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听了,神情之中带着兴奋,他心中的叶博士就该有如此之言。
“后面了?唐姬已经来了晋阳,可与天子双宿双—飞,还有何心事?”
“师父,徒儿想立她为后,大臣们却都不同意。”刘辩苦恼的道。
“立之为后?”叶欢闻言一愣:“陛下,这却是真的不行了。”
“为何啊师父?难道出身当真就那么重要?朕不在乎!”刘辩的声音高了一点。
“我去,怎么感觉本公子在演琼瑶奶奶的爱情剧?”叶欢甩甩头,这台词听得有些耳熟,抛开天子的身份,刘辩此时就是个冲动少年,爱情这东西,不讲道理的。
“那你跟我说说,唐姬是何言?”叶欢尽量放缓语调。
“她有何言?只说在朕身边便足矣,可师父你也说朕是天子,该当一言九鼎。”
“等等,爱情这东西,没道理的……既然二人真心相爱,名分又算得了什么?”叶欢摆摆手,一席话说完,不知为何他也有恶心的冲动。
有着后世无数的历练,大公子好说歹说,总算解决了少年刘辩之烦恼。立唐姬为后,他倒是无所谓,但一定不会通过,首先自己爹爹那关就是过不去的。
闻听将军前
来,贾诩和在晋阳附近的将领都在城门之处相迎,典韦今日不在。
发挥定边军的优良传统,公义带着新兵拉练去了,一行至少六百里。
命人送了天子回宫,叶欢、贾诩、张叙三人并骑而行。
“主公,此次讨董,虽然未尽全功,但对我并州而言,亦是功德圆满了。”贾诩出言道。
“文和之言是也,董逆火烧东都而退,这仗就打不下去了。”
“主公,诩按主公之言已经召集各地官员,一月之后在晋阳集会。图昌也将微尘与清风的重心放在了幽州冀州之处,六日前天子已然下旨,加公孙度为辽东太守。”
叶欢一笑颔首:“同姓公孙,这一位可比公孙白马识时务的多。”
“却不知主公对此人有何评价?诩愿闻之。”
“安定地方之干才也,这个辽东太守,欢愿给他做上十年!”叶欢正色道,幽州右北平往东,其实都算蛮荒之地,有公孙度打理,他倒也不用太过操心。
“大哥,叙与各位头领已然说好,我们大汉商家出黄金,他们出牛羊作为本金,保证飞钱能在边疆各地及西域畅行无阻!”张叙一旁出言,隐隐就透着财大气粗。
“言之,这可
是大事,你那飞钱的凭证可定要做好防伪。”
“大哥放心,有端木所领亲领,六位甲级工匠联手,必可万无一失。”
“放心放心,言之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叶欢颔首道。
飞钱说白了就是交易凭证,相当于后世的支票与汇票,随着边境贸易的不断发展,对资金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而大量携带现金有着种种麻烦,这才有了飞钱的诞生。
在边境与西域做文章,叶欢亦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交易的方便会大.大促进经济的提升。可大汉本身的壁垒实在太过厚实,强行为之说不得就会引起士族的不满。
相对而言,西域和边疆各族在金融方面等同于一张白纸,叶欢卡秃噜皮的称号提供了信用上的保证,却变得更加容易推行。至于本钱,大公子二公子向来不缺。
等到边疆贸易进一步繁荣,反过来就能对大汉境内起到影响,到时候叶欢可以顺水推舟,便不会有那么大的社会阻力。就兵法而言,亦算一种另类的围魏救赵。
说话之间晋阳叶家已经在望,门口列出了阵势迎接主家回归。
贾诩见了微微一笑道:“主公,几位公子算是颇有其能。”说完他便
告辞而去。
“几个意思?”叶欢听得不对,贾诩却已走了,眼光不由落在张叙身上。
“嗯,文和先生说的不错,我这几个侄子颇有兄长当年气度。”说完二公子也溜了。
“言之,言之。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叶欢喊道。
“兄长回家便知,却也不是什么坏事。”张叙的声音随风传来。
叶欢苦笑摇头,刚刚回身,却是一道白影闪电般的到了眼前,那眼神亲热之极。
大公子一下马,白影立刻又人立而起扑了上来,不住舔着叶欢的面庞,口中呜呜连声。
“虎王,都这么大了,还撒娇了?”大公子丝毫不顾面上的湿润,轻抚虎王。
“嗯,不对啊?”叶欢忽然觉得爱犬的皮毛摸上去有些不自然,往手上一看又是吓了一跳,黑漆漆的什么东西?虎王和照夜都是全身雪白没有半点杂毛的。
“来,让本公子仔细看看。”叶欢蹲下身,将虎王的长毛分开,果然看见在根部有着不少残存的黑点,竟然像是墨迹,而且不是普通的那一种,产自器物阁。
那是专门写告示用的,加上某种草灰之后,便在雨中亦能保持很久!
“虎王,你怎么呢?
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叶欢问道。
“呜呜呜……”虎王闻言,双眼之中很是难得的出现了委屈之色。
此时袁鸾带着众女也迎了出来,看见眼前场景不由微微摇头,却像是早有预料。
叶欢起身先对妻妾露出笑容,一一致意之后方才问道:“夫人,这是为何?”
袁鸾微微摇头,轻声道:“先请夫君回府,等见过爹娘祖母之后,再慢慢分说。”
“啊?”大公子听了更加纳闷了,眼光看向叶四叶让等人,后者皆有些闪躲。
“主公,几位公子算是颇有其能。”
“大哥,我那几个侄子已经有了大哥当年气度。”
贾诩和张叙之言又在脑海之中先后想起,叶欢微微沉吟便将之联系起来。
“有我当年气度?我去本公子当年可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带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叶欢随着妻妾回府,循例见了祖母和母亲,却不见几个儿子的踪迹。问起来说是在祖父院中习文,老夫人和叶夫人都有些含糊。
直到去父亲书院的路上,袁鸾才说起了前因后果,听得大公子哭笑不得。
“我这算是后继有人?你们干就算了,折腾虎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