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是那般道理，我所思……不足。”
“这样的商道会馆，小神医你既然能够在规划文书上书录那般的长远之事。”
“想来一些事当成竹在心。”
“交给朝廷？”
“的确不一定可以做得好。”
“记得小神医以前说过，一件事……开始最难，经商之人最初的时候，第一枚铜板赚的最来之不易！”
“后面就便利了。”
“小神医！”
“见谅！”
“……”
刚才一时心神激荡，畅想许多，这样的东西……交给朝廷，辅助父皇治理天下，当是一柄利器。
可！
随即便是所思，事情非那般简单。
首要。
东西交给朝廷了。
商道会馆是否会达到小神医规划文书的目标？万一一些人捣乱，商道会馆很可能根本不会有那般辉煌之景。
其次。
朝廷一些人是否可以明悟小神医规划文书之意。
有些人对于四书五经很是熟悉，对于谈天说月很是熟悉，对于……商道会馆的事情怕是会认为贱业！
不会去操持。
如此，可能也立不起来，也不会有那般目标。
还有。
小神医呢？
事情是小神医提出来的，直接就交给朝廷了，朝廷做好了？功劳不多，朝廷没做好，说不定会有麻烦。
……
正要再有所言弥补先前之论。
小王爷和靖王殿下先后有语了。
不由。
心中惭愧，俊俏的面上亦是歉然。
小王爷他们所言都有道理，自己是认可的，商道会馆的事情……在真正建成之前，小神医一定要为核心之人。
就算将来建好了，有效果了。
怕也离不开小神医。
如此，当为大功劳。
秀首轻摇，看向小神医，拱手一礼，所思不全，所思不妥，所思少考量。
“哈哈，公主多礼。”
“无需如此。”
“商道会馆将来若是真的为大，非普通人可以掌握。”
“刚才小王爷所言，等将来商道会馆有成，我可为户部尚书，那份功劳太远。”
“反倒是我觉……能够精通商道会馆运转的人，为户部的官……当不会差！”
“公主所言交给朝廷，我也是认同的！”
“那本来就是一个商道会馆平台，等会馆足够大的时候，就非一个人、几个人可以掌握驾驭。”
“而是需要朝廷在背后作为支撑的！”
“至于现在就交给朝廷，利弊两分，有朝廷出面，许多事情会相当顺利，却也会成为掣肘。”
“没有朝廷出面，许多事情会麻烦一些，却也有些好处。”
“就我个人而言，商道会馆……前期由我们掌控更好。”
“接下来我若为官，这里的事情怕是需要靖王殿下、小王爷你们多多操持了。”
“嘿嘿，果然将来有成，我等皆有功劳！”
“……”
秦钟忙回礼。
笑语说道个中事。
长乐公主、小王爷、靖王殿下三人所说都有道理，现在就交给朝廷，朝廷也有不小的可能将其做成。
尽管，自觉做成的可能性不大。
故而。
不为自谦。
眼下的商道会馆……还是握在手中为好。
“嘻嘻，我也觉暂时不要交给朝廷为好。”
“小神医，你接下来就要做官了，需要功劳的！”
小郡主穿着和长乐公主相仿的男装，戴着一顶云白色的六合小帽，身后披着一根发辫，动静摇曳。
听着长乐姐姐她们所言，其实……无良王兄刚才一语自己很赞同。
那可是小神医提出来的。
功劳呢？
等将来这个商道会馆平台足够好了，价值也就大了，功劳也就大了，小神医也可得更大的好处。
“以小神医之才，接下来为官，就算没有这里，获取功劳也不难！”
靖王殿下赞誉。
“嘻嘻，我觉也是。”
小郡主很是点点头。
总算又有一个对小神医很有信心的人了，自己也是那样认为的，功劳对于别人来说很难。
对小神医，就是吃茶喝酒一样简单。
“殿下之言，郡主之言。”
“我觉走路都有些飘了。”
“哈哈哈。”
“接下来商道会馆落下，关雎肯定要入内的，行当百业的为首之人，对于商道会馆很重要。”
“那些消息在京城报馆有，接下来有暇，我抽空一处处拜访！”
“……”
秦钟大笑。
一个个……怎么都夸起自己来了？
摆摆手，摇摇头。
稳定一下心神。
“嗯，要不小王和小神医你一处？”
小王爷跃跃欲试，商道会馆的远景……规划文书有书录，自己也希望参与其中。
很好的参与其中。
“不妥！”
“小王爷你身份非秘密，于我一处，一些人该思忖恭王爷之意了。”
“接下来时间很多，那些事不为难。”
“我准备先从药材行当入手，也算最熟悉的行当，接着也从绸缎、布匹、木材、瓷器……。”
“……”
一行人边走边聊。
