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抓了抓头:“殿下不是知道了真相就好,看来是我多想了!”
也是了。
大佬就算是捉弄自己,也犯不着拿他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把他自己给整得上吐下泻啊。
那……
大佬最近到底为什么,说话这么奇怪,还这么狗腿?!
南慕之昧着良心,继续道:“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你应当也可以放心了。”
白慕歌:“其实我现在并不是很放心,因为殿下最近对我有点太好了,既然不是喜欢我,又不是捉弄我,那是什么呢?”
南慕之:“何必多想,多想无益!”
最关键的是,怕你多想着,最后就怀疑到真相上面了。
白慕歌回过神,笑道:“这倒也是!不会误会了世子,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南慕之摆摆手:“无妨,本世子不是小气的人!不过,你什么时候得空了,能不能给本世子买双鞋?”
他还没有忘记,阿悦半夜三更跑来自己家里,找自己炫耀鞋子的事儿。
白慕歌:“世子缺鞋子穿吗?”
南慕之登时一个踉跄,没站稳一般,脚上的靴子,就在身侧的不远处的石头上,狠狠地剐蹭了一下,破了一个洞,接着,他看着白慕歌道:“你看,鞋子破了!本世子平日里就是这
么不小心,所以鞋子总是一不注意就破了,哎,这才厚颜跟你提了一下!”
白慕歌:“……”
我怀疑你是在碰瓷那块石头!
但是想起来,对方之前给自己,买过特别名贵的衣服,今天又是自己误会了对方,送一双鞋给对方,也不是很为难的事儿,于是道:“那好吧,这几日我买了送来!”
南世子:“那就谢谢你了!”
哼。
到时候,他也去阿悦的府上,半夜把人叫起来,炫耀回去!整的跟谁不会炫耀似的!
白慕歌:“那世子,我就先告辞了!”
南慕之颔首:“嗯,去吧。本世子也正准备出门,去看看阿悦。”
白慕歌立刻道:“那世子,方才小的跟您说的话,您就不要跟殿下说了,可以吗?”
要是让大佬知道,自己在背后怀疑他又想捉弄自己,说不定会不高兴。
南慕之顿了顿,轻嗤了一声:“行。”
那些话,说出去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那他有什么可说的?
白慕歌正要走。
南慕之看着她,有些突兀地道:“其实……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招男人喜欢。要是真的没男人喜欢你,本世子可以娶你啊!”
白慕歌:“啊?”
她一头雾水地抬眼,看向南慕之
。
说完了这句话的南世子,脸色也有些红了,心中非常懊恼,他觉得正常的表白,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自己这话,说得好像是白慕歌会没人要,然后跟了自己一样呢?
只怪他自己不会说话!
南世子试图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白慕歌笑了,自顾地解释道:“南世子,你不用这样安慰我,哪里有我没人要,就要你赔上一辈子娶我的道理。就算咱们是好兄弟,你也不用牺牲至此!”
南慕之:“不,这不是牺牲!这就是……”
他一咬牙,都想直接表白算了,因为从白慕歌方才的话,他已经明白了,阿悦也出手了,在含蓄地表白,这才让白慕歌觉得怪异了。
然而……
他是话还没说出来。
白慕歌就自嘲地笑道:“再说了,我现在身上担着的,是欺君大罪,注定一辈子就是个男人,世子说这话,这不是闹着玩吗?”
南慕之:“……”
是了,他只顾着暗自喜欢她,竟然忘了这件事,这令他原本想说出来的表白,也卡在了喉咙里,如果表白了,她问自己,那她欺君的事情怎么办?
难道自己回答,自己没想过,没有为她考虑过吗?
这个瞬间,南世子的内心
充满了自责,他觉得自己对她的关心,一点都不够。如果不是每次看到她,心跳都会加快,忍不住就脸红,他都要怀疑,自己的喜欢是不是虚情假意了。
他太糟糕了,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暗恋者,也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夫。
他盯着白慕歌道:“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他会想办法!
白慕歌摇了摇头,无所谓地道:“没关系了,反正我现在都麻了,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了,好好搞事业也挺好的,这种玩笑话,世子就别再说了,我先走了!”
话说完,白慕歌就大步离开。
南慕之站在原地,久久失语。
……
马车上。
白鹭问了一句:“主子,您刚刚跟南世子说什么了?怎么看见南世子一脸的懊恼自责?”
白慕歌:“懊恼自责?有吗?”
白鹭:“呃……”
白慕歌摆摆手道:“估计你看错了吧。我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把我是女人的事儿,告诉大佬而已。”
白鹭:“其实奴婢一直不明白,您藏着这事儿干什么,您看殿下一直都对您这么好,您也说了,您不担心殿下出卖您。上次奴婢问原因,您就不肯直言,今日要不告诉奴婢算了?”
白慕歌叹气,道:“行吧,
告诉你。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这个事儿,根本就是欺君大罪,我告诉殿下,殿下不出卖我,那他就等于要跟我一起欺君。
都已经连累了南世子,跟我在同一条船上欺君了,怎么还能把殿下也给带上?
正因为他一直都对我这么好,所以我才更不能如此不仗义啊!”
白鹭噎了一下,觉得有点道理,又问了一句:“那……第二个原因呢?”
白慕歌抬眼,这次叹气的声音更大:“第二个原因,就是殿下对我挺好的,也许是因为我是个男的,彼此之间不需要避嫌,万一他知道我是个女人了,开始保持距离,寻思着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从而跟我疏远了,导致我的大腿抱不牢固了呢?”
白鹭:“……这倒也是!”
白慕歌:“其实,我刚刚还跟南世子探讨了,殿下最近总对我,说一些奇怪的话,闹得跟对我有意思似的,我都怀疑了,他是不是知道我是个女人,又开始捉弄我了。”
白鹭沉思了一会儿,道:“奴婢倒是不认为!奴婢寻思着,殿下这么聪明,说不定已经猜到真相了,也许殿下是喜欢您呢!”
因为白鹭忽然想起来,那一次裹胸布,被殿下看见了的事儿,殿下那时候的神情,分明写满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