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轻嗤了一声:“怎么可能啊,我是自恋地怀疑过。但是你瞧瞧我,我看起来一点都不女人,他能喜欢我什么?”
白鹭道:“那主子……要不您再想想,殿下有没有什么时候,夸奖过您,说过您有优点之类的?”
其实……
之前主子问自己,两个男人之间,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她就觉得怪怪的。现在聊到这儿,白鹭就已经开始怀疑,主子之前提的,是不是也是殿下和主子之间的事儿了。
“啊?”白慕歌一愣,回忆了一下,“优点?好像还真的有!之前他倒是,夸过我不少话……”
说着,白慕歌摸了一下鼻子,想起来之前他们两个人的互动,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白鹭一下子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绷着一张脸,道:“主子,其实也许,您觉得,要像是一个女人,才会有男人喜欢。
但是殿下他并不是这么想的呢,说不定殿下就是喜欢您的优点,他更在乎您身上耀眼的地方,就是他夸奖您的那些。
而且您想想,殿下这个身份和性格,平日里不都是别人奉承他,什么时候他需要夸奖您了?
您为什么要武断地认为,殿下只是想捉弄您?奴婢觉得,没有谁捉弄人,能捉弄到如殿下这般,宛如
对您倾心相待的。”
白慕歌直勾勾地盯着白鹭,问道:“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之前白鹭就总是喜欢,没事就想象,她跟大佬和杜维之间的关系,甚至还问过自己会不会心动什么的。
白鹭虎着一张脸,道:“主子,奴婢是在跟您说正经的呢!其实上次,殿下在您房间,看见您的裹胸布了,当时奴婢含糊着过关了,这事儿没跟您说,现在您忽然提起这些,奴婢才这么联想的。”
白慕歌屁股一滑。
直接坐到马车的地面上了,还摔了尾椎骨,疼得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地问白鹭:“什……什么玩意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没说?”
白鹭赶紧把人扶起来,心虚地道:“因为后头,殿下也没再问啊!”
她的确是有个缺点,容易忘记事情。
白慕歌:“卧槽,卧槽……”
她一下子已经不知道,是自己心里更难受,还是自己的屁股摔得更难受了。
等白慕歌坐好了。
小丫头才开始,认真地分析道:“如果殿下是早就自己看出来了,那说不定,最近就是在对您,旁敲侧击,表明心迹呢!虽然殿下这么完美的男人,要说他会纡尊降贵喜欢上谁,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如果是您的话,奴婢还是相信的!”
因为白鹭的脑海中,忍不住想起来,上次主子生病了,殿下亲自把人揽在怀中,给主子喂药的样子。
白鹭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她别的地方不机灵,但是作为一个怀春的小丫头,对这种事儿,她还是挺能想的,就是没事儿,她都能想象出一点事儿来,何况是殿下本来就对主子好得不正常了。
这丫头不说纡尊降贵这个词还好,她一说,白慕歌更是眉心一跳,想起大佬不久前,那句狗腿的,能不能纡尊降贵哄一下他。
她顿时心乱如麻,看着白鹭道:“也许……也许是你猜错了!”
白鹭:“奴婢是不是猜错了,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您对殿下是怎么想的,您喜欢殿下吗?奴婢说的,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白慕歌的眼神,四下躲闪。
心虚地道:“当然不喜欢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有觊觎殿下哪怕一个瞬间!”
才怪!
谁能看见那种级别的美男子,也不心生觊觎啊!只是她觉得他们不可能,所以很快就打消了念头。
白鹭:“真的不喜欢吗?”
白鹭觉得不可思议,殿下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啊!殿下只要站在那里,就已经有了对女人致命的吸引力,更别说,殿下还对
主子这么好,仿佛看谁都不耐烦,却把温柔都给了主子一个人。
主子的心莫不是钢铁做的?
白慕歌僵硬着一张脸,脸颊发红地道:“真的不喜欢!”
白鹭:“那您脸红什么?”
白慕歌拿出常规的躲避理由,想也不想地道:“我昨天橘子吃多了!”
白鹭:“……!主子,奴婢是伺候您的人,奴婢怎么不知道,昨天您吃橘子了?我们府上昨天不是没买橘子吗?管家说总是吃会上火,所以都是隔几天才买一次的!”
白慕歌:“……那应该是前几天吃橘子,导致的上火!”
白鹭:“……”
那您的上火,发作得还挺姗姗来迟。
看着白鹭一脸不相信,白慕歌:“怎么了?你不相信我只是单纯地被橘子影响?”
白鹭如今跟主子相处了怎么久,也知晓主子落水后脾性挺好的,不会随便就责怪自己,于是大着胆子道:“主子,奴婢只是觉得:橘子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复杂的白慕歌:“……!”
她绷着一张脸,看着白鹭道:“你真的别再乱说了!”
再说下去,白慕歌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要飘了。
白鹭都已经说上头了,激动得很,所以坚持要说,她十分旁观者清地道:“主子,奴婢觉得,您也是
挺喜欢玄王殿下的,您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白慕歌断然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白鹭:“哦,那要是殿下,像是对您这么好一样对别人,您会不高兴吗?”
白慕歌:“……”
当然会了!
而且似乎,不仅仅只是出于,担心大佬有了别的走狗之后,不再像以前一样在意自己的不高兴,还有点别的。
白鹭又问:“如果殿下娶亲了,主子您会难受吗?”
白慕歌:“……!”
这让她想起来,自己不久之前,才在玄王府,因为知晓他愿意改变自己,去讨好其他的女人,那个时候她心里的愤怒。
忍不住越发地心虚了起来。
她轻咳了一声,故作冷静,昧着良心道:“我不会不高兴,也不会难受,我是一个满心事业,无情的菠萝头!好了,这都是你的瞎猜,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你家主子我,真的被你带进去了,怕是要掉脑袋了!”
话是这么说着,但是白慕歌的心里,一点都不淡定。
思绪越发的活络……
如果白鹭的猜测是真的……
那她跟大佬这几天的对话,岂不是……都是大佬一直在鸡同鸭讲的表白,而她一句都没听懂?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的面颊,都热得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