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皇后娘娘这边的流言,传得还不是很厉害的时候,京城之中突然又传出了另一股子流言。
这流言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如今陛下的叔叔燕王殿下。
说是不久之前有一个五十多岁,相貌与燕王殿下有几分相似的人,跑到燕王殿下的门口高喊着自己是燕王的爹。
这可是让众人震惊不已呀。
毕竟老燕王的风流轶事,一本书也写不完。
现任燕王的母亲曾经是青楼的花魁,后来也是因为怀有身孕才被老燕王带回府中。
再到后来因为燕王是老燕王唯一的儿子,老燕王临死之前给自己的儿子请下了爵位。
当时虽然,也有人怀疑这位花魁。接待的客人不止老燕王一个,在哪里有人敢怀疑皇室的血统?
可现在有人找上门去,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萧让的爹,这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
要说起来的话,这个人还真是需萧让他母亲年轻的时候的一位恩客,只不过萧让的母亲早就已经去世了。
就算是没趣事,他恐怕有一百张张嘴也说不清,现如今死无对证,那事情就更难办了。
萧让被这流言招惹的头都大了,也幸亏他不必上朝,
否则的话那些朝廷上的官员们说不准还要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
这流言越传越过分,范围也越来越广,原本关于皇后的事情,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关注了。
但是关于燕王究竟是不是老燕王儿子的事情却有不少人一直盯着。
他倒是也想找到这件事情背后的始作俑者,可偏偏那个人跑到他家门前吼了几嗓子之后,还没来得及把人治住,那人便跑了。
那人分明只是个醉鬼,可是左右邻里把这件事情听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他母亲的确曾经在青楼为妓。
所有的一切便无从辩驳。
萧让不敢往深处想,他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唯一算得上得罪的应该就只有当今陛下了,可这件事情分明做得隐秘无比,陛下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本来就胆子小,被这件事情一吓之后,干脆连府门都不怎么出了。
要说起来的话,这一点才是跟他脑子十分相像的,都是胆小如鼠。
这事儿只是有鼻子有眼的传了一阵子皇后娘娘的事情,没有人注意之后,也便渐渐的淡了下来。
萧让胆子小,又不敢继续和尉迟玺联系,一时之间急火攻心,竟然真的
生了病。
萧也做足了姿态,特地从宫中分配了御医过来给他诊断。
可是这一番举动又把萧让吓了个半死。
为萧让治病的那个大夫,活灵活现的把自己看到的燕王殿下的情况表述一番。
燕王的举动极大的取悦了萧也,但他又不能在御医的面前表现出来,因此便跑到了苏婉婉那里去将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
“我听御医说御医到的时候他还想下床去谢御医呢,结果站不稳跌倒,在地上一张小脸儿,惨白惨白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身上发着抖,仿佛在模拟瑟瑟发抖的燕王。
“胆子这么小还敢做这种事情,他倒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苏婉婉被他这样子逗的,笑了出来:“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后来会不会有别的什么举动?”
“按照岳丈大人所说,其实燕王在朝堂之中并没有任何党羽,他突然有了这个心思,我只能当他是发神经,不是靓妹罢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该小心还是要小心一些。
“事情已经到了可控的范围之内,暂时便不用为这件事情担心了,不过这个图雅公主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对方打定了主意
,一定要把图雅塞进自己的后宫。
原本宗氏子之中和图雅年龄相近的也没有几个。
萧让甚至都算是其中比较合适的了,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实在不敢把图雅往肖让的面前去送,万一图雅真的是什么奸细和他狼狈为奸怎么办?
“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把图雅给取了吧。”苏婉婉斟酌了很久,谨慎的开口。
“她14岁唉,你知道14岁是什么概念吗?按照现代的那个法律来讲。三年起步最高死刑,我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
萧也只要想一想,自己要娶这么小的一个老婆,他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更何况他都已经有一个老婆了,他可不想犯重婚罪。
苏婉婉摆摆手:“你想不到是挺美的,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图雅也是个可怜人,在如今这个时代,谁都是身不由己的,你要是不娶她的话,便是要挑起战争,可你娶了她,在后宫之中给她一个容身之处,她也能活下来,两国之间的邦交也不会受到影响,而且也能早一点打发走那个北漠王子。”
尉迟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总是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
处于危险之中。
“更何况他在这儿的这段时间里,估计也认识了不少人,如果他下一次联络的并不是没有实权的燕王,而是别人呢?”
燕王的这件事情告诉他们,所有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在利益的驱使下,就算是再胆小的人,也有可能做出让人大跌眼睛的事情。
苏婉婉缓缓地站起来,目光望向窗外,屋子外面春光明媚,可是他们前面的路却并不是一片光明的。
“我一直都知道我们走的路其实很艰难,而且不知道前面究竟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着我们,眼下能够解决一件事情就解决一件事情。”
她心事重重地转过头去,望着萧也:“如今图雅即便是不嫁给你,他也没有别的活路可以走了,让她留在这里,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小妹妹养着,不耽误我们什么事儿的。”
把人放在皇宫里,放在眼皮子底下,提前有所戒备,也就不至于被人打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从最开始到现在这么被动,不就是因为一直都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场奇遇一个游戏吗?
可他们身处于这时代之中,又怎么可能不被时代的洪流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