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白若雪笑声讽刺,低低的盘旋在空荡荡的地宫里,只觉得阴森骇人。
“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都不怕天打雷劈,我怕什么?”
白若雪的笑声戛然而止,“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蔓蛇花吗?”
她一把扯下脸上白色面纱,往日倾城容颜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脸上一道一道的血痕。
伤口还不曾愈合,疤痕还没有成形。
可只看这样一张烂脸,她和‘美’字再也不沾边,只觉得奇丑无比。
“你的脸……”太后神色诧异,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白若雪掉下悬崖虽然活了下来,可她的脸被划伤了。
看着斑驳的痕迹,里面冒着黑气,应当不是普通的伤口。
“我掉下悬崖,被石头划伤,还沾染到了腐骨草,我的脸再也不会愈合了。如果是你,你会让自己这么丑吗?
你不恨?不想报仇吗?”
“你毁容跟我有什么关系?推你入悬崖的又不是我。”
“我恨的是花月颜,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掉下悬崖,毁去容貌。”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的目标是她,那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白若雪仰头咯咯咯笑起来,配上她丑陋的
容颜,活脱脱像个女鬼。
“我需要蔓蛇花的种子,我要变强,只有这样我才能布局一步一步的毁了花月颜!”
那个女人抢她心爱之人,毁她容貌,她定让花月颜万劫不复,生不如死。
“至于你……”白若雪扫了太后一眼,“不如成为我的傀儡吧。”
她一把将太后的手臂塞进蔓蛇花的缸子里。
蔓蛇花像是得到了好吃的饲料,伸出枝芽,刺破太后的手臂,贪婪的吸收着她全身的血。
太后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慢慢软下来,直到失去意识。
白若雪冷眼看着这一幕,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
花月颜,你我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
云冥邪和花月颜带人赶到这里时,地宫中空无一人。
就连几口缸子里的蔓蛇花也少了几株。
周围无端端飘着几缕血腥气,刺鼻难闻。
云冥邪见到眼前场景,目瞪口呆。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气氛这么诡异的地方。
“这是做什么的?”云冥邪指了指其中一个缸子。
里面有恶臭的气味发出,但是没有蔓蛇花了。
“你可以理解为种花的。”
“我是说,这些是什么植物?”云冥邪发觉这
种植物他从来没见过。
“一种藤。”花月颜道:“生命力旺盛,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这些东西都是无烟搞出来的?”
花月颜点了点头,把当时她掉进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云冥邪难以置信,这样的物种看着便身带一股诡异之气。
“呵呵,我真是蠢!居然没及早杀了她。”云冥邪看着周围景象,眼里充满失望,“无烟没在这里,但是少了几株蔓蛇花,毫无疑问就是她拿走了。
早知道她会这么不安分,我就不该留着她。
如今她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以后要搞出什么事情。”
花月颜凝眉,“可是太后她右腿有伤,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八成是叫人带到这里的,拿走了蔓蛇花,躲在暗处。”
“可是太后的暗卫和魅影等人早就叫你的人处理干净了,她还能驱使谁将她带到这里?”花月颜始终想不通。
—
花月颜给云冥邪要了寒冰莲。
“你想好了吗?”云冥邪知道她要寒冰莲的目的。
只是用那样的方法救君离夜,对她来说,损耗身体,代价太大。
花月颜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要救君离夜,只有将我的血变成毒血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对你那么不好,你还拼了命救他干什么?”云冥邪瞥了她一眼,“该不会是……你喜欢他吧?”
花月颜吓了一跳,“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君离夜。
你是不知道,他那个人又冷酷又无情,还整天摆着个臭脸,对我可凶了。
我要是喜欢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两人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内室里面醒过来的君离夜。
“说本王坏话?”君离夜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花月颜怔住。
云冥邪咂舌,那被人抓包的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呀,你怎么起来了?快去躺着。”花月颜赶紧过去扶他。
君离夜不动声色的避开她。
花月颜的手臂落了空。
她:“……”
君离夜是在跟她耍脾气嘛。
君离夜重新回到榻上,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虚弱,脸色很苍白。
他就那样闭着眼睛不说话。
内室气氛尴尬到极点。
偏偏花月颜又必须得帮他查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本王给你的印象就那么差?”
花月颜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君离夜别过脸去,“啊什么啊,赶紧检查,检查完了赶紧
出去。”
花月颜暗暗吐吐舌头。
这混蛋,又凶她!
看在他有伤在身的份上,她强行压下心中火气。
“对了王爷,这是云冥邪让我交给你的皇玺。”检查完伤口,花月颜将盒子放在床头。
君离夜直接打开。
花月颜无意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她惊讶无比,“这皇玺怎么是半块?”
君离夜冷静的很,“从裂痕和断面来看,皇玺不是被人摔碎的,而是被故意切割的。
据说当时完整的皇玺被人分成了四块,分别藏在四个地方。
当皇玺归于完整的那一刻,就会拿出金钥匙,从而拥有调遣地下军队的权利。”
“如果皇玺让其他国家的人得到了,拼凑了完整的出来,那地下军队……”
“地下军队只认金钥匙,不认人。”
“怪不得会有这么多人想要得到东黎国的皇玺,其背后隐藏的可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势力。”
君离夜将皇玺收起来,“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花月颜睁大眼,这话听起来她就像个丫鬟。
走就走!
她还不稀罕待在这呢。
花月颜走后,君离夜虽然身受重伤,但躺在榻上一点困意也没有。
“清风,本王很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