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这根鞭子就落不下去。”孟老爷站在老道士的身后威胁道。
胖道士立刻打了一个激灵,只想到鞭子在身后要落不落的,他就全身发抖,如芒在背。
胖道士颤颤巍巍的开始诉说他和那个人的相遇,“小人……昨天……正在国安寺的后面和主持……讨水喝……”
“啪!”
“啊!”
忽然听见后面一声狠厉的鞭响,老道士吓得以为要打他,立马往前一扑,但由于他现在正被将军府的小厮摁着,那俩小厮也被老道士奋力的一扑带的往前一个咧锹,三人都趴在了地上。
“快起来,这成什么样子!”他只是想吓一吓这臭道士,然而孟老爷看着已经不悦的母亲一眼,马上冲地上的是那人教训道。
“是!老爷!”俩个被连累的小厮急忙拉着老道士起来,继续将他摁在地上。
孟老爷看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老道士,不耐烦的说道:“赶快说!别磨磨蹭蹭的!再像刚才那样说话,这……鞭子……”孟老爷拿着鞭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下回可就不长眼了!”
老道士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这么长时间的跪着,他觉得他的腿都是自己的了,跟长在别人身
上似的,已经没有了知觉。
“你也别吓他了,让他赶紧说。”看着孟老夫人的神色有些疲惫,孟云初轻轻的握上她那双苍老的手,担忧的看着她,“祖母……,要不云初陪您回去歇着吧。”
孟老夫人看着孙女真诚的关心的神色,欣慰道:“你有这份心就好,祖母还不累,祖母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害你。”说着,眼睛瞥向惊慌失措的余氏母女。
“是,小人这就说,这就说。”老道士说道,“小人本是一个到处游历的乞丐道士,昨日正午,小人经过国安寺,看日头已经很毒,便进去跟寺里的主持求了水和斋饭用,并准备在那里歇息一个时辰,然而,在小人刚出了寺里的大殿时,就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女施主迎面走了过来,拦住了小人的去路。”
“小人躲她不过,想要训斥时,却见对面挡人的女施主递给小人一张纸条和一小沓银票,小人手摸着数了一下,足足有二百两,小人正暗自高兴天上掉馅饼时,那女施主又说‘你只要按着纸条上的做,事办成后,再加给你一千两的赏银,后日这个时辰再到这来取’后,就转身离开了。”
“小人其实内心,有些信不过的,不过眼前凭空到手的二百两银票蒙了小人的眼
睛,又想到事办成之后,还会有一千两到手,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事后,小人在出寺庙时,又发现带着面纱的那位女施主带着一个也是头戴帷帽的小女孩,上了一辆刻着将军府印记的马车,那位女施主又穿的一副大户人家的装扮,身上的料子更是上等的湖织锦缎(这里指湖北官纺进贡给皇帝的华美锦缎),”
“小人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小人想,这肯定是大户人家内宅里的恩怨,本来不想掺进此事的,但实在是顶不住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所以今日小人就跑来了将军府门前按着纸条写的办起事来。”
“那纸条上可是写了什么?现在又是不是在你身上?”孟老爷在他面前神色不明的问道。
老道士立即点头应道:“在!在!在!纸条就在小人的怀里!”说着,下吧示意着他的道士前襟里。
“搜他的身!搜全了!”孟老爷示意两人将老道士待下去搜身。
那俩小厮立即有眼色的将聋拉着脑袋的老道士一起拉出去。
“母亲,请稍等一下,孩儿定会揪出幕后主使。”孟老爷都懒得看余氏母女了,刚刚听到老道士说道那女施主二人是乘着将军府的马车,他心中就已经确定。
昨日看这母女两人那么恳切的在他面前求着他,小女儿细心的为他端着茶,他的心忽然就软化了一点,现在看来,那都是假象,愚弄他的假象!
他现在只想赶快完事,找个理由将这俩母女关在房里,等到孟萋萋的大婚后,在处理她的事。
“嗯。”孟老夫人喝着孟云初递过来的热茶,缓和着心绪。
孟云初看着两人拉着道士又回到了屋里,一个小厮将搜出来的一盒朱砂,一小沓黄符,一支沾着朱砂的毛笔,还有一小包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粉末,都放在地上,
另一个小厮上前恭敬的递给孟老爷一张纸条和三张银票。
“准备的还够全的!怎么?才三张五十两的银票?”孟老爷看着地上的东西,拿着三张皱巴巴的银票,上面好像还散发出一种不可言说的不可言说的味道,孟老爷赶紧将银票扔到老道士的面前,“这什么味儿!”
另一个小厮低下头回道:“回禀老爷,纸条是从道士的怀中搜出来的,那个银票是从……他的鞋底……搜出来的。”小厮自己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说你个臭道士藏就藏吧,干嘛把钱藏鞋底啊!脚还那么臭,刚才他俩搜的时候,都是捂着鼻子抠出银票来的,对,抠,他个臭道士竟然
小心眼的将银票塞进了鞋垫的最
再塞一层,就把鞋底捅破了。
老道士心疼的看着仍在他面前的银票,说好的一千两呢!现在剩下的二百俩也没了!
“小人……小人将那五十两银票花了,”老道士看着争辩道,“小人昨日晚上到帝都来,没找到借宿的地方,就拿那位女施主给的银子住了驿馆,又买了些吃食。”
孟肃看完纸条,便神色不明将它递给了孟老夫人。
纸条上写了,今日让老道士来将军府门前大声的将路人吸引过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说将军府里有一股阴祟之气在作怪,府里的大小姐已经被地狱归来的厉鬼附了身子,然后还有孟云初的身份。
“你……你们俩,真是好样的!”
孟老夫人看完气的指着余氏母女说不出话来。
余氏的字迹她和孟老爷都认识,所以一看纸条上面的字,就能知道是谁写的。
孟云初连忙帮老夫人顺着气,顺着顺着忽然眼角看到了地上那一包被众人忽视的白色的粉末。
于是,也想分散下老夫人的注意力,便用食指指着地上的那一小包粉末疑惑的问道:“祖母,那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