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自己人下的,这些人都是我的死士,若是我死了,他们也会死,他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把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
林银镰适时的接上了话茬,而一旁的乔松韵则是有些无奈,这人心思缜密也足够细心,最后竟然还是被那些人摆了一道。
见人已走一旁的叶沧澜转身走了上来,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林银镰,发觉原来这种总是一脸精英气质的男人原来也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他收起思绪,平静问道:“好了那些人已经走了,现在你是不是能说一下,为什么你会跟着一堆的高手重新出现在这里?”
闻言,林银镰抬头看了他一眼,摊摊手道:“具体的原因我也没有来得及问,但我想大致的情况应该是我之前的冤家,几年前来南疆的时候我曾经得罪过这里的一家古董。”
“对方家里有着修习之人,听说武艺相当不错,只是云游在外罢了,如今我突然又回到南疆,又在街中心高调的给了乔松韵一百两,他肯定有所耳闻了,便趁着夜色过来偷袭。”
迷香的味道渐渐散去,乔松韵此刻才觉得稍微好过了点,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庆幸对方不是因为这一次布
防图的事情而来的,不然的话她们这些人今天恐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原来是你以前的风流债,这点小事差点坏了大事,你若要是死了,京都的林相该如何自处,你的弟弟该怎么办,凡是还是越小心心越好。”
乔松韵苦口婆心,内心有些无奈,她正准备再数落几句林银镰,没想到门口出现的人又再次让他们陷入了沉默。
“哥,我回来了。”
林正鸿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他按着林银镰之前给他的地址一路找到了这里,没有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林正鸿。
“没有想到,你在这里。”林银镰对于他的出现显得格外的惊讶,而林正鸿本人眼中的欣喜完全遮掩不住,寻常人看去还以为是他同生同死的亲兄弟。
“真是一晃好多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从地上站起来,林银镰身上灰扑扑的,脸有些脏,他的脸上扬起一个微笑,与林正鸿对视着,而身旁的乔松韵和叶沧澜瞧着他两深情对视有些受不了,胳膊上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喂喂,你们能不能不要在院子里就开始眉目传情了,先把善后弄完,再说布防图的事情,然后你们兄弟再好好聊聊吧。”
乔松韵打断两人,心中想着别的事情,林银镰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重新关上了门,带着众人走向了其中一个房间。
房间中,众人围坐在一起,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乔松韵盯着林银镰沉默的脸庞,目光明显在暗示他快点开始说话。
思考了一番,林银镰的目光重新与林正鸿相交,昏暗的灯光下,他恰恰只能看见他的眼睛而已。
“正鸿,布防图应该还在你手中吧?”
“恩,在我手中,但是你确定要在这里打开吗?”
他的话中充满了狐疑,显然是在说眼前的两人是否可信,然而林银镰本人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改变,还是一如既往的瞧着他。
“既然我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坐着,就说明这事不用见外,难道这点你还不晓得?”
林银镰还以为他做官做傻了,忍不住抬起眼睛斜睨了她一眼,林正鸿被斥责,只委屈的摸摸鼻子,没有多加辩解什么。
“既然哥哥你都这样说了,那东西我就拿出来了。”
说罢,林正鸿从内袖中抽出了一张羊皮纸,陈旧的质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这张图纸将会成为攻下南疆这个地方最重要的武器。
“这东西你确定是真
的吧?不要到时候用起来才发现地势山川都是错的,布防也是错的,那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林银镰率先接过了羊皮纸看了一两眼,发觉上面还是写的很详细的,目光也忍不住多扫了两眼。
“当然不会是假的,我可不是哥哥,是个古董商,还有年代这么久远的羊皮卷作假,再说这上面的大多数地方我都是去过的,所以哥哥你完全没有要担心,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摆摆手,林正鸿为自己不被他所相信感觉到有些不满,这份地图也算是他呕心沥血保住的,自然不会弄个假的当成孩子一样保护着。
大致看完一遍,林银镰发现和自己记忆中的日照城差不多,这羊皮纸上除了日照城也还有着其他的布防,确实是一张真的。
“怎么样,你确定了吗?”乔松韵坐在两人的身侧,忍不住问了一句,对方用力地点了点头,让乔松韵的心中松了口气。
这么多日来的奔波,总算是把事情了了可以交差了。
尘埃落定,坐在房间中的一行人开始善后,林正鸿肯定是不能留在日照城中的,这里眼线甚多,稍不留意就会泄露自己的行踪,为了安全着想,早一日离开,便能早
日安心。
思及此,乔松韵直接道:“既然东西是真的,我们也与林公子有言在先,此次离开回到京都,必须要提到是明月阁一路护送里保住了布防图,若不然,这门你今天走不出去。”
最后一句威胁让在场的两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两人都是身份尊贵额人,何曾被这样光明正大的威胁过,但既然是有言在先,对方所言虽是过分,不至于翻脸。
林正鸿只是略感不适道:“这位公子说话不必这么冲,这些道理我自然是懂的,今晚你们就护送我出城吧,我快马加鞭返回京都把此间情况告知皇上,这样一来,想必你们的任务也同样完成了,接下来的战争局面便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了。”
闻言,乔松韵和叶沧澜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林银镰的目光一直不轻不重地落在乔松韵的脸上,听见林正鸿说出公子那两个字觉得有些好笑。
这样易容的脸乍得一看去倒是真像个男人,不过除了五官英朗一点,这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是有一种女人的味道,像他这种看惯了风月的人,这点奇怪的地方还是能轻易地瞧出来的。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