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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太后说什么了?”凉亭里,云冥邪有意无意问着。
“这个。”花月颜将玉令拿出来。
云冥邪目光微凝,“是我从太后的一处地宫里无意间得到的,今天晚上她原是想亲手交给你的。”
“她会亲手给我?”云冥邪讽刺的笑了,显然不信。
“太后她或许心里已经有了悔意。”
云冥邪皱眉,“她想杀了你,你还帮她说好话。只可惜我的经历告诉我,就算她死到临头,她也不会有丝毫悔改。”
“其实你对她也不是全无感情的,否则你也不会留她在地牢。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趁还有机会可以修复母子关系,就不要错过,免得将来抱憾终身。”
花月颜将玉令交给他。
云冥邪接过,直接转交给她一个盒子,“陵寝里拿到的皇玺,一直没来得及给君离夜。
今天你拿玉令就相当于换回他想要的皇玺了。”
“如此甚好。”花月颜坐在他对面,“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你这女人,脑袋瓜里装的事情还真不少,什么事?”
“你对蛊虫一点研究都没有?”
云冥邪单手支着脑袋,想了一下,“也不是,只对那种极个别顶级的蛊虫知道一些。”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蛊虫是月牙形状的?就
是这种。”
花月颜开始解衣服。
云冥邪连忙吓的站了起来,“你干嘛?深更半夜的,你可别胡来。”
花月颜瞪了他一眼,快速褪下衣服,露出右肩,“让你看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你当我瞎啊,那就是胎记嘛。等等!”云冥邪眼神突然顿住,凑近了花月颜的肩膀,仔细看着。
他面色突地一变,“帝王蛊!”
“你看清楚些。”
云冥邪眨眨眼,“是帝王蛊没错,你身上怎么会有帝王蛊的标记?”
“被我那渣爹算计的呗,不然谁闲着没事往自己身上下蛊。”花月颜一边整好衣襟一边说,“你既然认出这是什么蛊,那你知不知道怎么解?”
云冥邪一味看着她。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这玩意到底怎么解呀?”
“无解。”
花月颜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帝王蛊是南疆的顶级蛊虫,南疆建立几百年,也就出过一只帝王蛊,生长于万年冰髓中。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消失了。
普通的蛊虫有休眠期,休眠时可以不用管它。
可是帝王蛊不行,即便在休眠期,也需要药物控制它。
否则它会很快苏醒,然后以宿主的脑子为食。”
花月颜泄了气。
难道她这辈子都要受
渣爹的摆布了吗。
别人穿越都是金山银山帝王宠妃什么的,怎么她穿越这么悲惨。
“生死有命。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放弃。”
“那君离夜的嗜血蛊,你会解吗?”
“这还要多亏了你。”花月颜说,“你提及了寒冰莲,那是血蛊最喜欢的味道,比血还迷人。小虫子喜欢它,同样的嗜血蛊也会喜欢的。”
太后豢养的小虫子与嗜血蛊虽是两种蛊,但它们乃同宗同源。
寒冰莲制作出来的毒血,对血蛊类的虫子极有诱惑力。
“如果我们体内还有毒血,可以引出嗜血蛊。可现在毒血清除……”
“我有办法。”
“需要帮忙你就说话。”
“嗯。”
见花月颜要走,云冥邪忽然叫住她,“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云冥邪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太后在地牢说的话,你别当真。”
“什么话?”
“你不记得正好。”
花月颜想了一下,“你是说太后让我们成亲的事?”
云冥邪心脏一抽,耳根都跟着红了,“她胡说八道的。”
花月颜轻笑,“我明白。再者,王上也不可能喜欢我啊。”
留她在身边,只是因为她和非烟长的像而已。
“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喜欢你。
话到嘴边,他又
不知该说什么。
“王上,大事不好了——”有人急匆匆跑来,“太后失踪了!”
云冥邪和花月颜吃了一惊。
“都找遍了?没有太后的下落?”云冥邪阴沉质问。
“方圆三十里都翻遍了,并无太后丝毫线索。”
“她能逃到哪去?”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花月颜看向他,“或许太后会在那。”
—
太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蔓蛇花的地宫。
看着好几口大缸子的蔓蛇花,她坐在地上,迷茫的望着白若雪,“若雪,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干什么?”
白若雪转过身笑了,“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了。”
太后心头划过不安,“什么事?”
白若雪的指尖时不时逗着正在生长的蔓蛇花,“我想请教一下太后,怎么才能让这些蔓蛇花长的更快一些,好结出种子。”
“时间到了它们自然成熟,这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放在以前,太后下令,我自然不敢动。可现在嘛……”白若雪眼眸一转,冷冷的笑了,“太后身负重伤又瘸了一条腿,养伤才是最重要的,哪里还有闲时间打理蔓蛇花呢?
倒不如太后将这些花都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感谢太后的。”
“你想要蔓蛇花?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这些都是
太后多年来的心血,也是你最后的王牌,可太后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在威胁我?白若雪,你简直大胆!”
“够了吧你!”白若雪温和的脾气突然敛尽,目光如刀,“念在我跟在你身边多年,我对你好言相劝你反倒不听,非要我用手段太后才答应把蔓蛇花交给我吗?”
“你!”
白若雪一步一步欺近她,不屑的昵着她,“就算你不告诉我如何催熟蔓蛇花,我也早就知道了蔓蛇花的秘密。
不用你亲自告诉我,你的血会帮它们成熟的。”
白若雪拽起太后的手臂往旁边的缸子伸去。
眼看她的胳膊就要触碰到蔓蛇花,太后奋起反抗,直接甩开了白若雪。
她一屁股跌在地上,“白若雪,你疯了吗!”
“无烟,我尊你一句太后你别以为你真的是太后。
今时不同往日,你失去了玉令和云冥邪,你早已不是南疆太后,真以为我还是当初的白若雪?
跟在你身边多年,我受够了!
如今你早已没了利用价值,你觉得我还会听你的话吗?真是可笑。”
“白若雪,这些年我对你不薄,你的巫蛊之术是我教的,你的圣女身份是我给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我。
如今你对我恩将仇报,不怕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