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与典韦贾诩进了书房,不多时苟图昌也出现在了房中。
不等他从案下的地道中钻出,典韦一把就把他提了出来。
“兄弟。”拍拍对方的肩膀,恶来一脸的赞许之色,随即伸手到了怀中。
“来,吃个鸡腿。”
苟图昌欣然接过,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咀嚼一番咽了下去。
“还是公义哥的鸡腿好吃,够味儿。”
“公义,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再拿两根。”叶欢笑着一伸手。
典韦又掏出两根递了过去,叶欢和贾诩自然毫不客气,吃着连连点头。
咱们公义将军的鸡腿,等闲之辈可吃不着。军中之人都知道,一旦典将军给人吃鸡腿,那人一定有本事,而且会得到升迁。
叶欢一边吃,一边取出地图挂在木架之上,对典韦招了招手。
“公义,来看看,如此地形,敌军三万余西凉铁骑,我们三万人马,怎么打?”
典韦闻言来到地图之前,右手抱肋,左手托腮便沉思起来。
叶欢也不打搅,静静品味着美味的鸡腿,贾诩亦然。
盏茶功夫之后,典韦才放下了托腮的手,点上了地图。
“此处地形,利于伏击,六曲可以放在此处,三曲在这儿,将
军,满之是不是……”
迎着典韦的目光,叶欢微微颔首,臧空的九曲已经提前准备了。
“以我军战力,寻常人马定然不堪一击。不过董仲颖的西凉铁骑颇为精锐,且将军在洛阳,他也会有所防备,因此这一次潜藏,我军必要慎重。”
典韦说到这里一顿,贾诩不禁鼓了几下掌:“典将军战前重敌,大将之为也。”
恶来憨憨一笑:“军师,韦说过要把董卓那厮揍出翔来,不看重可不行。不光西凉铁骑挺能打,他麾下徐荣、华雄,樊稠皆是善战之将,非寻常可比。”
贾诩一笑:“典将军都说西凉铁骑厉害,却不知在将军心中,与我军相比如何?”
典韦没有立刻回答,眼光却看向苟图昌,二人异口同声:“那他厉害个球。”
贾诩闻言不由摇头,但他知道二人绝不是轻敌,那是百战百胜之后的自信。
叶欢心中更是欣然,典韦的统军又有进步了,再接再厉今后定可独当一面。
“公义,你不是言及潜藏之事吗?”说着叶欢的眼珠向着贾诩斜了斜。
“哦,原来军师早有妙计,韦当洗耳恭听。”典韦想了想,说着一阵摇头晃脑。
“公义哥,有
文采。”苟图昌立刻赞道。
典韦听了,得意洋洋的捻了捻须,如今的他连论语都背的下来。
“公义将军,且附耳过来。”贾诩招招手。
“哎~”典韦如奉纶音,耳朵靠了过去。
一番言语之后,恶来稍稍沉吟,面上的神情变得十分精彩。
大拇指一竖:“军师就是有本事,这主意好,如此便大增胜算了。”
说完他又伸手入怀,掏了根鸡腿递给贾诩:“军师,再来一根。”
贾诩欣然受之,又正色道:“如此行之,将军的行踪定要隐秘,方能出其不意。”
典韦后退一步,躬身行礼:“军师放心,韦自省的,不会有负军师所托。”
“将军,毓秀宫那里?”贾诩的眼光又看向叶欢。
“军情机密,事关生死,此刻不能说,欢此次要先斩后奏!”叶欢神情坚定。
“西凉董卓,没有圣命就敢擅自调动兵马逼近东都,形同叛逆,当诛之!”
贾诩点点头:“三路之中,西凉铁骑战力最强,只要将之一战击破,似丁原和朱由,将军回军便可破之。我军一旦得胜,大将军将再无余力了。”
“如此却可保他身家性命,也算对皇后有所交代。”叶欢点
点头。
贾诩看了主公一眼没有说话,在他看来何刚的因素至少要占到一半。以他对叶欢的了解,他是那种将兄弟义气看得很重之人,这是好处,但日后他还要寻机说之。
“主公言及,先斩后奏,必要之时我也可以。”贾诩暗暗下定决心,权争如战场,心软有时就是取死之道,身为下属,该当为主公担当。
叶欢的心思,纵使以贾诩之谋也只猜到了一半。原本的时空之中,何进是被内臣引入宫中诱杀的,而倘若自己干掉董卓他们,大将军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一番商议之后,苟图昌从原路返回,典韦则在李云的帮助下恢复了来时的妆容。
“公义,你和文则亦要善保自身,没有必要不需亲自冲锋陷阵。此战之后,你我兄弟还要联手为大汉除残去秽,万里江山,自有驰骋之处。”院门处,叶欢正色道。
典韦重重的点点头,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悦之放心,我知道了。”
叶欢含笑点头,目送典韦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今夜皓月当空,大公子回了内院,便带了郑毓往花园赏月。二人持手漫步,并不说话,心中却很享受那份静谧的
感觉。
漫步到井旁,叶欢抬头仰望,明月犹如银盆一般挂在夜幕之上。
繁星点点,璀璨犹如银河,壮阔的让人顿生渺小之感。
“夫君你看,那就是玉兔吗?嫦娥该有多美?”一旁的郑毓手指明月小声道。
叶欢看着玉人微微而笑:“她有多美我不知道,总该像毓儿一样才名副其实。”
郑毓闻言玉容一喜,却是嗔道:“口甜舌滑,你这句话对多少人说过?”
“毓儿你可别小看为夫。”叶欢故作讶然的一拍胸脯:“凭我叶欢的文采,说个情话岂能重样?那不丢我晋阳叶家的脸。”
“夫君你这也扯上叶家,爹爹听到可没你的好。”
“谁说的,我爹现在可疼我了。”叶欢一脸的得意。
同一片星空之下,汉中官道,两匹骏马飞奔而行,四蹄竟似凌风。
骑士一老一少,皆是骑术精绝。
白裙女子衣带飘飘,犹如仙子。
老者鹤发童颜,精神奕奕,观之一股逸气便扑面而来。
“师傅,稍稍慢点吧,马儿有些吃不消了。”白裙女子手抚马鬃稍稍喘息。
“事情紧急,你我三日之内必须赶到长安,再奔洛阳,迟恐不及!”老者仰望星空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