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乔松韵楞了一下,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当她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银镰口中的高手已经适时地出现在了院子的门口。
四目相交一阵火光四射,一旁的叶沧澜打量着对面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夜行衣,不由主地皱起了眉头,向前一步,护住了林银镰。
“为什么你会这么狼狈,好歹也是青山派的弟子,竟然会在这些人手中落了下风?”
叶沧澜的质问轻描淡写,让人难以回复,林银镰靠在两人身后的墙上,无奈道:“大晚上的,我一睁眼就不在这里了,而且被下了药,全身都没有力气,用内力排了好久的毒,才勉强能够跑过来。”
林银镰的话中带着委屈,而叶沧澜也同样有些惊讶,他们走时并未觉得他的身边有这样一号人物,向来是来到日照城中后,被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
“原来如此,那我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
对方虎视眈眈地望着林银镰,目光中显然有些不甘,他亮出手里刃,一整套异于常人的功夫让人眼花缭乱。
花哨的攻击方式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这也能被称为高手?
叶沧澜嘴上耻笑了一句,双眼间都是轻蔑的态度,轻轻一退,便
完全把对方的攻击躲过了。
“小心!”
叶沧澜瞧着空中肆无忌惮飞舞着的手里刃立马斜着向自己袭来,他身边的人情绪没有谁不是心中一斤,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事实上是,叶沧澜只是用了眼睛捕捉到了那枚手里刃的飞行轨迹,用剑轻轻一挑,便完全挑开了对方的攻击。
“你!”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攻击竟然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她站在院子的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叶沧澜,他的手里刃水平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平常人想要接住这一剑是绝对不可能的,刃尖上透骨的内力便能让任何人跪在地方。
但如今眼前这个人不仅接下了,还一脸嘲讽的望着自己,很显然他的实力在他之上。
这日照城说打野不打,说小也不小,那些喊得出名字的高手都是在春寒宫报告过了的,这人是否也是春寒宫的人呢?
“阁下一定要拦我吗?”蒙面的男人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已经想兵行险招了,他神情沉静地又多问了一句,仅仅露出的双眼中隐射着凶狠地光。
“不拦你,难道看见他死吗?更何况你根本就打不过我,所以我就在此拦着你也没法把握怎么样,既然是
这样,你的这句反问你不觉得有些多余吗?直接亮出你最厉害的功夫吧。
说罢,乔松韵心头一紧,对方有意无意扫过她脸上的目光让她心中升起了巨大的不安,她退后一步,想要尽量远离主战争,然而对方早已注意到了这院子里唯一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人,还不等乔松韵反应过来,对方便已经用轻功飞到了她的身边,一拽手臂便把乔松韵想要往自己的这个方向拉走。
此人轻功极好,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想要轻松地穿过叶沧澜的屏障直接把林银镰和乔松韵带走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对方接近的同时,叶沧澜心中已有了防备,他的目光一瞧见对方的手臂,便毫不犹豫的出刀,凌厉的阵势像是立马就要劈开他的手臂一样。
“你可真狠心,这剑说出就出。”黑衣人没有想到叶沧澜竟然这么果断,都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立马缩回自己的手,不敢再随便出手,在场的气氛一度变得凝滞。
逃脱一劫的乔松韵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然没有被拽走,她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师傅,心中难得升起了一些安全感,这一路走来,她这位武功盖世的师傅可帮她做了不少的事情
,真是让她觉得是个可以被倚靠的人。
虽然很想说一句谢谢,但此刻的场景刻不容缓,乔松韵连忙后退几步,直接走到了林银镰的身边。
由于她身边有经常备药的习惯,于是连忙上前,帮林银镰喂下药,希望他能好一点。
顺着乔松韵的意思,林银镰没有多想便吃下了药,而一旁的黑衣人看见这一幕心中都有些不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万一要是这人恢复了状态,他们身后这几号人要连着对付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人可能还能一打五,这种状态下还要强行开战的话,恐怕最后要输的是他们。
冷静思考一番,为首的人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他身后姗姗来迟的同伴们,见自己的领头羊迟迟不肯做声下令,有人已经沉不住气直接对准乔松韵那三人出剑了。
来不及阻拦,叶沧澜只看见剑亮出,眼中的寒芒便一闪而逝,随即而来的便是无情的斩杀,
他一刀直接捅进了对方的肚子里,下一刻,又面无表情地抽了出来。
“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场,你们还要尝试吗?”
身后的那几人是刚刚抵达这里的,他们还不清楚叶沧澜的底细,但这一剑直接给了他们莫大的打击,这人并不是
他们能打得过的。
为首的蒙面人十分不甘心,他们就是想要让林银镰交出自己的性命罢了,他竟然敢从京都重新回到南疆,那么该要承受的,他也一个不能少。
但如今,有这样的高手护着他,他们的确也打不过对方,要是强行突围只是自寻死路而已,
思及此,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想通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把性命堵上了却还杀不掉林银镰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算你们狠,今天我就放过你,但是林银镰你跟我听好乐,你只要一天不出这院子,他们一天不离开,你就是安全的,不然的话,就等着我来让你粉身碎骨吧。”
这话说的充满了戾气,在场的人都被这话中的寒意所笼罩,现场的气氛比往日俩的更加沉默。
然而,林银镰本人为了把面子挂住,说出来的话依然傲骨十足:“那你便尽管来吧,别用下药这种龌龊的手段,你难不成还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
他冷笑了一下,有人为自己撑腰,口气也打了许多,对方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回应,转身就开了这里。
“我说,你这边临时租下的院子出了这种问题,难道你们自己都不怀疑一下是身边人下的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