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
根据连载的速度，应该也快结束了。
为避免影响上元节后的学业，是以，正月里的时候，多耗费了一些时间，书娘她们也多耗费了一些精力。
将一些内容提前写好。
结局！
是那样。
宝玉觉得结局不太好，当有一个大团圆的结局，是可以有的，但没有那般必要。
一些人、一些事……本就无常。
“钟哥儿在书中化入许多佛理。”
“报纸上……多有一些人的评论文章，也有提及钟哥儿你所言的那些。”
“结局上，的确有些悲凉。”
“但……的确是一本好书，足可流传下去。”
“果然和和美美，果然顺心成事，反倒落了下乘。”
宝钗调整了一下座椅，也参与进来，对于天龙的结局，自己也有一观。
读之，堪为悲壮。
细品，颇有所得。
再加上报纸上一些人的评论文章，再加上钟哥儿此刻所言，秀首轻颔。
“神仙姐姐那样的人，一辈子留在一个疯子身边，多为可惜，多为可叹。”
“唉，也是那位慕容太醉心于仕途经济了，太过于禄蠹了。”
“这天下……谁当皇帝不一样？都是一样的。”
“若是看开一些，也许就没有那般结局。”
“鲸卿，你说天下的江湖中，是否真有灵鹫宫那样的门派，里面都是女子的，都是姐姐妹妹的。”
“里面好多姐姐妹妹的。”
“果然真有那般地方，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前往一观。”
“还有梅兰竹菊四婢，竟然是一般无二的孪生姐妹，鲸卿，我记得采星、采月二人也是孪生姐妹。”
“生的也是一般无二。”
“你当初落笔的时候，也是这般有感？”
“采星她们生的真好，就是……不太和我说话，唉，我知道以前得罪了两位姐姐。”
“我待会要向她们再次赔罪去。”
“灵鹫宫！”
“那么多的姐姐妹妹，虚竹子那个和尚……如何知晓姐姐妹妹的心？”
“如何知晓胭脂水粉的做法？”
“如何知晓让姐姐妹妹开心？”
“这……是否也是……也是鲸卿你当初的深意？”
宝玉叹息一声，鲸卿所言虽说有理，但自己还是期待看到和美的结局。
话语间，不自觉落于一个话题上。
眼中一亮，满怀期待的看向鲸卿。
灵鹫宫。
不知道世间是否真有那样的地方，九天九部都是女子的门派，都是姐姐妹妹的门派。
尤其里面的姐姐妹妹都很好看。
真是心心向往之。
若可一见，就是死了也愿意。
若是让自己住在里面，住一辈子都愿意，谁料……一个和尚住在里面了！
不好。
很不好！
“……”
“……”
听得宝玉此论，秦钟一时有些无言。
迎着宝玉那无比希冀的目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二哥哥，有些话儿可不能乱说的。”
“让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史湘云坐在林黛玉身边，瞧着二哥哥此刻似癫似狂的模样，又有些手舞足蹈的神态。
很是摇摇头。
二哥哥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些禄蠹言语也就罢了，怎么编排到皇帝身上了，这可不是小事。
君子，当慎言。
姊妹们一处，二哥哥这样说说还无碍，若是说顺口了，以后和外人相聚的时候，也顺口说了出来。
就倒霉了。
至于采星和采月姊妹二人，二哥哥还好意思说，当初生拉着人家要嗅香。
可不把人吓到了？
至于灵鹫宫？
二哥哥每次提到天龙，便是提到那个地宫，便是提到那个满是女子的灵鹫宫。
二哥哥。
真是……。
忍不住又摇摇头。
“云妹妹，此间无外人，自然可以说说的。”
“若是有外人了，我自然不说的。”
“无需担心。”
“灵鹫宫！”
“真想要亲自去那里瞧瞧，好像在天山之地？我翻阅了一些书，好像很远很远。”
宝玉笑语摆手。
云妹妹什么时候胆子这般小了，一些道理自己自然知晓，这不是……没有外人在？
“就怕你说顺口了，以后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史湘云也是叹道。
二哥哥的性子，就是这般。
自己尽管这样说了，只怕大可能也是无用，自己也是为二哥哥好。
“二哥哥，要不和舅舅说一说？”
林黛玉捻着手中的青色巾帕，掩嘴轻笑。
“……”
“林妹妹。”
“你……你又打趣我了。”
宝玉浑身本能一颤。
老爷？
和老爷说？
那就是纯属找不自在了。
“那……找林姑老爷说说？”
红裙少女也是嘻嘻一笑。
“……”
“三妹妹！”
宝玉又是身子一颤。
林姑老爷？
还是别了。
