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个屁啊!
看着远处墙头上,一脸贱笑的曹锥,耶律信快要被气疯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贱!
实在是太贱了!
耶律信一把抄起手边的长弓,弯弓搭箭就要射杀曹锥。
曹锥见势不妙,也不耽搁,招呼着身边的侍卫转身就跑。
他边跑还不忘大喊大叫:“六皇子,天气冷,烤烤火对身体好!”
“您可千万别忘了,我家四殿下对您的厚爱!”
嗡!
话音落下,箭矢擦着曹锥的脑皮呼啸而过。
“卧槽!”
曹锥被吓得连忙缩了缩脖子。
他气不过,转身朝着耶律信的方向大喊:“六皇子,你好箭法啊!好贱啊!”
听到这话,本就怒火中烧的耶律信更加愤怒。
她一把将长弓摔在地上:“既然元昂不在,就给我抓住他们!”
“我要把他们的皮拔下来!”
真是气死本皇子了!
本皇子中计也就算了,还要被元昂的手下嘲讽,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信公主,息怒,息怒啊!”
卫队长沙巴连忙拉住耶律信:“这空气中的确有火油的味道。”
“要是我们再不走,一旦着起火来,可就全都来不及了!”
耶律信一把甩开沙巴,她一脸余怒未消,恶狠狠地瞪着曹锥消失的方向。
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着火了!”
“信公主,那边着火了!”
可就在这时,身边的北荒骑兵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耶律信攥紧马缰,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凤眸中的杀意一浪高过一浪。
“元昂!”
“我今生今世,与你势不两立!”
在京城就屡次输给元昂,本以为他到了北疆,就能一雪前耻。
可没想到,还是接二连三的败在元昂手里,这让耶律信怎能不气?
“信公主,走吧,快走吧。”
卫队长沙巴催促了一句,又朝着身边的北荒骑兵大喊:“保护信公主,迅速扯出霸州!”
“沿途警觉,切莫再中了敌人的奸计!”
霸州城内到处都是火油,火势蔓延很快。
即便北荒的军队迅速向霸州城外撤离,可仍旧有上百人被熊熊大火吞没。
等北荒军队从霸州城出来后,一个个都狼狈不堪。
“混账!混账!”
耶律信望着燃起熊熊大火的霸州城,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对元昂的恨意也在心中不停的蔓延着。
“杀!”
“活捉耶律信!”
就在这时,北荒军队的四周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耶律信与麾下士兵纷纷大吃一惊,眼神中露出慌乱之色。
该死!
元昂火烧霸州还不算完,竟然还有埋伏?
“快!”
“朝着北荒的方向冲锋!他们拦不住我们!”
耶律信狠狠地抽动缰绳,率领手下骑兵迅速地往北荒方向撤离。
“盾兵上前,长枪兵竖枪!”
“弓箭手准备放箭,射马不射人!”
“传我命令,埋伏在两翼的士兵向前合围,截杀北荒狗!”
黑暗中,元昂大声的指挥着麾下的渡鸦军士兵。
数千名渡鸦军士兵井然有序,按照元昂的命令依次而行。
“耶律信,你跑不掉了!”
“快快下马受降,我看在你一介女流之辈的份儿上,肯定会饶你不死!”
元昂单手持剑,站在军阵中放声大笑。
混蛋!
看着元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耶律信银牙紧咬,胸中怒火激荡,就连胸前被铠甲束缚的包满,也随之剧烈的起伏着。
“全军听令,竖起圆盾格挡箭矢!”
“加速冲过敌军的军阵!”
她娇叱一声,拿起挂在马上的圆盾,挡住渡鸦军射来的箭矢。
战马冲锋的速度奇快无比,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冲到渡鸦军的军阵前面。
面对竖起来的,泛着凛凛寒芒的长枪,北荒骑兵丝毫没有慌乱。
他们凭借着娴熟的马术,单手勒住缰绳,双腿猛地一夹马肚,战马唏律律咆哮一声,旋即跃入空中!
“北荒人的马术果然了得。”
眼看着北荒骑兵高高跃起,元昂也忍不住赞叹一声。
紧跟着,他又大声的发号施令:“全军听令,竖起长枪,刺马肚子!”
哗啦啦!
渡鸦军的士兵齐刷刷的举起长枪,朝着战马最柔软,也是最无法保护的地方,狠狠地刺了过去!
眨眼间,北荒骑兵人仰马翻,战马连同北荒士兵一起,狠狠地朝着渡鸦军的士兵砸了过去。
一时间惨叫声混合着喊杀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陈曲听令,率军冲锋,给我活捉耶律信!”
元昂一声令下,陈曲便率军向北荒骑兵发起冲锋。
由于北荒的先头部队陷入混乱,也让犹如钢铁洪流般的北荒骑兵的速度骤降,硬生生的被渡鸦军拖入了阵地战的泥沼中。
“杀!”
“快!保护信公主杀出去!”
卫队长沙巴杀红了眼,干脆翻身下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向渡鸦军劈砍过去。
此刻,两翼负责合围的渡鸦军也包抄过来,将千余名北荒骑兵紧紧地围在中央!
“耶律信,老师就是老师,学生永远是学生。”
“你怎么也比不过我。”
元昂站在战阵外,朝着奋力反抗的耶律信大吼。
耶律信杀红了眼,用弯刀对准元昂:“姓元的,我一定杀了你!”
“信公主小心!”
眼看着陈曲斜刺里朝着耶律信刺出一枪,卫队长沙巴发出一声怒吼。
紧跟着,沙巴犹如一头蛮牛般,狠狠地把陈曲给撞飞出去。
“那边!”
“你们护着信公主往那边突围!快!”
沙巴抬手指向渡鸦军薄弱的地方,朝着手下的北荒骑兵大吼。
北荒骑兵立刻行动起来,护着耶律信便进行突围。
绝境之中,这支精锐的北荒骑兵并未缴械投降。
他们奋勇拼杀,总算是将渡鸦军撕开一道口子!
“往那边追!”
“穿金甲的是耶律信!”
眼看着耶律信要跑,元昂大声吼着。
今夜这场局,要是能将耶律信生擒活捉,那可就大赚特赚,简直就是赚麻了啊!
耶律信闻言心中一慌,连忙将身上的金甲脱掉,仅剩下白色的亵衣。
“头戴红丝带的是耶律信!”
“兄弟们,追啊,别让她给跑了!”
元昂在后面紧追不舍,又一次的发出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