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在睡醒了之后,发现在床边坐着一个小孩。
他看着那小孩问道:“喂,小孩,你干什么的啊?”
“提辖醒了啊!”刘锜此时是急忙的说道:“提辖,我叫刘锜。”
“之前见提辖一直在熟睡,实在是是不忍打搅,只好是在一旁等着提辖睡醒了。”
潘凤看了一眼一旁的韩世忠和王渊,这两人也是在一旁作陪。
那么,这个小孩是多身份可就不一般啊。
韩世忠在潘凤的耳畔小声的说道:“此乃是大帅的儿子,说是有事儿要来找你请教。”
潘凤说:“既然胜利爱哦请教的。”
“那就先等着吧!”
这个时候潘凤也是一点儿不客气,起来就开始在外面找吃的,他在外面到处找了一番,切下来一块肉,盖在了一碗米饭之上,说道:“小孩,你吃过没有?”
“要是没吃的话,一起过来吃点儿?”
“好。”刘锜不由的笑了起来,坐在了潘凤的旁边,潘凤给其也打了一碗饭。
潘凤在吃着问道:“不知你有何想问的?”
刘锜道:“提辖,不知你有没有看出来此战已败?”
潘凤说:“会败得很惨。”
“全军覆没。”
刘锜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听见那西夏晋王竟在城外时,吾就几乎是能够肯定了。”
“那当以何解?”
潘凤说:“无解。”
“不过……”
“他们是在诱敌深入。”
“我们其实也是可以诱敌而出。”
“现在应该即刻撤退。”
“西夏人在一番布置之后,看见我们撤退了,定然是会立刻就选择追击,等他们追出来之后,再以精兵伏杀。”
“只不过,一旦是在撤退了之后,全军大概是损失一半儿的兵力。”
刘锜说道:“那不就还是等于全军覆没了吗?”
潘凤说:“一面是被西夏人给当猪宰,一面是能够留下一些的西夏人,要你来选择的话,你会作何选择啊?”
刘锜道:“我肯定是会选择后者啊。”
潘凤道:“那不就对了。”
“现在军中已经出现很多病患了吧?”
刘锜点头,道:“是的。不过,上面的经略使童贯压住了消息了,不然人伸张出去,只要接下来能够将城给攻下来,”
“他就能够控制住伤亡,将惨胜给变成一场大胜。”
潘凤说道:“那就是水源已经被污染了。”
“只不过,西夏人的也是想要诱敌人深入,想要将我们给来个全军覆没,因此,也是没有在水里下猛药。”
“他们要是想在水里下猛药的话厅,现在,起码是有十之二三的人已经倒下,无法在作战了。”
刘锜小声的说道:“其实……现在已经是有十之二三的人,无法作战了。”
潘凤眼神里微微一动,说道:“这么看来的话,大帅是真的铁了心要攻城啊。”
刘锜道:“前方的堡垒已被拔除,马上就能够兵临城下了,大帅不想在这个时候放手。”
潘凤道:“兵临城下之时,就是全军败亡之时。”
刘锜无奈的说道:“大帅本不应如此愚蠢的。”
“只不过……”
“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一时间无法看破。”
“他已征战多年的老将了。”
“上面的童贯也让他不能撤,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往前。”
潘凤吃完了饭,将碗给放下了说道:“是啊!”
“就算是大帅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上面也还有官位更好的人节制呢。”
“让人带着镣铐去上阵打仗,本就乃是大忌也。”
“这一仗要是让小种经略相公来领军就好了。”
刘锜问:“此话怎讲?”
潘凤道:“因为,他不怕那死太监啊!”
刘锜不由的笑了起来,“也对。”
“但提辖是真的没有办法改变战局了吗?”
潘凤道:“有!”
“但我觉得此战必须要败。”
刘锜问:“为何?”
潘凤道:“此战败了之后,上面才会换人,换了人之后才会大胜。”
刘锜道:“可
“要是全军溃败,那些将士该如何啊?”
潘凤道:“该死!!!”
“这是打仗,总得有人死,上面一个错误决策,所牺牲的就是这数十万将士的性命。”
“要换做是我的来的话,这仗败后,吾要从童贯往下的大官儿,全部都人头落地!”
刘锜:“……”
“这……”
他无奈的说道:“其实,就算是败了。”
“上面的人也不会受到任何损失的。”
“所付出代价的,就只有
“而将士所付出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刘锜此时跪在了潘凤的面前,说道:“求提辖大人救我数十万将士之性命。”
潘凤一言不发的在一旁洗碗。
等洗好碗了之后,问道:“我说了能有什么用?”
“难不成你一个小孩还能决定?”
刘锜道:“我知道我不能决定什么,但我想要努力的去试试。”
“我不能就看着那些将士的性命,全部白白葬送。”
潘凤说道:“嗯。”
“你现在可让人将营地给腾空。”
“营地之中不再住人。”
“各个军、营的将士,全部都各自的分散作战。”
“让他们忘记掉大帅,忘记掉大帐……”
“各自独自作战。”
“只要各自分开独自作战,当溃败之时,就不会被洪流给卷走了。”
“现在从前线撤军下来,防备住西北方向。”
刘锜问:“为何是西北方向?”
潘凤道:“要是有骑兵冲锋的话,只能从西北方向冲出来。”
“只需要瞬间就能够摧毁掉中央大帐,到时候全局失去指挥,立刻就乱了。”
“所以,现在才要所有人各自为战,忘掉大帐里的指挥。”
“等乱起来之后,再一把火烧掉那些空置的营帐。”
“到时候就是以乱打乱。”
“以乱打乱,要是军队足够精锐的话,倒是也能够乱中取胜!”
刘锜在微微点头,“我回去之后会告诉大帅的。”
潘凤看着自己的指甲,从指甲的缝隙之中吹出泥垢。
刘锜走了之后。
王渊在身后问道:“提辖,我们真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