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祖母,那是什么呀?”
孟云初指着地上的一小包好奇的问道。
孟老夫人和孟老爷的视线也都看向那漏出白色粉末的一小包东西,毒药?
想到这个孟老爷立即朝跪着的老道士喝道:“这是什么!”
“孟老爷,这只是小人用来行骗的药粉!是无毒的!真的是!”老道士在地上急忙解释。
“哦?那有什么用呢?”
“这个药粉是跟小人特制的黄符一起使用才能发挥作用,把这个药粉洒在平常人们所喝水中,然后小人再将水喝到嘴里,往黄符上喷,黄符上就能显示出鬼影,这个办法也是小人曾经在一个西域的道士那里偷学来的。”老道士解释。
孟云初明白似的的点点头,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你就是这样来行骗的!”
这种骗术,孟云初在前世曾听说过,这就是民间那些无所事事的流浪道士,拿来骗吃骗喝的把戏,要不然,哪里每个人的家里,都有鬼神之说呢,那被骗的人果然看到符纸上有鬼影,立刻就相信了那道士的说法,恭恭敬敬的奉道士为上座,等后来道士吃饱喝足,包里惦着吼吼的银票,悠哉哉走后,那人才听说各地都有发生这种事后,知道自己被人骗
了,以至于心中叫悔不迭。
听明白的孟老爷和孟老夫人也都想到了,脸色立刻变了,像是看什么污秽似的看着道士,
“行了,将他待下去,送去大理寺,把地上这些物证也都带上,省的大理寺过来询问了,”孟老爷顿住,又想了想才说道:“算了,你们先把人和东西送去,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我会去和大理寺卿打声招呼,去吧。”
“孟老爷!孟将军!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呀!您看小人都招了,东西也给您看了,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保证不会再在将军府的门前出现,不,不在帝都出现,大人!”老道士听见孟将军说送就送,立刻吓得跪地求饶,连连向孟肃磕头。
然而,孟老爷却没有说话,那俩制住道士的小厮,有眼色的将抹布再次堵住挣扎不休的老道士的嘴,然后两人合力一起将他拖了下去。
“呜呜呜呜……”
看着老道士被压下去,孟老爷才回身向孟老夫人回话:“母亲,这样您可满意?”
“嗯,可以,然后呢?这罪魁祸首?你该怎么办?”孟老夫人示意自己的儿子,看像旁边的余氏母女,正色说道。
孟老爷立即恭敬的回道:“请母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让母
亲失望,孩儿会给云初一个交代的。”
“如此甚好。”孟老夫人点头。“那这样,我就先带着云初回后院了,你自己处理她俩就行了。我现在看家她俩心里就不舒服,你看,这好好的将军府都让她折腾成什么样了,整天的鸡飞狗跳的,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有事,以后必须得安静下来,让我这老婆子歇歇。”
“是,母亲。”
“走,云初,跟祖母回去,别管这些烦心的事了,没得伤了自己的身体又心累。”
看着孟老夫人带着云初以及下人走远,孟老爷立即让下人关上门都退出去,随机转过身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的母女。
……
之后,孟云初听说这回父亲,刚打了余氏三鞭子,那余氏就已经痛的晕过去了,孟萋萋则是因为怀着苍王的骨肉,逃过一劫。
两人之后被孟老爷分开看管起来,也不理会她们的哭诉哀求,让下人看的更加严谨,以防两人再闹出什么事情,扰乱将军府。
然而,孟老夫人听见自己儿子这样不轻不重的处罚,立刻让秦妈妈把孟老爷唤进了昭贤院,听说老夫人为此生了孟老爷很大的气,还使劲的往地上摔了几个杯子呢,
不过,后来,不知孟老
爷说了什么,孟老夫人马上让身边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母子两人在屋里说话,听昭贤院看门的小丫鬟说,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才说完话,孟老爷这才请罪离开。
之后,昭贤院端茶的丫鬟心兰进了主屋后,就发现老夫人的神色已经没有孟老爷刚来时那样的生气了,也没有再提怎么处置余氏的事。
孟云初心想,关于他们母子俩的谈话,她应该猜到是什么了,无非孟老爷就是把他在朝中处境不如意的事和孟老夫人诉了苦,说只要求了圣上的青睐,肯定立即就将余氏休回余家。
唉,也就这样了,她现在还扳不倒余氏,只能先实行另一个计策了,而,她下个要报复的人,可不在这将军府里。
看着在她面前生着气抱怨着,余氏母女为什么没有受到更大的惩罚的红菱,孟云初心中微暖,是啊,红菱一直都是跟在她身边的,忠心耿耿,不离不弃。而,现在她身边又多了冬夏秋冬四个丫头,屋里总算是不再冷清了。
当时,孟云初跟着孟老夫人回了昭贤院,伺候着孟老夫人休息后,孟云初就回了自己的东苑用午饭。申时时,她本打算想要去昭贤院当面听孟老爷是怎么处罚的两
人,然而,还没等她出了东苑的门,就见张妈妈笑着过来给老夫人传话,说是让孟云初不要过去了,孟老爷和老夫人在屋里谈话。
孟云初这才在东苑中等着小丫鬟们传来的消息。
将军府内,在余氏母女被关起来后,果然有安静了几日,孟云初继续跟着秦妈妈学管家,那些管事下人们,也都更加老实,对她更加恭敬,看来是那日那样的大的场面,让府中的下人们,都知道了该偏向哪一边。
余氏现在在府中失势,老夫人和孟老爷都是向着大小姐的,这些下人们也就跟着风头走。
这日,孟云初正和迎夏木春在屋中理着线打着络子,心中却想着燕国和漠国交界那处的事,自从那日清雨茶馆后,宋衡也没有了消息,城中的禁卫军最近也没有抓到他的消息,他就像在帝都中忽然凭空消失了一样,没了声息,也不知道那座矿山怎么样了,他拿下了吗?
对,当日孟云初给宋衡的那张信纸上,说的就是这座山,前世,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这座山被完颜荒的人开采出来,里面的东西这才为众人所知,
刚想到这,孟云初看见,红菱拿着食盒神色惊慌的从外面快步进了屋。
“小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