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肖漠北和夏月白已经带着威虎铁骑来到了宫门口,他们到这儿的时候,禁军正在和赵先带来的门客打的难舍难分。
赵先的门客虽然不是正规的军队编制,但是他们常年被赵先养在一起,叫他们每日苦练功夫,勤读兵书,由于他们所练习的功夫路数各不相同,禁军虽然厉害,个顶个都是挑选出来的壮年小伙子,身手灵活,身强体壮,但是打起仗来,这些常年都是一个功夫路数的禁军和这些路数多变的赵先的门客撞在一起,禁军并不占上风。
更糟糕的是,躲在城门后的卢晚照被赵先发现了,赵先用剑压在卢晚照的脖子上高声威胁卢浩,“卢浩住手!看看这是谁?”
卢浩在斩杀了面前这个和自己打在一起的门客后寻声去看,一看就傻了,身后的门客趁机挥剑砍向他,他反抗的迟了些,没有完全躲开,手臂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
“父亲!”卢晚照伤心的摇头,“女儿不孝,女儿让父亲为难了!父亲一心为国,忠心不二,不可为了女儿而乱了心中的执念!女儿先走一步,来生女儿再报答您和母亲的养育之恩!”
卢浩听了心慌了,连忙崩溃大喊,“晚照!不要!”
卢晚照倾身要
自刎,就在这时,一只箭划破长空,直逼赵先的面门,赵先本能的抬剑去挡,看准了这个间隙,卢浩飞身上前踢飞了赵先,救下了自己的女儿。
铮铮铁骑潇洒而来,转眼来到了近前,卢浩护住女儿大声禀告,“漠王,赵先反了!”
肖漠北眸光幽冷的看着远处冒出的袅袅黑烟,他冷着颜,坐在骏马上威严的下令,“所有人听令,杀叛军,活捉赵先!”
威虎铁骑士气磅礴的喊道,“遵命!”
威虎铁骑征战无数,是军队中的翘楚,他们不但擅长骑马杀敌,还擅长弓箭,有了威虎铁骑的配合,赵先的门客很快就撑不住了,赵先被生擒,他知大势已去。
被擒获时他昂首挺胸,但是肖漠北等人带他带了被烧毁的御书房门外时,赵先看到被抬出来丢在地上已经烧的看不出模样的人时,他却慌乱了。
他指着那个人不停的问,“这是谁?是谁?这人是谁?”
没人理会他的问题,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有人抬来步辇,接走了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的皇上,和腿上受伤的肖远,皇上坐在步辇上,经过肖漠北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肖漠北垂头请安,“父皇赎罪,威虎铁骑本不应该出现在皇宫,是儿臣求着夏将军前来帮忙的,父
皇若是降罪,就请降罪给儿臣吧!”
卢浩走上前跪在地上,“皇上,幸亏漠王带兵来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威虎铁骑虽不该出现在皇宫,但是事出有因,臣请求皇上宽恕对待。”
皇上看着肖漠北,压抑着咳嗽声问他,“咳老六你猜到今天宫中会巨变?”
肖漠北回道,“儿臣只是恰巧拿到了一些皇后和太子谋杀重臣的证据,所以儿臣猜测,皇后听到消息会坐不住。”
皇上摆摆手,他朝着夏繁星和李子轩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尽快把你所说的证据整理出来,把太子,老四,赵先关押下去,都审问明白了再和朕禀告。你若是忙不过来的话,叫老七老八帮你。”
“是,父皇。”
皇上的步辇继续前行,走远了,听皇上在步辇上轻声叹气,“朕是真的老了!”
有人上前拉住了赵先,赵先依旧一副痴颠的模样,一遍遍的问,“这是谁?是谁啊?”
“是皇后。”李子轩插着腰说道,“是她自己觉得罪孽深重,所以选择自我了结的。”
“不可能!不会是她的!她那么爱美,怎么会允许自己这样子离去!一定不是她的,你们一定是把她关了起来,你们想要对他严刑拷打,说!你们将她
关在了何处?”
卢浩让人带走了赵先,总算是没人哀嚎乱叫了。
李子轩翻了翻眼睛,“嘁”了一声,她用胳膊碰了下夏繁星,“诶,你的脚别忘了回去养着!我累了,先走了?”
夏繁星疲惫的笑笑,“好。等我好了,找你去街上吃饭喝酒啊!”
“行。你别耍酒疯就行。”
“呵,那得看心情。”
“”李子轩白了她一眼,打着哈欠转身摆手,“走了!”
肖漠北送走了皇上转身就着急的朝着夏繁星大步走来,夏繁星站在原地等他,不是她不想奔向他,只是现在脚丫子太疼了,根本无法迈步。
肖漠北停在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皱着眉严肃的问,“没事?”
“嗯。”夏繁星笑笑,“没事。”
肖漠北眉心一颤,紧拧着的眉毛松开,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双臂用力的收紧。
“你是蛇么?使劲的缠?”夏繁星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嗡声说,“我都要喘不上气了!再说了,那么多人看着呐!”
“我不管!我就要抱着!”肖漠北秒变三岁小孩子般撒娇的哼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往这御书房这边走来的时候,我的双脚就好像踩在云朵上,飘忽不定没了力气,脑子里都在想一些乱七八
糟的糟糕场景,幸好,我远远的就看见你站在这里,从看到你完好的站在这里开始,我才又恢复了力气。”
他说的激动,低头吻在她额头上,夏繁星真怕他待会儿会来个深吻,看傻这群眼睛总偷偷往这边飘的家伙们。
其实现在大家就已经傻掉了,都在心里寻思,他俩不是取消婚约了吗?没羞没臊的干啥呢?
夏月白假装看不到,梗着脖子和卢浩告辞,“卢大人,这剩下的事情,我就不便跟着参与了,我先带威虎铁骑回营了。”
卢浩拱手,“此番多谢夏将军出手相助。”
“卢大人客气,再会。”
夏月白走了,卢浩转头看自己的女儿,见她撅着嘴,眼中含泪的看着肖漠北和夏繁星抱在一起,卢浩挡在她面前叹气,“唉,现在又不担心为父身上的伤了?”
“父、父亲,”卢晚照憋回眼中的泪,扶着卢浩小心翼翼的问,“父亲你流了这么多血,走,我们先去包扎!”
肖远坐在步辇上,远远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唇角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他仰望天空,此时天边一片红艳艳的晚霞,眼看天就要黑了,时间一天一天,过得如此匆忙。肖远坐在步辇上不禁在想,当年她向他表白的时候,他为何不同意呢?当时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