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丽姬哭的梨花带雨,听了她言辞凿凿的保证,司马雅柔这才踱步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既然你是真心想为我办事,那么我也不会亏待你,作为交换,我会帮你在太子府立足。”
丽姬诧异的抬头,要知道她在太子府里不过就是一个侍妾,虽然表面她是太子最受宠的一个侍妾,实际上太子想起她来了,就来她那里歇息一晚,想不起来十天半个月也不召见自己一次,她在府里是一点实权都没有。
要是这次能够借司马雅柔的力让自己在太子府里站稳了脚跟,那自己以后也不必受制于人,还可以为自己惨死的弟弟报仇,想到这里丽姬双手紧紧的握住司马雅柔扶着自己的手,激动且诚恳的说:“四皇子妃,我一定尽心尽力为你做事。”
司马雅柔点了点头,“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义不容辞。”
“暗中监视太子府,特别是近期跟太子府来往密切的官员。”
丽姬眼神坚定的看着司马雅柔,“可以,不过也希望四皇子妃能记住给我的承诺。”
“这是自然。”
趁着四下无人时,丽姬便悄悄的离开了,司马
雅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手指轻轻的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思绪渐渐漂远,只希望丽姬这一次是真的愿意跟自己合作。
另一边,曹铮刚从丽姬手里得到太子行贿的证据,就立马启程去了京兆尹。
下人禀报曹铮驾到时,华天成正坐在案桌前翻阅永平侯的罪证,听闻曹铮前来,立放下手中的卷宗,出门迎接。
才刚出门,只见曹铮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途径他身侧时扔给了他一样东西。
“华大人,这是永平侯行贿的证据,你好好看看吧!”声音冷冽,带着质问。
华天成连忙接住账簿,快速的打翻开,仔细的浏览一遍以后,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把账簿一关,愤怒的对手下的人吼道:“来人哪,把所有跟永平候有过接触的衙役全部都给我带去刑房好好审一审。”
“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会为了永平侯行贿勾结我府上的人,而我却毫不知情,真是枉顾了皇上对我的信任。”
“呵,我可是听说,在此之前中书令高大人还受太子之托让华大人放了永平侯?”曹铮冷冷一笑,眼眸里闪过一道冰冷的光。
华天成在这摄人的气息下,立马跪了下来
,一双眼睛却是不卑不亢,“四皇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并没有同意高大人的请求。”
“哦?既然华大人这么说,本皇子也把永平候的行贿的证据交由你了,接下来就请华大人意思务必要严惩永平候了。”
“四皇子,恕我直言,你此次前来不过是多此一举,且不说他行贿我府之事,就凭他之前的罪行,我就没有打算放过永平侯。”
曹铮听他这么说也不恼,哈哈一笑,“我一直听闻华大人位官清正廉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得到了华大人的承诺,那我也就放心了。”
“得四皇子吉言,下官一定会严惩永平候,还百姓一个公道。”
京兆尹收集齐了证据,连夜派人把永平侯给抓了起来。
明珠公主也关注着永平侯这件事情,知道他已经被捕入狱了。
永平侯十分狡猾,定会找各种方法出狱。他的身份摆在那,又认识不少官员,明珠实在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那几个衙门官差的办事手段,她信不过,也怕他们一时手黑,被人贿赂。
思来想去了一天,明珠公主冒出了一个想法。她想把永平侯在牢狱中彻底除掉。二来他也不算是个好
人,杀了他,算是为民除害了。
这是最好的办法。明珠公主闭眼深思。不待她犹豫,唯恐夜长梦多,夜晚一到,明珠公主就派出了一批培养已久的死士。
“切记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动作要快。如果被抓了,知道该怎么说么?”明珠虽是这么说,但对自己手下这一批人还是有些信心的。
“誓死不会承认是公主的人。”
“记得还算清楚,去吧。”
“属下得令。”黑影一个个跳出府中,在屋顶上,窗沿边。猫儿似的走着,最终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直到第二天,城内就传出了永平侯死在牢狱中这个消息。
消息,很快就蔓延到了曹铮府中。让曹铮和司马雅柔都有些措不及防。
“消息是真是假?……谁干的?”曹铮有些突兀的问。
司马雅柔抬头,“怕的确是死了。你觉得是谁?”
“我觉得……”曹铮眼睛似是里流转着光彩,嗓子一紧,终究没有吐出那个名字。
他与司马雅柔对视,两人眼睛里皆透出了一种清明。司马雅柔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俩人在屋内谈着这件事,前脚刚出了屋子,后脚就听见仆人传来消息说,明珠公主送礼
来了。
“明珠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曹铮看着铺满小道的红色礼箱子,对司马雅柔说。
“我也不知道……”司马雅柔说着,打开了最前头的箱子,箱子里皆是华美衣裳与珠宝。她盯了一会,然后伸手随意在内部沿边摸索着,却扣动了一个机关,弹出了一张纸条。
她赶紧将纸条攥进手心,然后不动声色的藏进宽大的袖子里。直到和雷铮进了屋子,她才把纸条拿出来。
雷铮不傻,他方才也看见司马雅柔的动作,知她有意隐瞒,也并未出声点破。
“是明珠公主的字迹。”
“上面说了什么?”
“多谢出手相助,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司马雅柔将纸上的内容念出,“这明珠公主还真有意思。这纸条没落款没姓名,乍一看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应当说的是永平侯的事情,我们没猜错,的确是她。这下,已经可以肯定了。她知道我们在这件事上也出力了,才送礼,意在让外人觉得,明珠公主府和我们二府交好。”
司马雅柔轻笑,“有趣有趣。原来是这个意思,让人把礼物给收拾收拾抬进宅子里吧。既然它如此大方,我们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