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芝一惊,忙大叫道:“什么香包,你莫要胡说。”
她从来就没做过什么荷包,尤其是在宋衡送了她项链之后,更是不用任何香料,只期望着珠链的味道能粘在身上才好。
银杏似是受了惊,一时间不敢说话,宋衡怕她被唬住,走前挡在春芝和银杏之间,淡淡开口道:“你且说着,不必怕她。”
“是,王爷。”银杏有了底气,细想了一下,继续往下说道:“我还记得,那时主子很是高兴的说,有了这个东西,她就能得偿所愿了,还说什么她现在没有的,别人不能有……”
“你个贱人,竟敢污蔑我,我现在就掐死你。”春芝心头警钟大起,怒瞪着眼扑上了前,伸出手作势就要掐向银杏。
“滚。”宋衡呵斥一声,挥开了春芝,眼色凌厉,“狗急跳墙,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现在是打算害死证人吗?”
春芝惊恐的连连摇头,“王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下这事,春芝当时确实是有些心思的,但是我的心思仅仅是因听说王爷有意将王妃的孩子给其他房的夫人带,这才日日巴结王妃,又怎么会陷害王妃。”
她
也真是急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往外说,她私心里觉得,只是这点贪心,比起害王妃小产的罪责,可是轻多了。
宋衡冷冷一笑,眯起了双眼,“谁与你说本王要将孩子给其他夫人带?嗯?”
春芝一怔,“难道不是吗?”
她明明是这样听说的,而且,这话可是孟云初亲口对她说的,想着,她心中一动,抬头就要向孟云初看去。
惠妃一直气定神闲的看戏,在注意到春芝神色时,下意识的想护住孟云初,便在春芝抬头前摔下了茶盏,故作怒态道:“王儿明明是说将孙子带于我养,你这女人竟是想与我争吗?我本以为,你们只是在府中为了王爷争宠罢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把主意动到了我的头上。”
“我……我没有,是……”
“还狡辩,王府中有你这种女人存在,实在是令我不能放心,王儿,这事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处置了吧。”惠妃迅速下了定论,丝毫不提王妃小产之事,只以春芝德行问题做文章,若是以小产来说,定会引起宋衡怀疑。
“是,孩儿听母亲的。”宋衡淡淡回答了一句,转眼看向春芝,不
再有丝毫留情,“春芝,既然你如此喜欢与王妃来往,不如本王便成全了你,你就去别苑伺候王妃吧,不要妄想耍什么心思,我会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春芝瞪大了眼,一双眼中不知是悲是怒,比方才还要无神,她本以为刚才已经是最惨的了,没想到竟还有更惨的等着她,早知如此,她刚才就不该贪心回来,径直离开或许还只是回到原处罢了,如今竟让她去伺候褚莹莹,也不知自己会被如何折磨。
宋衡见她未动,甚是心烦,向宋福挥了个手,“将春芝带走,本王不想再看见这个歹毒的女人。”
宋福立刻应“是”,毫不怜惜的扯了春芝的衣领就将她向门外拖去,左右他已经和宋衡说出了心里话,也没必要惺惺作态了,他晓得,宋衡最不喜有人故意作态。
春芝没有一丝反抗就被拉走,屋内的气氛陡然间就缓了下来。
惠妃是个聪慧的人,她没有忘记今天来此的“目的”,只是真正想做的事已经做完,这“目的”也就不重要了。
想到这里,惠妃故意做出疲惫的姿态,向宋衡摆了摆手,“被你府中的这事
一闹,我觉得心口堵得慌,王妃小产的事,你且先去查查吧,不管是刚才那个女人,还是其他什么人,还望王儿不要姑息,我也乏了,这事你办好来告诉我便是,我就不掺和了。”
“是,母妃。”宋衡对这结果求之不得,之后的事随他怎么拿捏都可以,只要给惠妃一个合理的解释便可。
惠妃似是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了孟云初,神色间有些冷淡,“初儿也许久没来看我了,有空还是去我那里坐坐,如今这府中只剩你一位夫人,万事可得小心,我也会时常提醒你。”
孟云初知道她这番话不过是说给宋衡听的,暗里却是让她去揽月殿走一遭,她知道今天这事惠妃可能不痛快了,定是要与她说些什么,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起身道了声“好”,“母妃放心,妾身一定时常去走动。”
“行了,那我且先回去了,你们也不必送了。”说完,她就带着婢女侍卫离开。
看着惠妃走远,宋衡不禁对孟云初说道:“你不要介意,母妃也只是一时介怀罢了,她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
宋衡不知孟云初与惠妃谈过,只当二
人关系还是一如从前,怕孟云初难过,安慰安慰她。
孟云初知晓他的好意,忍不住靠去了他的怀中,柔柔笑道:“没有的事,妾身并不觉得心里不痛快,我也相信母妃日后会喜欢我的,妾身不急,慢慢来就好,何况现在妾身还有王爷在保护,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一番话直说到了宋衡心里,说的他心里直发痒,垂头在孟云初额上印下了一吻,轻声说道:“过几日就是花灯会了,我抽闲陪你去看好不好?”
“当然好,王爷可不许耍赖,我要吩咐红菱和迎夏做两盏好看的花灯来放。”孟云初笑弯了一双眼,难得露出孩子的一面,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宋衡好好清闲的游玩了,不知从什么时候气,总是被各种琐事缠身,如今有个机会,不管是花灯会还是什么其他会,她都觉得开心。
看着怀里人笑的如此开怀,宋衡就知道他的这个决定没有做错,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期待几日后的花灯会,脑中已经幻想出了与孟云初一同游街、放花灯的场景,只是这一想想,他的唇边便带上了一抹暖暖的笑意,感染到了孟云初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