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悦无力解释了，沉着脸不说话。
白慕歌想了想刚刚对话的内容，琢磨着道：“难道，您真的是从，说要休息的时候，开始生气的……”
玄王殿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想再讨论这个疲惫的问题。
看着白慕歌道：“没有，本王没生气，方才的话都是随便说说的！”
白慕歌点点头，内心迷茫。
而玄王殿下这会儿，却注意到了她的耳朵，兀地问了一句：“白慕歌，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白慕歌一僵：“啊……？”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刚刚被他抓了手腕，就已经觉得耳朵烫了，没想到竟然这么明显，被他给看出来了，她一下子脸都有点红了，局促不安地偏头道：“估摸着……估摸着，是又上火了吧！都怪小的太喜欢吃橘子了。”
看着她躲闪的眼神。
令狐悦兀地眉心一动，她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对自己，也有点意思？
不然，她眼神闪躲什么？
玄王殿下拖长了语调：“哦，是这样啊！”
这个语气，让白慕歌有种自己，被窥破内心隐秘情绪的感觉，甚至有种伸出手，捂着自己耳朵，掩耳盗铃的冲动，她赶紧回身，把杯
子放在桌案上。
并且飞快地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这才重新到了床边，眼神清明，不带一点儿邪念地道：“是啊，橘子其实挺好吃的，冬天的橘子特别甜，要小的明天也给您带一点儿过来吗？”
看着她清澈如水，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眼神，还有认真分享橘子的话语。
玄王殿下开始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他缓声道：“行，带吧。”
他了解自己，要是拒绝了媳妇的好意，之后自己又会后悔，既是如此，自还是答应下来。
白慕歌笑道：“那好，不过殿下，您还是休息一下吧，您的气色确实不太好。”
令狐悦：“行。”
只是在闭眼休息之前，他兀地问了一句：“白慕歌，你觉得本王这样的人，作为夫婿，会怎么样？”
白慕歌：“啊？”
她实在是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跳跃到这里的。
但她还是诚恳地道：“以殿下的容貌和身段，要是作为夫婿的话，那您未来的王妃，应该会感到，自己血赚吧！”
玄王殿下：“……只有容貌和身段吗？”
白慕歌：“那也不止！殿下，只要您不捉弄您未来的王妃，那您的一切，在她看来，应该都是
非常完美的！”
令狐悦：“哦？那如果本王能发誓，绝对不再捉弄你，你愿意嫁给本王，做本王未来的王妃吗？”
白慕歌吓了一跳，脸色发白，心脏都到了嗓子眼。
而玄王殿下看着她的面色，补充了一句：“本王的意思是，如果你是个女人的话！”
白慕歌登时松了一口气。
要是换了平常，以她平常拍大佬马屁的能力，肯定是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愿意了，但是今天……这个气氛，还有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都让白慕歌迟疑了。
总觉得，现在是要认真地回答他一样。
这令她忍不住，面颊又开始发烫，心跳还有点快，这种情绪导致她开始怀疑，难道自己对大佬，不仅仅是见色起意？
不然她在紧张什么？又在难为情什么？！
看她不出声。
令狐悦的眸光，逐渐变得失望起来，他心中也有些奇怪，平日里她是很能拍马屁的，很知道自己想听什么，按理说她应该毫不犹豫，就跟当时同自己和慕之，在郊外烤鱼的时候，说出什么，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喜欢自己，这种话来讨自己开心。
可是现在……
她怎么一语不发，好像很为难一样？
就在这会
儿。
白慕歌轻咳了一声，避开了这个话题：“殿下，小的又不可能是个女人，这种问题，有什么可问的呢！”
居然……
这个瞬间，她竟然有点遗憾，自己不能是个女人。
只能以男人的身份活一辈子，注定没资格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玄王殿下见她不想回答，倒也没有为难，便只是顿了顿，说了一句：“那好，本王不问了！只是白慕歌，如果你觉得，本王有什么缺点，也就是……你要是个女人，将不能忍受的缺点，都记得第一时间告知本王，本王会改，会调整自己。”
既然她都说了，确定是不会因为自己不会做饭，而嫌弃自己的，那这个缺点可以跳过。但她不答，难道是因为，除了爱捉弄她，他还有其他的，她不能接受的地方？
白慕歌：“殿下……？”
见着她一脸不敢置信和疑惑。
令狐悦故作轻松地道：“本王这不是为了，日后娶妻的时候，能没什么缺点，这样比较容易得到心上人的喜欢？”
白慕歌：“那好，小的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啊！
只是这个时候……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他说过，她不愿意他娶亲的话，他就不娶。事实上她没
把这话当真过，因为她认为，这事儿他不能做主，陛下早晚会给他安排，她之前也没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
可此时此刻……
听他说到，想要做到完美，愿意为自己未来的心上人，改变自己的时候，她为什么心里有一点隐秘的愤怒……
甚至有种冲动，想质问他，你不是说了你不娶亲的吗？为什么现在就出尔反尔，已经愿意，为其他的女人改变自己了？
但是她忍住了。
她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太对，都是一些不该有的情绪，也是一些不正常的情绪，更是一些从前，她想都没想过，自己会出现的情绪。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殿下，休息吧！”
令狐悦：“嗯。”
……
直到回府的时候，白慕歌都没回过神，坐在马车的角落，窝成一团发呆。
白鹭诧异地道：“主子，您怎么了？难道您又被玄王殿下捉弄了吗？”
白慕歌：“没！我问你个问题。”
白鹭：“您说！”
白慕歌：“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人说，能让我这样照顾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不会有别人。这是为了什么？”
白鹭抓了抓脑袋：“应该……是心仪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