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处境,只能说是理所应当的,在当时他不打算交出布防图的时候,其实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跟在乔松韵和和叶沧澜的身后,林正鸿警惕地此处张望着,这时,好巧不巧,对面迎面走来一直巡逻的队伍,此刻已不是最好的躲藏时间,对方已经察觉到了他们,若是贸然的躲藏其阿里只会引起怀疑。
“站住,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这一句话,是巡逻队伍的队长对着乔松韵他们说出来的,这两人走在他们的前面,所以被率先问话了。
林正鸿往暗处站了站,他早已吩咐让刚刚的那些暗卫分散了,没有一直跟着自己,此刻他的身边只有一个人加上他而已,想要先避一避应该不难。
“没干什么啊,就单纯的走路而已,我们第一次拉日照城,对这边的夜晚也很是好奇呢,今晚月色也很不错,于是就想到出来透透气。”
回答的人是乔松韵,她说起谎来向来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此刻望向士兵的眼中还充满了一种真诚的感觉,这更加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起来。
“散步?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散步的,要真是赏月,不如去青楼,那里才该是男人呆的地方
吧?”
虽然乔松韵表现的足够真诚,但是眼前的这几人也不是傻子,他们狐疑地上前打量着乔松韵,目光特别还在叶沧澜那张中年味道十足的脸上上下打量着。
脑中思前想后,士兵恍然大悟道:“不会你们有龙阳之癖吧,这大晚上的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老男人在大街上四处游荡,真是想不明白。”
对方这一句话像是惊天一道雷,直接劈傻了乔松韵,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奈却不打算辩解,谁让她做的是脸上做着一张假脸,就算是被认成男人也怨不得别人。
“嗯……您可真聪明,这正是我养的小宦,你看这也不早了,是不是该放我们回去好生歇息着了?”
叶沧澜把话接过,一张脸上净是笑眯眯的样子,让士兵一时间感觉到恶寒,他实在难以想象两个男人亲密睡在一起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他连连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回去吧,大晚上的别总算乱跑,下回碰见的不是我,你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对方虽然态度一般,但是话倒是真诚,也没有多加为难乔松韵她们,话说完人便消失了。
然而,刚刚还跟在后面的林银镰,此刻已经没有
了踪影,想必是看见了巡逻队,便径直跑了,不敢多做停留。
“这回又换成林正鸿躲在暗处了?”乔松韵目光中若有所思,而叶沧澜只是扬扬头不可置否。
他道:“别管他们了,最后的目的地都是林银镰的临时住所,我们快去吧,不然等着林正鸿先到的话,便丧失话语权了。”
叶沧澜毕竟是江湖中混过的男人,对于这些事情总是格外的敏感,他抱臂转身,脚下加快了步伐向目的地赶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松韵两人总算是抵达了林银镰的住所,两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问话的声音。
“少爷已经睡了,这么晚了是谁前来拜访?”
里面的声音回应的很快,应该是从一开始就不曾睡下,乔松韵和叶沧澜对视了一眼,很自然地报出了自己的来历。
“在下是白天曾来过的乔松韵和叶沧澜两人,事情已经办妥,请问少爷睡了吗?”
“原来如此,少爷一直在等你们,不曾睡下。”
换个前提条件,果然就变成了没有睡下,乔松韵有些无语,但只是和叶沧澜对视了一眼没有说多余的话。
下一秒,门被打开了,只是门前没有站人,两人都有些惊异,望着空无一人
的庭院,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中有些举棋不定,但是也不是犹豫的时候,乔松韵和叶沧澜两人踏步进入庭院中,只见漆黑的院落里,有一丝过于黑的印记印在地上,让两人的心中忍不住起了疑心。
“这难道是血迹?”
虽然已经干涸了,但是熟悉血迹的叶沧澜还是一瞬间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而整个院子过于安静,也让他心中产生了怀疑。
“没错,这是血迹。”乔松韵作为医者,对血也已经不避讳了,只是看了两眼那干涸的痕迹,便知道了它是何物。
从这血迹来看,虽然干了,但是摸上去还有些黏腻,看起来十分新鲜,应当是刚刚才发生不久的事情。
心中疑惑,又不敢妄下判断,乔松韵张望了一眼看起来空无一人的院子,忍不住问道:“敢问刚刚究竟是谁在讲话,能否出来一见?”
两人敛声屏气,在院落中等待着对方回话,但院中的人始终没有一个回应他们,刚刚的一切就仿佛是幻觉一样,这院子也就像是原本就没有人一样。
许久,当两人都以为不会再有人回应的时候,院子中的人突然又传来了回应的声音:“想要见少爷
吗,春寒宫中,拿着布防图来见。”
一句话,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直接让在场的两人傻了眼,回过神,乔松韵立马每一间房都挨着找完,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相反,这空气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笑声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师傅,林银镰被春寒宫的人抓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乔松韵有些急了,下意识地就问起了叶沧澜,然而沉默站在原地的男人此刻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皱着眉头,正准备开口,突然听见了门口闯入的声音。
一声巨响,让两人瞬间回过了神,目光纷纷向门口望去,乔松韵定睛一看,发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银镰!
“你,你怎么会……”
面对眼前的情况,乔松韵已经完全懵了,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能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银镰气喘吁吁的撑着门框,脸色苍白,一向风流沉稳的他从未在乔松韵面前露出过这样狼狈的模样。
他向前走了几步,连忙道:“后面有人追杀我,详细的情况等会儿再说,你们既然在这里就帮我挡一下,我算是好不容易跑回来的,后面几人都是高手,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