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密谋完生意,便开始喝茶聊天。
探讨着那两副楹联,王远对楹联只是一知半解罢了,哪里懂得怎么应对。
杜如晦倒是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给对了出来,而且还对出了好几个。
倒是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直没有想出工整的对子。
外面传来了哨音,王远起身道:“杜伯伯,去吃饭了!”
走出门外,隔着漫天飞雪,食堂上空两道炊烟慢慢地升空飘散。
村民们和士兵面带喜悦,陆陆续续地走进食堂,有许多都是第一次进去,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食堂大门还没有做好,看着空洞洞的,王远开口说道:“杜伯伯,你看这上面挂块牌匾可好?”
杜如晦点头说道:“挂上牌匾确实感觉文雅了许多,不知贤侄想提何字?”
“就写食堂二字即可,杜伯伯你看?”
见王远那个小眼神,杜如晦笑道:“你个臭小子,行吧,回头给我准备好笔墨,不过落款就不写了。”
王远一脸喜色,连忙作揖:“多谢杜伯伯,落款以后再补上即可。”
两人说着,便进入了食堂,
中间大炉子旁边已经清理出来,摆了五张八仙桌,桌旁摆满了长凳。
厨房外已经排好了长队,王远进入厨房,两口大锅炖着肉,加上盐巴,香味变得更加浓郁,离着很远都能闻到。
“好香啊!”
“想不到小郎君来了之后,天天都能吃上肉了。”
“是啊,若不是有小郎君,我们庄子里估计又要饿死冻死不少人。”
“所以小郎君就是我们的大救星。”
厨房的木台子已经搭好,一盆盆的米饭摆在上面,王远站在厨房门口,小胳膊一挥,喊了一声:“开饭!”
方兴和王小妮各端着一块木板,上面放着几个碗,当先走上前去。
负责分饭的石大婶和另一个妇女毫不含糊,大块肉就往碗里放,米饭都带着尖,所有人都笑咪咪地看着他们,没有一人感觉不快。
王远走进后屋,两个大火坑里面两个窗户已经安上,是那种悬挂式的,从
一个酒坛子埋在茅草中,放在靠近灶台的一角,正是自己要做酱油的坛子。
摸了摸火坑,已经半干了,上面带有一些细小裂纹,但也没什么影响。
后门也已经装上,只是普通的推拉木门。
回到餐厅,中间桌子旁站着马震几人,旁边桌子站着老李头一众老人,其他桌子旁都站着人,都不好意思坐下。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王远说道:“都坐下吃饭,现在桌子不够用,估计晚上就够了,没抢到桌子的都别在意哈。”
众人笑道:“哈哈哈,不会不会!”
“嘿嘿,这桌凳很奇特啊,你们快点吃,让我也试试。”
“哈哈哈……”
等王远和杜如晦落坐,众人便吃了起来,没座位的大多找根木头坐着,有的直接蹲在墙角。
野生的獐子肉炖的非常烂乎,味道非常鲜美,众人吃的酣畅淋漓,两大锅的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王远喊道:“老头儿,跟我来!”
“诶!”
王远进入厨房里屋,指着两个火炕问道:“会编竹席不?”
“会。”老李头一看就明白了。
“这两个火坑都铺上竹席,交给你了。”
“好嘞!”
厨房外,石大婶刚倒了脏水回来,王远说道:“婶婶,随我去看看,豆腐好了没有。”
“诶。”石大婶叫上另两个妇女跟上王远。
外面,姚大牛四人,正等在那里,齐齐躬身说道:“师父。”
王远说道:“去将案桌和面板抬过来。”
“喏。”
几人来到做豆腐的茅屋,王远说道:“小海哥,把石头搬开。”
王远打开盖子,揭开包裹的布,露出乳白色的豆腐,轻轻一晃,豆腐纹丝不动,看来很结实。
抽出匕首,挖下一块,放入口中,一股豆香充斥口腔,鲜香味美,味道独特,与放石膏的豆腐味道稍有差别。
拿起一个碗,挖了一块放入碗中,切成小块。
“来,都尝尝。”
杜如晦尝了一块,说道:“味道果然鲜美,比老夫曾吃过的味道要好的多。”
其他人都没有吃过,都是赞不绝口。
王远说道:“婶婶,这里以后就交给你们了,稍后我让人在食堂旁边建个豆腐作坊,到时搬过去就行。”
石大婶说道:“成,做完后的豆渣如何处理?”
王远想了想,说道:“都送我那里吧,到时我做出酱油来,再教给你们。”
“好。”
其实王远自己也知道,做酱油最好是用完整的豆子,用豆渣做真不知道是否会成功,后世有些科技与狠活做的,不少酱油的配料表上就有豆粕,所以自己就先试一下。
“婶婶,把这些豆腐拿到食堂,别都尝完了,等晚饭我教你们做道菜。”
石大婶一脸喜色:“多谢小郎君!保证一块都不会少。”
来到外面,姚大牛四人已经搬来了案桌和面板。
王远招了招手,众人进入内院。
给四人每人倒了半盆面粉,让他们自己练习。
叫吴小海去提了两桶清水回来,王远又倒了半桶绿豆,放进屋里,倒上清水泡上。
炉子烧好开水,泡上茶水,然后壶里又煮了些粗茶,将泡牛皮的水换了一遍。
杜如晦问道:“贤侄,你用茶水泡着牛皮做甚?”
“鞣制一下,过两天做几双靴子,到时给杜伯伯也做一双。”
“大善!”
这一说起鞣制,想起来河里还泡着一些兽皮,也快两天了。
连忙喊道:“小海哥,你去河边将泡着的兽皮都拿回来。”
“喏!”
将外面的炉子生上火,放了个瓦罐,煮上粗茶,准备用来鞣制那些兽皮。
两人索性将小桌搬到棚子里,既能指点着姚大牛四人,又指点着吴小海煮茶鞣制兽皮。
见到几张野兔的皮毛,王远心中一动,问道:“杜伯伯,我这里没有毛笔,你说用这兔毛制笔可行?”
杜如晦笑道:“自然可行,正值冬季兔肥毫长,正是制笔的好时候,这个老夫擅长,取把剪刀来,老夫做几支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