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晴微笑望着上官平道:“不如我们做个试验?”
上官平好奇道:“怎么做?”
凤兮晴冷哼了一声道:“不如,我们让那个常太医把这个喝下去,要是他没事,就说明是风叶撒谎,如果他死了就说明我说的是真的。”
常太医听了吓了一跳,‘噗通’跪在地上道:“皇上明鉴,不可啊,这东西是从死人的肚子里拿出来的,即便是没毒,也是不能吃的,老臣不想死啊。”
上官平皱眉道:“那依常太医的意思要怎么办?”
那常太医忙道:“不如,抓个猫或者鸡来,喂给它们,看看是死是活,再做定夺。”
赖威也道:“是啊,皇上,不能轻易拿人做实验。”
上官平便道:“也罢,小桂子,去抓只鸡来,把这个喂给鸡,看看结果。”
“是,皇上。”桂公公应了就离去了。
没过多久,就真的抓了一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来。
桂公公按照常太医的指点把东西凤兮晴带回的绿色液体喂了一半给母鸡。然后,几个人便安静的盯着那只老母鸡。
那只母鸡开始还乱蹦乱跳,对着绑着自己限制自由表示不满,但是很快,它便蔫了,眼看着没了力气,再然后便往地上一扑,直接死了,前后不到两刻钟。
凤兮晴冷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只死母鸡,常太医却不淡定了,抬起头正对上上官平的怒容,常太医结结巴巴道:“皇上,这件事情或许是巧合。或许这只鸡原本就吃了什么毒药。”
站在皇上身后的桂公公听了这话,马上不悦道:“太医这是什么话,太医是说老奴特意在抓了这只鸡之后又喂给了它毒药,才带来这里的吗?常太医可不能血口喷人。”
桂公公的话中带着阴狠,把常太医吓得浑身一抖,只好辩解道:“即便是鸡死了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那两个人是想不开,怕上吊死不了,先服了毒药再上吊的呢!”
……
常太医这个时候真可谓口不择言,连和
他一条战线的赖威这时候都觉得他吓糊涂了,用力咳嗽了一下,表示鄙视。
只是,他虽然不满常太医胡说,但是他还是想陷害凤兮晴,便道:“太医说的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或许这两个人太害怕被抓到上刑折磨了,同时用了。”
上官平的面色十分难看,低声道:“要是朕没猜错,这便是最毒的鹤顶红,这种东西整个宫里除了朕的身边和御医院,别的地方是半滴也没有,这两个人倒是有些手段,能够弄到足够两个人吃的鹤顶红。”
这次,赖威也冒汗了,的确,因为毒药的原因,说这两个人用鹤顶红自杀就有些牵强了。
凤兮晴见时机已到,便又开口道:“皇上,风叶还有证据没有拿出来,而且风叶已经和景王还有太子殿下共同发现了死者不是在那城中的旧屋自尽的,他们是被毒打后灌毒药致死,地点就在御医院的普通药库中。”
“你胡说,怎么会是在御医院死的?”常太医这次已经是声嘶力竭的喊了。
凤兮晴冷冷一笑道:“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这个东西是昨晚我们三人共同在御医院的普通药房里发现的,而且地上还有大滩的血迹,我看了,那些血迹里有些女人的羊水,还有些就是吃了鹤顶红以后的呕吐物,对于这个结果你有什么话说?”
凤兮晴边说边把一个透明的小瓶子丢在成太医面前,常太医捡起瓶子仔细一看,整个人立即昏了。
赖威十分奇怪,便把瓶子捡起来也仔细观看,待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也是大惊失色,直接丢了出去,还好上官景手疾眼快,一纵身把瓶子抢了回来。
上官景知道这就是昨晚他和上官傲要看凤兮晴没给他们看的东西,便也想仔细看看。
却不想凤兮晴一把抢了过去,高举着对上官平道:“皇上应该知道那名宫女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而两个月的胎儿已经基本长成了人形,这就是我们昨夜在御医院里发现的那名宫女
被殴打掉的胎儿!”
“啊!”上官景、上官傲和上官平都是一惊,本能的躲开,但是又都十分好奇,片刻后又都凑过了脑袋仔细观看。
果然,小瓶子里有一个比大手指甲盖大那么一些的小干人,头很大,四肢很小,还弯曲着。
三个男人的面色都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上官平气恼的一拍桌案吼道:“毫无人性!明明已经是个孩子,他们竟然给打死了。”
一边的赖威顿感无语,要是他没记错,宫女与人通奸,就是不逃跑,也要沁死的,那孩子不是一样要死?这会上官平居然说没有人性,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果然上官平也想起了这些残忍的宫规,对桂公公说道:“小桂子,传朕口谕,修改法典,妇女有孕犯了刑罚的要等着她们把孩子生下后再处罚,孩子要交给清白人家好好抚养,还有若是那女人真心悔改,也可以从轻发落。”
“是,皇上。”桂公公大感意外,没想到,只是一场普通的勾心斗角的陷害,居然把朝廷的法典都修改了。
地上站着的几个人同时朝上官平跪下,高呼道:“皇上圣明。皇上仁慈,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平摆摆手道:“都起吧,讲起来,我朝的有些刑罚确实过于残忍,以后有机会的时候,你们要把他们修改的仁慈一些。”
“是,臣谨记。”上官景、上官傲和赖威同时回答。
上官平让桂公公拿过了那个小瓶子,这次他问上官傲道:“傲儿,景儿袒护这个丫头我知道,他的话我并不全信,你的话朕是信的,昨夜,你也跟着他们同去了吗?事情的原委你觉得是这个丫头说的这般吗?”
