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鸿儒先生当即拒绝。
时楚打量着鸿儒先生：“先生没必要这样排斥我，我以为如果先生今夜足够理智，就该知道，有我帮忙，这件事会容易很多，不然君千钧有的苦头吃，一个身体有缺的人，他栽下去，先生的能耐也扶不起他。”
“不用你！”鸿儒先生冷道。
时楚也不是一个善心的人，从来都不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屡次向人表露善意，却遭拒的情况，打量着鸿儒先生：“先生以前待我还没这么排斥，因为知道了楚瑶是我的女儿？”
鸿儒先生猛地看他，时楚轻笑散漫道：“我很厌恶你女儿，很厌恶。”
温润有礼的眸子，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如何，都布满了厌恶。
鸿儒先生动怒：“你女儿也是她生的！”
时楚轻笑一声：“她只是我的种，而不是花清。”
不顾鸿儒先生苍面怒变，时楚转身优雅离开。
“咳咳，”出来已经夜深，四周寂静，月华凝练，凉意拂身，时楚忍不住轻咳了几下。
有人从暗处走出：“主人何必跟着楚瑶小姐来这一趟？”
时楚低喃：“只是偶尔出来轻松一下罢了。”
“那主人要回去吗？”下属
问。
“不是跟他说，我受伤了吗？”时楚微微蹙眉。
下属顿了下，迟疑可能时楚面色：“所以那位让您回去，”
见时楚神色冷淡，他道：“那位好像有些怀疑楚瑶小姐的身份了。”
时楚摇头：“他会以为我想接近萧策，当初救过楚瑶，这样情况会很正常。毕竟当年，贺修胤进去过，那里之后没别的人了。”
时楚不知望着明月，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大夏，深宫，福宁殿，
暗室，皇上的寝殿幽闭秘密的暗室之中，此刻带着一股子血腥气，御医已经不是第一次的被蒙着黑布离开，同时离开后，不想惹上杀身之祸，也会紧闭上自己的嘴。
“贱人！”
暗室门阖上，幽闭的空间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半晌，皇上攥紧得青筋直起的拳，忍不住掐上了玉床上，面色惨白，形容憔悴显老的女人脖颈上。
“你这贱人，你到底用过什么，为什么朕的孩子每次都是畸形，贱人，你说！不说朕就掐死你！”
没有一个男人会受得了自己的子嗣，一次次畸形流产，每次流下来的孩子都已经成型，而且是怪胎！
明明之前不是的，卓裳莲之前怀过
两次，都没有问题！
卓裳莲被掐的，被迫用剩余的力气，痛苦的抓住皇上的手，本能的求生！
皇上狠狠的掐着她的脖颈，在卓裳莲要断气的时候，感觉一股新鲜空气穿入了胸腔，她剧烈的咳嗽起来，重新恢复生机，她嘲讽的看着面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的皇上：“是啊，一次次都是怪胎，皇上终于不用再忍受这种痛苦了，这次，我再也不能生了。”
她看了看她身下，还有一片没有处理的血水，流产第一次，她就猜到跟她服用的那个药有关，后面几次，她已经完全确认！
起初她还期待药效过去，期待这个男人看在她生下他子嗣的份上，会让她好过一点。
可是她已经十年没有照镜子，但是这十年，她被关在这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已经没有任何期望了，甚至就在这个六十的老男人都没多少白头发的时候，她竟然藏着好几缕白头发！
哈哈，这样她还期待什么？
这个身体一次次流下畸形的怪胎，整整十年，这一次，御医终于说，她再也不能怀了！
哈哈，她解放了！
看着这个男人，暴怒的样子，她还真是解气啊！
“贱人！”
皇上“啪”的一巴掌，狠狠打在卓裳莲脸上，卓裳莲刹那嘴角鲜血涌流，她笑着，任由血水流出：“哈哈，皇上，现在对我绝望了是吗？是啊，一个女人，就是再喜欢，皇上就是再迷恋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能生，那也不会再喜欢了吧。”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比得上子嗣重要！
皇上沉默，没说话，片刻，盯着她，无情道：“朕会让一个女人，代替你。”
卓裳莲笑容一下僵住。
什么女人能代替她？
皇上出去，在榻前静默了半晌，“卓家还有人吧。”
卓家，董家妃子，早就都没了，内侍却道：“有。”
皇上闭眸，养神，眉梢动了动。
内侍小心瞥着皇上神色，“卓小姐，已经十七了。”
十年前，皇上见过卓家卓吟儿，生得和卓贵妃有七八分相似，卓家灭门之时，看到她名字时，留了她一命，当时倒是没想别的。
但是他没想别的，身边人都替他记着，也好生安排人调教伺候着。
要不然也不会是皇上身边第一伺候的人。
皇上没说话，披着外袍，到了殿中去处理了一会儿奏折。
直到夜深才回来，龙床上，已经跪坐着一个穿
着水红芙蓉连理肚兜，肤如凝脂的绝色美人，清清嫩嫩，一双水眸含情瞥过来，像是要勾人的魂。
“皇上。”
柔媚羞涩的声音，是少女特有的娇嫩。
十七岁，是个正初绽花苞的年纪。
皇上眯眼，他好像看见了卓裳莲年轻的时候。
“卓吟儿？”皇上温沉问道。
“是，吟儿叩谢皇上当初不杀之恩。”卓吟儿朝皇上，在床上叩下头，身前起伏，那小小的肚兜根本遮不住，春光泄了大半，美好得让男人移不开眼。
皇上目光落在那上面，也确实没移开眼，走过去，手放上去。
卓吟儿漫出娇，吟，皇上眸暗，扯了帘帐，朝人覆下去。
“我送你回去。”
眼看鸿儒先生的身体好了许多，楚瑶也放心下来，提出离开。
萧策在京里一直在等她，这么四个月都该急坏了，时楚知道她要离开，便提出要送她。
楚瑶很诧异：“三哥你真的最近一直都没事吗？”虽然她一直都不知道时楚在忙些什么。
时楚微微笑道：“就是一直忙，难得有空，想多偷懒一下。”
楚瑶看着时楚的脸色：“三哥好像这一路，脸色都时好时坏，是身上有伤吗？”楚瑶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