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曲摊开手,一脸的为难。
照四殿下这个赏法,这四千虎贲军的花费可是不小呢。
他挑了挑眉,试探性的发问:“四殿下,要不少点儿?”
元昂没好气的瞪了陈曲一眼:“少什么少?我告诉你,少一个铜板,我就跟你急!”
这下别说陈曲了,就连白破军都蒙了。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四殿下哪儿来的底气。
“四殿下,陈将军的提议,您要不再好好考虑考虑?”
“眼下我们初到霸州,要想重建霸州,用钱的地方不在少数。”
“照您这么赏,虽说能邀买人心,但重建霸州该当如何啊?”
白破军横跨一步,来到元昂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元昂摆摆手,眼神中的奸诈之色一闪而逝。
要是叶清欢在场,必定会察觉到,四殿下又要坑人了。
“钱的事儿你们不用操心。”
元昂起身走到二人面前,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白统领,府兵那边也是这个标准。”
“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去做。”
“我元昂就是再穷,也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
元昂的语气极重,听得白破军二人心头一暖,眼中纷纷流淌着感激之色。
有四殿下这般体恤士卒,何愁三军不用命?
“属下替虎贲军的将士们,谢过四殿下了!”
“今后刀山火海,陈曲与虎贲军在所不惜!”
陈曲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抱拳,格外认真的向元昂鞠躬施礼。
嗯。
自己追随四殿下,这个决定果然没有错!
“行了行了。”
元昂摆摆手,故作嫌弃:“都是大男人,就别搞煽情这一套了。”
“军队是什么?”
“那是我手里的刀。”
“我越是保养这把刀,这把刀才越锋利。”
手里的刀够多,够锋利,才有造反的资本。
要不然老子千里迢迢的跑到霸州来,图的是什么?
“哦,对了。”
元昂拍了拍脑袋:“以后就不要叫虎贲军了,那是朝廷的叫法。”
“既然你们追随我留在霸州,又身着黑甲、黑袍,全军冲锋时像极了黑压压的乌鸦群,就更名为渡鸦军。”
渡鸦军?
陈曲反复念了几遍,总觉得渡鸦二字一点儿也不霸气。
相比起虎贲,显得格外孱弱。
“怎么?是不是觉得不够好?”
元昂眯起眼睛,一下子看穿了陈曲的心思。
陈曲老脸一红,尴尬的摸了摸下巴:“四殿下,一群乌鸦,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元昂轻笑一声:“所谓渡鸦,是《天典》上记载的一种猛禽,它象征着死亡、聪明与勇气!”
“之所以更名为渡鸦军,正是我希望你与渡鸦军的将士们,用勇气与智慧,一经出现就会让敌人陷入死亡的阴影!”
象征是真的。
可猛不猛的,还不都是老子说了算?
一听这话,陈曲立刻兴奋起来:“多谢四殿下赐名!”
白破军犹豫一下,“四殿下,那府兵呢?”
“还没想好呢。”
“府兵现在有一千人,等精简到五百人后再说。”
元昂的话音落下,外面便有府兵跑来报信。
“报!”
“启禀四殿下,采寂谷火势凶猛。”
“谷中的山匪,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
元昂满意的笑了笑:“传我命令,府兵继续守在采寂谷外围,以免有漏网之鱼。”
府兵应了一声,连忙转身跑走。
元昂又留下陈曲稳固蚌山,自己则带着白破军返回囚牛山。
二人刚一进山寨,就发现山寨井然有序,丝毫看不出一点儿刚刚厮杀的场面。
这一幕,倒是让元昂大为惊奇。
叶清欢和文颜去了天都城,并不在山寨。
他还以为要等到他回囚牛山,才能安顿好一切。
难道是叶天伦?
也不对啊,叶天伦被自己安排去山下了。
该不会是叶悠然回来了吧。
可那个虎妞儿,舞刀弄枪倒是她的强项,若说让她安顿后勤,恐怕比让张飞绣花儿还难。
心念及此,一个人影浮现在元昂的脑海中。
“哎,还是嫂子好啊。”元昂忍不住感叹一句。
一旁的白破军没听清,追问道:“四殿下,您说什么?”
元昂摆摆手:“没什么,白统领你去忙你的,我进去转转。”
说罢,元昂甩开白破军,独自朝着聚义堂的方向走去。
离着聚义堂不远,元昂便看到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的柳如絮,正安排着侍卫将箱子搬到后面去。
她的一颦一簇风韵犹存,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似的。
“这就是熟妇的魅力啊。”
元昂呢喃自语:“年少不知熟妇好,错把少女当做宝。”
“真傻啊。”
看着看着,元昂的目光,也随之变得炙热起来。
像是两道火焰,要把人给看穿似的。
正忙着安顿众人的柳如絮,似乎也感受到了元昂的目光,扭头朝着他的方向看来。
四目相对。
眼神在空气中碰撞的一瞬间,柳如絮便急忙别过头,白皙的俏脸微微发烫,眼神中闪着羞意。
这大白天的,元昂这个小冤家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他也不怕惹人非议吗?
柳如絮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脸颊也跟着越发滚烫。
可转念一想,元昂连造反的事儿都敢想,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叶夫人,有什么是我能帮上你的吗?”
“你尽管和我说,我乐意为你效劳。”
陈天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柳如絮身边,一脸谄媚的笑着,尤其是看柳如絮的眼神里,始终闪着贪婪的火焰。
都说独居的女人最好骗。
像柳如絮这般风韵犹存,一颦一簇透着妩媚的女人,在霸州不知道多少年都没见过了。
即便是天都城里的头牌,都比不过她!
陈天放见到柳如絮的第一眼便动心了。
准确的说,是“动身”了。
他的某个部位变得坚硬无比,幻想着能把柳如絮压在身下的场景。
柳如絮扭头看向陈天放,当她察觉到对方眼中的异色后,便立刻心生厌恶。
因此,就连声音也都冷淡了许多:“陈将军,不必了。”
拒绝?
陈天放的脸色变了变,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谄媚道:“叶夫人,我们都是自己人,你别不好意思。”
“来来来,你手里的东西也拿了半天了,给我提着吧。”
“这么漂亮的手,可不是用来提重物的。”
陈天放眼中闪过精芒,伸出咸猪手,朝着柳如絮的小手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