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臭丫头!”赵溪娟恨极的目光在夏繁星和李子轩的脸上转换着,“就算我死了变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哈。”李子轩听了笑的差点儿仰过去,一边笑还一边拍着夏繁星的肩膀对她说,“老夏,听见没?她说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们,她吓唬谁呢?吓唬别人行,吓唬咱们”
夏繁星用胳膊肘怼了李子轩一下,李子轩捂着肚子“唔”了一声,低头不吭声了,嗯,好像是多嘴了!
皇上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惶惶然,目光呆滞,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知道的信息量太大了,他都消化不动了。
比如:他自以为得的绝症其实一直都是皇后给他下的毒。
比如:皇后竟然就是那个南疆灭国后一直失踪不见的南疆小公主!她混入北沐,隐瞒身份混入宫中,利用手段坐上皇后的位置,就是为了报仇!
比如:太子和老四,可能都不是他的骨肉!
比如:这些年来,皇后伙同赵先,在暗中做了许多扰乱朝纲,滥杀良臣的的坏事。
他还以为皇后只不过是功利心重一些,自己想要坐上高位,也想要让她的
儿子将来继承大统,这些想法,他可以理解,生在帝王家,谁不惦记着那个位置呢?
为了皇后能给他提供药物缓解疼痛,并能对别人保守他生病的事实,所以他才把他们母子捧上高位,但是就如同赵溪娟说的那样,虽然他让肖正羽当上了太子,但是他从来没打算将皇位传位给他,肖正羽做事时而残暴时而鲁莽,谋略和才能在众皇子中不算突出,并非治理国家的好苗子。
即便是这样,皇上原本打算的是等他的身体真的不行的时候,便拟一份传位诏书,到时候罢了太子,给他封地,让他去一方做亲王,一生吃喝无忧。
但是现在,皇上觉得他的一世英名尽毁!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儿的团团转!
肖远惊异的感叹,“这个网子是什么材质?简直神了,外面那么大的火,里面竟然无烟气也不觉得热。这种网子要是好制作的话,多做一些,高价卖给那些有钱的人家,岂不是发了?”
“咳咳。”夏繁星被肖远这话给吓到了,这种材料岂是这里能有的?她的背包关键时刻能给她提供出这么一片来她已是谢天谢地。
“逸王,别想
了!”夏繁星严肃的说,“这东西是北疆二公主从北疆带过来的嫁妆,是个绝对的宝物,是北疆王室传承了多年的宝贝,因为北疆王十分疼爱二公主,这才舍得将这个宝物拿出来给二公主做嫁妆。”
嫁妆?李子轩听了脑壳儿疼,是啊,还有几天就是她大婚的日子了,她就要“嫁人”了!唉!
“哦?”肖远点头,“原来如此!”
“嗯嗯。”
他们一边闲聊着,一边等着这场大火熄灭。现在外面皇后的爪牙看火势这么大,没有一个人跑出来,以为里面的人全都葬身火海了,所以他们都撤离了。
忽听一声怪异的声音,他们齐齐看过去,看到刚才还处于当机状态的皇上,此时正青筋爆出的卡住皇后的脖子,一声声奇怪的声音从皇后的喉咙发出,皇后被捆着,无法反抗,只能由着皇上来,皇上是使了蛮力的,眼看她脸色越来越红,张着嘴巴只剩出的气没了进得气,眼珠子突突着就要被掐死了。
夏繁星和李子轩都看着没吭声,这是皇上和皇后的恩怨,他们管不着。
陈公公更是不管过问主子们的事情,现在只听的到皇后
喉咙中发出的怪异的声音和网子外面木质的家具地板被焚烧的噼啪声。
最后关头,肖远低声说了句,“父皇,您现在掐死她,您身上的毒怎么办?”
皇上到底还是惜命的,听了肖远的话,他掐着赵溪娟的手一点点松开了。空气重新回归口腔,赵溪娟猛烈的咳嗽了一阵,皇上冰寒刺骨的声音落入她耳中,“说,朕身上的毒怎么解?你要是不说实话,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赵溪娟大口大口,呼吸均匀,网子外面的火苗在她眼中火热的跳动着,她歪着头看向昏迷中的太子,眼中含着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不舍之情,然后她便笑着问皇上,“想必漠王很快就会将证据拿到你面前,战王府是我派人屠杀的,朝中那些总爱弹劾我的重臣也被我一个个派人刺杀了,我克扣赈灾补给,在后宫作威作福,可能还有好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我做过这么多的错事,就算是我解了你身上的毒又能怎样?我还不是免不了一死?”
“哼。”皇上气到浑身发抖,“你觉得呢?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了这么多忠良之人,朕能让
你活吗?”
“要说忠良之人,”赵溪娟顿了顿激动的反问,“南疆那些臣民对我们皇族而言亦是忠良!他们死的何其冤屈?一句话,成王败寇。今日我输了,但是我不后悔。”
说完,赵溪娟奋力往旁边一滚她整个人就滚出了这个网子,因为网子是铺在桌子上之后垂下来的,赵溪娟躺在网子的边缘,所以才能轻松的滚了出去,她滚出去的瞬间,火龙沿着缝隙就蹿进了网子,引燃了刚刚挨着赵溪娟比较近也坐在边缘的陈公公。
陈公公吓得怪叫,李子轩立即把网子按严实,防止再有火苗窜进来,夏繁星则冲上去扯下陈公公烧着的衣服用脚踩灭。
短暂的慌乱很快得以平息,他们转头一起去看滚出网子外面的赵溪娟,此时她已经被烧成了一个火人,她在火海中无力的翻转,嚎叫,叫声凄厉,夏繁星扭过了头蹙眉闭上了眼睛,她不忍看到这样残忍的一幕。
一会儿的功夫,赵溪娟一动不动了,失去了生命迹象。
过了一会儿,他们听见门口呼啦啦来了好多人,还有一声接一声的泼水声,他们口中着急的喊着救火,快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