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的身影在侍卫的押送下消失在厅堂的角落,留下一片沉重的寂静。宰相的目光转向林轩,他的声音中带着疲惫和责备:“轩儿,此事你处理得当,但切记,家丑不可外扬,不可再追究此事。”
林轩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向宰相行了一礼,回应道:“孩儿明白,祖父的教诲孩儿铭记在心。”
“红儿受了委屈,不日便抬为正室吧。”
宰相的话语中带着对红儿的补偿和对云夫人的惩罚,他的话语落下,厅堂中的气氛更加压抑。林轩心中暗自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准备着手处理后续的事宜。
红儿在得知自己将被抬为正室后,心中既惊又喜,华若曦借此告辞。
云夫人的事在府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原本看似平静的宰相府,此刻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
府中的仆人们私下议论纷纷,对云夫人的行为表示震惊,更是眼红儿爬上了他们的头上。
行宫。
暗卫禀报宰相府的事宜,瞧着坐在上头的主子一脸淡然,他心中暗自佩服。主子的计策步步为营,云夫人自食其果,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继续说道:“主子,接下来该如何安排?是否需要进一步的动作?”
沈墨轻轻摆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无需多事,宰相府的事让他们自己消化。我们的目标还未达成,不可轻举妄动。”暗卫领命,退下准备后续的部署。
“等一下!”沈墨突然出声,暗卫停下脚步,略微躬身,等待主子的指示。
沈墨目光深邃,仿佛在策划着什么深远的计谋,他缓缓开口:“去查查宰相的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手在操控。”暗卫心中一凛,主子的洞察力和谨慎让他感到敬畏,他连忙应是,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阴影中。
小李子束手在身侧看着暗卫走远的背影,不解问道:“殿下,为何查到宰相头上?”
沈墨轻轻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抹深不可测的神色,“小李子,你还记得我曾说过,这宰相府并非铁板一块吗?云夫人只是其中一个棋子,真正的幕后之人或许还未露出水面。我们要找的,是那只操控棋局的黑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智谋,让小李子不禁肃然起敬。
小李子点头,明白了沈墨的意图,他恭敬地说道:“是,殿下英明。”
沈墨汗颜,随便说几句高深莫测的话倒是给他装到了。
其实是前几日白逸风收拾行宫行李的时候突然拿着藏起来的血魂珠询问如何处理。
沈墨当时拿在手里看了几眼,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珠子里面满是各种奇形怪状的虫子尸体,虽然闻起来的味道像酥脆的烤蝉蛹。
沈墨当场掏出刀子劈开,里面竟然还有一张发黄的破旧纸条。他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迹模糊,散发着虫子的恶臭味。
沈墨和白逸风险些丢出珠子,但出于好奇,他们还是忍着恶心,凑近仔细辨认。
纸条上隐约写着一段话,大意是说这血魂珠是控制宰相府内某股势力的钥匙,只有拥有它的人才能启动某个隐藏的机关。
沈墨心中一动,什么钥匙什么机关?
线索都摆在自己眼前了,沈墨遵循来都来了的念头,忍着恶心没丢出珠子放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
“殿下,银矿那边传来消息,好像挖到头了。”
沈墨闻言,眼神一亮,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小李子连忙上前,将最新的情报展开在地图上标记的位置。
“银矿的开采进度比预计的要快,看来我们的人手没有被那里的复杂地形所困扰。通知下去,让工头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同时尽快将最后的银子送出来。”
小李子点头,将沈墨的指示记在心中,准备立刻去传达。
“还有,拨出一部分的银子出来安置流民,务必封住他们的口,再吩咐白兄将参加挖矿的人收入手下做侍卫培养。”
沈墨满意的点点头,他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银矿的发现不仅能够为他们的行动提供充足的经费,还能收买人心,为日后的布局打下坚实的基础。真正的权力并非来自于明面上的掌控,而是在于暗处的布局和人心的掌握。
“小李子,此事不可泄露半分,明白吗?”沈墨的眼神中闪烁着警告的光芒,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疏漏破坏了他的计划。
小李子立刻领会到沈墨的严肃,他郑重其事地回答:“是,殿下放心,小的明白轻重。”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房间,准备去执行沈墨的命令。
沈墨看着小李子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李公公驾到!”
沈墨的笑意瞬间收敛,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准备迎接李公公的到来。这位皇宫中的大太监并非简单的报信之人,他的到来必定是带来了皇帝的旨意。沈墨心中暗自思量,不知这次李公公的到访,是福是祸。
李公公走进殿内,手里握着明黄色的圣旨,他的目光在沈墨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恭敬地行礼,将圣旨展开,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皇子沈墨励精图治,深得朕心,特赐封号‘镇国’,赐金印一枚,以示恩宠。钦此。”
沈墨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待到李公公读完圣旨,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那两个字“钦此”在空气中回荡。沈墨接过圣旨缓缓开口:“有劳公公了,不知公公此行,可还有其他旨意?”
李公公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沈大人英明,既然您问到这儿,那老奴就斗胆多嘴一句。陛下听说沈大人在这地方治理有方,特命老奴带来几本新修订的政令,希望沈大人能结合实际情况,予以实施。”
沈墨心中一凛,皇帝的意图已经不言而喻,这是在试探他,同时也是在逐步收拢地方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