现在看到林姑老爷，和看到老爷都差不多了，唉，若非如此，年节的时候，就能常常见到林妹妹了。
“鲸卿，这就是落霞园的花圃了？”
“好大的地方，比府中的大花厅还要大很多很多，好多花儿都开了。”
“好漂亮的花儿，若是采摘花瓣，做新鲜的胭脂水粉，正合时宜。”
“林妹妹，宝姐姐，春日到了，我正要抽空为你们做新鲜的胭脂水粉呢。”
“鲸卿，前方停一下如何？”
“咱们去花圃瞧瞧？”
观光车上，诸人话语间，便是驶出骑射场地的范围，前往园子另外一处地方。
随车而动，不多时。
眼前出现一处明阔灿烂之地，入眼处……皆馥郁芬芳争奇斗艳之地。
是园子专门立下的一处赏花之地，花圃很大，按照种属不同，划分不同的区域。
如今时节，已然绽放大半。
很是夺目。
“……”
于宝玉之言，秦钟没有意见，这里……的确当好好看一看，未几，观光车停下，诸人先后前往。
……
……
“宝姑娘，怎么不去赏花，今日心情有碍？”
“是否有心事？”
“城中丰字号的营生眼下如何？”
对于园子，秦钟自然是熟悉的。
看着宝玉小跑前往自己喜欢的花儿面前，林黛玉等人相随前往各自感兴趣的地方。
宝钗！
似乎兴趣不是很大，在主道上款步行走，身边跟着丫鬟莺儿，相距不远，秦钟走了过去，随意闲聊。
二姐、三姐也在旁边，见状，也小步走了过去。
“钟哥儿。”
“二姐、三姐！”
“我无碍的，无需担心。”
“丰字号的营生，眼下还不错，说来……多亏了钟哥儿、蓉大奶奶相助，否则，当有艰难。”
宝钗略有惊讶，连忙见礼。
面含笑意，杏眸有动，秀首轻摇。
“虽有外在助力，终究还是丰字号自身的能力。”
“记得先前琏二爷他们也曾与我有合作，结果……宝姑娘也有知晓。”
“姨太太身子如何？”
有事？
无事？
不为清楚。
宝钗之语，秦钟笑道。
几乎并肩行进，微风撩动，似乎有一丝丝熟悉的清香萦绕鼻息之间。
熟悉的气息。
风的方向？
香气的来源？
是宝钗身上的。
还是怡人的。
“母亲身子无碍，钟哥儿挂念。”
宝钗笑语应道。
“先前在江南金陵的时候，薛家的事情也了解一些。”
“金陵是薛家的根基之地，那里的薛家之人不少。”
“京城内的薛家人就不多了。”
“若是将金陵的薛家人抽调一些前来，这里的丰字号当轻松一些。”
“宝姑娘是女子之身，丰字号的营生和制药工坊、制衣工坊……终究不太一样。”
秦钟缓言。
薛家的根基一直在金陵，眼下，京城丰字号的营生都是一些老掌事支撑。
宝钗固有力，许多事情也难面面俱到。
再加上是一位女子。
有些营生场合也不适合。
薛蟠？
暂时是无力的。
“钟哥儿所言……如何不是道理？”
“只是……眼下还要缓一缓，若是哥哥那里有心，京城这里其实也足够。”
宝钗以为然。
随即又摇摇头。
钟哥儿所言，其实有些时候自己也和母亲说过，将金陵的一些薛家人调来，添为所用。
好歹是自家人，京城这里母亲也放心些。
就算薛家子弟许多都是不成器的，一些年轻的调过来，调理调理，说不定就有成。
堂弟薛蝌就很不错。
然！
母亲所言……为长远之事，暂时没有必要从金陵叫来族人，万一鸠占鹊巢……。
终究自家这一脉才是薛家的大宗主脉，若可……还是要等哥哥上手丰字号之后，才慢慢提拔其余的薛家族人。
钟哥儿好意，自然知晓。
钟哥儿。
若是哥哥和钟哥儿一般，母亲也不会日日操心了，就算只有一半、一小半，母亲都满足了。
奈何。
哥哥现在醉心于他的那些营生。
而今，晚上回来的时间都不多，为此事，母亲说了哥哥几次，哥哥发狠了，三月以来，也就初四的时候回来一次。
其余，都在府外住着。
每每想起此事，母亲都有些垂泪。
之前还想着为哥哥说一门亲事，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今儿出城，也想要母亲和自己一块来的，母亲却没有游玩的心思。
自己！
也是无法，唯有尽可能暂时撑持着丰字号的营生。
“嗯？”
“钟哥儿，你看……你看那里……好像吵起来了。”
“出事了？”
“……”
忽而。
三姐的脆亮之音响起。
秦钟闻此，忙顺着身侧三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宝钗、二姐也是视线一转。
那里。
是一处月月红、各色玫瑰的交错生长之地，春日里生的正好，只是……还真有乱了。
宝玉？
贾环？
他们的争吵？隐约听到了。
迎春、林黛玉等已经走了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同宝钗相视一眼，脚步已是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