上官傲忙回道:“回父皇,昨晚儿臣的确陪着他们两个同去了御医院,只是没有惊动御医院的人,我们的确在御医院里找到那两个人死的现场,而且那里儿臣已经派人严加看守,皇上,儿臣也认为神医风叶是被冤枉的,那两个人根本就是在宫里
被人绑了殴打到奄奄一息,然后给他们灌了鹤顶红,等两个人运到外面的时候,已经尽死了。然后又怕被人发现,才故意把她们吊在废弃的房子里。”
上官平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傲儿也是如此说,那朕便信了你们。只是,赖将军说守宫门的看到了御医院的腰牌,还看到拿腰牌的人运出了一口大箱子要怎么说?终究,你们说的都是推断,没有证人。”
这时候,刚刚吓昏的常太医碰巧醒来了,听到上官平这句话有利于他,马上又来了精神插言道:“是啊,皇上,这些都是他们的推断,算不得证据。”
凤兮晴狠狠的瞪了常太医一眼,才开口道:“皇上,这些都是物证,怎么算不得证据?至于腰牌,整个御医院里肯定不止我有,那才真正算不上证据。”
常太医刚刚见时机利于自己,生怕被凤兮晴给扳了回去,马上喊道:“皇上,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词啊,说不定那胎儿是她从哪里弄的,那血迹是她自己洒的。”
话音未落,上官傲首先不满道:“常太医,你这是暗指本殿下和景王陪神医一起造假?诬陷本殿下可是要受处罚的。”
常太医这才发觉自己真是慌不择言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去得罪太子殿下和景王呢?
上官平倒是微微一笑道:“太医看来真是有些老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
常太医只好跪好道:“是,老臣的确是老糊涂了。”
上官平见常太医不再说话了,才对凤兮晴道:“你们说的这些朕也想相信,可是这里面却有疑点,朕不能就这么判你无罪,比如究竟是谁把他们抓走的,又是谁把他们的,还是谁把他们运出去又吊在旧屋子里的,这些人没有找到之前,朕还不能还你的清白。恐怕,要真的把你交给赖将军看管了!”
“皇上,民女冤枉!”凤兮晴惊呼道。
上官平在心里暗笑:朕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现在威胁你就能让那两个
人真心的去查这个案子,顺便锻炼一下他们两个,朕何乐而不为啊?
所以,上官平无视凤兮晴的抗议,一挥手,就要让赖威带走凤兮晴。
上官景见状忙跪倒道:“父皇,我们有人证。”
凤兮晴和上官傲都十分惊讶,凤兮晴低声道:“王爷,不可胡说,我没事。”
上官傲也低声道:“王弟,别急,我们赶快去查,还是能查出真凶的,不要惹恼了父皇。”
却见上官景忽然回身朝外面喊道:“把人带上来。”
门外应声走进了一对侍卫,他们迈着整齐的步子,押进了两个被黑布蒙着的人。
常太医哆嗦着看着被押进来的两个人,竟然又昏倒了。
因为那两个人他认识,就是今天早上才发现失踪的赵有才和医女白果!
赖威不解的看着晕倒的常太医,心里升起一不详的预感,今天这场官司,自己怕是要输了。
赖威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全身而退才好。
这时候上官景的侍卫已经把两个人押到上官平面前,用力一推,两个人被蒙着的人就跪在了地上。
然后侍卫上来用力一扯,两个衣不蔽体的人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女人只穿了一个肚兜,半截亵裤,男人只在腰间裹了一件外袍。
两个人的嘴都被堵着,这时候,上官景示意,侍卫们拿下了他们嘴里的破布。
两人适应了一会周围的亮度,才抬眼四望,左望右望,才发现站在他们周围的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瞬间蔫了。
女的就要昏过去,男的也跪在那里哆嗦成一团。
因为两个人的样子过分狼狈,上官平便不想看他们,侧目看着一边,桂公公替上官平问道:“你们两个,姓甚名谁?”
男的哆嗦着说道:“在下御医赵有才。”
女的也羞愧的说道:“贱婢医女白果。”
桂公公鄙视的说道:“你们既然被王爷抓了来,必不是为着你们通奸,说,你们是怎么谋杀那个怀孕的宫女和那个侍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