今儿前来这里就是选址，外加规划接下来要做的一些事情，规划文书都有了。
自然要早早施为。
秦钟多有所言，临近长乐公主等皆有兴趣，尤以长乐公主、小王爷兴趣最足。
如此，秦钟心中更为安稳。
******
“蓉大奶奶，要不……要不……咱们泡完温泉，就……就回府？”
未正有余。
城外单家庄。
独属于主人家的巨大宅院深处罩房之所，温泉浴房之地，悠悠然传出一道慵懒的别样柔媚之音。
这里的温泉浴房是从临近小山丘温泉主地引来的一条活水温泉，经过专门铺设的通道，没入浴房之地。
一共两处。
一处是男子所用。
一处是女子所用！
彼此临近挨着，其内陈列皆齐备，有着专门的更衣之地、沐浴之地、按摩之地……。
蓉大奶奶，此刻正舒服的趴在温泉池旁，安稳的享受温泉乐趣，秀发随意垂落，云雾缥缈升腾。
隐约为仙境。
凤姐观之，却没有那般心思，轻捋鬓间湿润的长发，娇媚鲜艳的面上满是……不尽的忐忑和紧张。
更有隐现的迟疑。
自己都这样了，蓉大奶奶倒是……没事人一样，实在是……不好。
不好！
悄悄挪过去，也是趴在蓉大奶奶身边，于不远处的瑞珠看了一眼。
因事情特殊，平儿、丰儿……自己都没带着，越少人知道越好。
今儿是月底了。
是九月最后一日了。
蓉大奶奶想要自己一块来这里泡温泉，自己……来了，至于个中之事，自然都知道。
可！
现在……瞅着浴房高处的明窗，现在还是白天呢。
和上次不一样。
很不一样。
上次。
是夜里呢。
而且还将小秦相公灌醉了。
好歹……没有那么羞人了。
现在呢？
小秦相公快来了？
还是白天？
是以，怎么想都觉得不太自然。
不太好。
自己并非那些浪荡不要脸的女子，现在还是白天呢。
“婶子，怎么了？”
秦可卿同样慵懒的声音传出，秀首轻抬，美眸睁开，泡在温泉里，整个人乏乏的，没有力气。
然而。
浑身上下很舒服。
婶子？
婶子要打退堂鼓？
这……这可不行！
“咱们也泡了有一会儿了，也差不多了。”
“要不待会回府？”
凤姐再次靠近一些，小声道。
“回府做什么？”
秦可卿有些无言。
婶子不愿意了？
那……。
果然婶子要退缩，唯有从之，毕竟这件事的确有些怪怪的，若非婶子先前主动说道。
自己也不好说。
“现在还在白天呢。”
“怪……怪羞人的。”
“要不……晚上？”
“和上次一样？”
“东府摆宴！”
“让小秦相公多喝一些，争取喝醉！”
“然后……就成了。”
“和上次一样。”
“现在……太羞人了。”
“不妥。”
“也不太好！”
纤白的手臂交错叠起，凤姐枕靠上面，和蓉大奶奶近距离面对面窃窃私语。
子嗣之事，自己想要的。
然。
待会小秦相公就来了？
就这么光天白日的？
还在这里？
怎么想……都觉心中稍稍有些接受不了，不好，还是和上次一样吧，夜晚就挺好！
如若小秦相公也是醉着，就更好了。
“……”
“晚上？”
“这……，钟儿晚上好像要回去，这几日他在忙碌什么商道会馆的事情。”
“婶子，就一会儿的事情，害羞什么？”
“何况，有我在呢。”
“晚上？”
“待会让人将窗帘帷幕都拉上，不就和晚上一样了？”
“喝醉？”
“有了上次之事，婶子觉钟儿还会上当？”
“婶子，无需想太多。”
“待会窗帘帷幕都拉上，和晚上一样的，片刻的事情！”
“……”
还以为婶子改变主意了。
却是……想要将事情放在晚上？秦可卿更是无言了。
婶子平日里胆气较男子更胜三分，四月底的那件事……也是挺胆大的。
说做就做了。
还真是将门之风。
现在？
好端端要打退堂鼓？
担心现在是白天？还是浴房？
这……。
也无碍。
既然担心白天，将窗帘层层拉起，这里不就暗了？
至于灌醉？
还是别了。
上次的药化入一坛子，钟儿喝着很快就醒了。
平儿，一点点药……喝几杯就醉了？
钟儿的酒量不小。
更有……报纸上都说了，无论男女，吃酒的时候不要喝醉，否则，对身子很是不妥，有损身子的。
“奶奶，钟少爷到了！”
当其时。
秦可卿之语刚落，瑞珠轻脚细步近前，立于六尺之外，福身一礼，说道一事。
“……”
闻此。
凤姐忍不住从浴池中坐起来，云雾之中，盛景隐隐。
“……”
秦可卿也是缓缓坐起，素手轻捋鬓间稍有凌乱的湿润长发，绝丽娇容不由浮现点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