儿送入火坑,哪个会同意?
宫祀绝沉吟片刻,直接开了口:“此事,朕不同意。”
那外臣皱了皱眉,却没有发作:“看来圣武国无心与东延交好,此事外臣会告知皇上。”
他没有多说,毕竟只是一个传话的。
等到那些人都离开,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晏南柯被风花扶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她小心护着自己的肚子,眉梢轻轻扬起,“看来皇上这回答,一定会得罪那位东延国小心眼的皇上。”
宫祀绝不在意的扬起唇角,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朕会怕他?”
晏南柯看到男人那相当自信绝美的脸,忍俊不禁,“这事儿应该是解决了。”
宫祀绝摸了摸她的头:“嗯,金崎川背后势力不可小觑,不会让金崎崖好过的,而那位公主,想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话从宫祀绝那淡色的唇里面倾吐而出,让晏南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浓。
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快被打破。
青竹大步从殿外走进来,目光有些凝重。
“皇上,属下查到,京城最近几日出现了一个道士,在四处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