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心头一跳。
盯着白鹭，又问：“那如果，两个都是男人呢？”
白鹭一口咬定：“那肯定是断袖了！”
白慕歌：“……”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如果说出这个话的男人，还说过，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呢？”
白鹭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十分迷茫地看着自家主子，道：“竟然这么复杂吗？难道……是十分亲厚的兄弟之情？”
白慕歌沉了眼。
她觉得……不太像。
看白慕歌不说话，白鹭纳闷地问道：“主子，您到底怎么了？您问的这些问题，都好奇怪……”
白慕歌摇头道：“没什么。”
她掀开车帘，吩咐了一句：“去一趟广陵王府。”
车夫：“是！”
……
南世子刚刚回到家中，就听说令狐悦身体不适，虽然他们兄弟之间，最近横着一个白慕歌，但是他还是准备，去关心一下对方。
这一转头，就看见白慕歌的马车过来了。
接着，白慕歌掀开车帘，下来了。
南世子心头一跳，顿生喜悦之情，大步走过去，问道：“找我的？”
白慕歌：“……”
虽然是找你都没错，但是你能不能告知我，你笑容这么灿烂，是在高兴些什么？这种愉悦
，看起来已经有些不合常理。
但她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块空地，问道：“借一步说话？”
南慕之：“好！”
南世子怀着一种，“心上人有悄悄话要跟我说，不想被第三个人听到”的喜悦，红着一张俊颜，心花怒放地跟着往那边走。
直到白慕歌顿住，眼看应该不会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了。
白慕歌才低声问道：“南世子，你该不会把我出卖了吧？”
高兴了半晌，却冷不防听到这话的南慕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
白慕歌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得有些冒犯，她轻咳了一声，道：“南世子，我也不是怀疑您人品的意思，只是最近确实有些疑虑，觉得玄王殿下他不太对劲，所以想找您求证一下！”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真的怀疑过了，大佬该不是知道她是个女人了？
可大佬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直接就想到了南慕之的身上，难道是南慕之说漏嘴了？！
南慕之嘴角一抽，看着白慕歌道：“你来找我，只是为了问这个？”
白慕歌：“是啊！”
答完了之后，她疑惑地抬眼看向他，不是为了问这个，还能是为了什么？难道南世子臆
想了，自己最近钱多得花不完，特意来邀请他一起花？可是这人不是缺钱吗。
南世子：“……”
自觉自己白高兴了一场，对白慕歌的问题，他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试探着问道：“阿悦是哪里不对劲？”
白慕歌也不好意思，把话都说得太具体，便只是含糊地道：“他偶尔会谈论一些，如果我是个女人，之类的话题。所以我怀疑……”
南慕之觉得心虚。
他先声夺人道：“所以你就怀疑，我把你出卖了？白慕歌，我是这种人吗？”
操！
他是跟阿悦承认了这事儿没错啊，但是主要不还是阿悦自己察觉的吗？眼下白慕歌来找自己，就像是兴师问罪的，开口就问自己是不是出卖了她，那能承认吗？
承认了，不就显得自己出尔反尔，答应为她保密，又转头说出去。
那自己还有可能，拥有未婚妻吗？
白慕歌本来只是怀疑，被他这么大小声地一咋呼，人也傻了，尴尬地看着他，问道：“所……所以，你什么都没说？”
南慕之昧着良心，果决地道：“当然没说了！”
白慕歌：“那……对不起，南世子，是我误会你了！”
看着白慕歌道歉，南世子内心还挺愧疚的，暗自骂了自己好几声，觉得
自己很不是个东西，但是跟在她面前败好感比起来，他认为……男人有时候，不是东西也挺好的，不是总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所以，他就是这种坏男人！
成功地安慰了自己的南世子。
兀地挑了一下眉梢，看着白慕歌道：“阿悦这么问你，你就怀疑他知道了什么？难道他还表白了？难不成你是觉得，阿悦那些怪怪的话，是喜欢上你了？”
白慕歌疯狂地摆手。
耿直地道：“不算是表白！至于是不是喜欢上我，我虽然有那么几个瞬间怀疑过，但是这会儿，我打消了念头。
我既没有杜小姐的温婉，我也没有一般女子的贤良淑德，而且脾气还这么轴、认死理。怎么看，我这个性格，都是不招男人喜欢的！”
南慕之听得哽住了，他没想过，白慕歌对她自己是这种评价。
白慕歌还补充说明道：“而且我还挺擅长溜须拍马的，亏的是心肠还不错，要是心肠坏一点，都能当佞臣。殿下要是能看上我，才是奇怪了！”
南慕之：“……你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作为一个也看上了她的男人，南世子现在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是正确的。
白慕歌又摆了摆手：“哎！世子，你也不用安慰我，
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儿了，我也不在意自己这个性子，有没有男人待见。我只是觉得，殿下最近不对劲，让我迷茫。但如果是因为他知道了我是个女人，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南慕之眉心一皱，下意识地问道：“你是怎么解释的？”
他有种预感，觉得白慕歌的解释，会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果然。
白慕歌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道：“既然应该不是看上我了，那十有八九，就是殿下知道了我是女人，哎，他就是不说，就是玩！然后故意说一些话来撩我，这肯定又是捉弄我，让他摆脱无聊的新手段！”
她太了解大佬了，他简直就以捉弄她为乐，纵然最近说过不再捉弄她了，但是白慕歌根本不敢尽信。尤其大佬以前还贱贱地说过一句，他不捉弄别人，就只捉弄她。
这些都给她造成心理阴影了，面积还特别大的那种阴影！
南慕之：“……你这么想的？”
白慕歌：“我这么想，有什么不对吗？还是，南世子知道，有什么别的可能？”
南慕之乐了，忍着笑道：“没了，就是这样！阿悦就是这一点不好，太喜欢捉弄人了！”
看着兄弟，搬起石头，砸烂他自己的脚，南世子卑鄙无耻地感到了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