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在大殿里面说什么,苏婉婉并不知道,只是百无聊赖的盯着天空,可能是得靠近大草原的缘故,飞鸟有很多,他们成群结队的飞过蔚蓝的天空,朝着远处更自由的地方而去。
这奢华囚笼,怕是飞鸟也不愿意停下来,驻足片刻。
里头的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她也有耐心,盯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动物,也是一个野趣儿!
没过多久,侍女过来找她:“姑娘,可以进去了!”
苏婉婉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了进去。
里面并不巍峨高大,但是装饰的十分精致奢华,尤其是各个饰品的颜色,采用新奇而又大胆的配色,金色和宝蓝色为主色调,却不显庸俗,反而新奇大胆。
也是因为没有见过的缘故,所以她的目光多停留了一会儿。
屏风之后,一道略有几分威严的声音响起。
“东张西望的做什么!还不上前来?”
苏婉婉见状,立刻走上前去。
“民女见过王后!”
她想了想,还是用了草原的礼仪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做的缘故,她有些生疏,微微抬起头,可以看得到王后的真面目!
她可能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保养的很
好,眉眼之间,有几分粗犷的英气之美,打扮的奢华,慵懒又贵重,翠鸟羽毛做成的首饰,点缀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
果然,尉迟玺和她长得有几分像的,也继承了她的美貌。
王后抬头睨了她一眼,似乎是因为不满,望向旁边坐着的尉迟玺:“你喜欢的就是这个姑娘?听说大渝最重礼仪,看来也不过如此,只是勉勉强强罢了!”
尉迟玺脸色难堪:“只要……”
“行了,只要你喜欢就好。”王后忽然话头一转,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满脸慈爱的笑。
这番反转就连苏婉婉也没有看懂,他可是堂堂王子,如此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难道王后真的能够放下心?
更何况,就算他们家能放下心,自己也不愿意!
正要和王后禀明情况的时候,王后却忽然笑了笑说道:“只是这样不知礼仪,也太不恰当了,以后王廷宫宴也少不了她来操持,更何况,你父王对你寄予厚望,从小便把你当做接班人一样来培养,这个时候更不能在你父亲面前丢脸!”
尉迟玺略微迟疑:“母后,您……”
王后拍了拍他的手,一脸若有所思
:“在你要娶她之前,不如就把她留在宫里,好好的教教规矩,保证让她变成一个端庄知趣的大小姐,这样才不会有失你的身份!”
别的不说,苏婉婉却觉得王后这一招甚是高明,不主动和自己的儿子作对,以退为进!
可能是因为都是女人的缘故,所以,她能够感受得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且自己身份来历不明,正常人也不会放心自己的儿子跟其在一起。
不过这样也好,留在宫里,或许比待在那个小院好的多,也有更多的出路!
“王后娘娘愿意教导民女,民女感激不尽!愿听娘娘教导。”苏婉婉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越是这个样子,尉迟玺就越觉得有奇怪之处。
苏婉婉一声反骨,怎么可能如此配合,还愿意聆听教导?她那个小心思可时时刻刻想着逃跑,她不会觉得进了宫中比在那个小院里要轻松吧,可此时此刻,尉迟玺表面却不好说什么。
“你确定要留在宫里?宫中可是有很多规矩。”
还不等苏婉婉答话,王后却忽然说道:“就是因为宫里规矩多,所以才留她在这里的,不然留她做什么?玺儿,这事儿你别操心了,放心,本宫身为堂
堂王后,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
但她幽冷深邃的眸子,似乎代表这番话没有多少可信度。
尉迟玺无话可说,只是陪着自己的母亲用了茶,又用过了晚膳之后,才依依不舍的从王宫中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苏婉婉,淡淡的一笑,声音幽冷中却带着几分威胁:“你不会觉得在宫中就能够逃过?苏婉婉,过几天我就会找个由头把你接出来,到时候我可没有这么多耐心等你。”
大概是这一次的事情彻底的惹怒了他,否则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苏婉婉回以灿烂的一笑:“你母亲可能不会轻易把我指给你了。”
“是吗?那就等着看吧,你迟早会回到我身边。”尉迟玺摇摇头,丢下这句话,快步离开了此处!
苏婉婉松了一口气,抬头看过去的天,更加狭小了,只是比平常更加明亮几分而已!谁能想到,兜兜转转不过还是换了一座囚笼,没什么区别!
她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享受着吹风的感觉,王后身边的侍女乌丹走了过来,虽然瞧不上她,但也客气:“姑娘这边请。”
看样子是要带她去住处。
苏婉婉点了点头,跟
在她的身后。
宫殿后头就是一片低矮的房间,那是线下人的住处,乌丹带她进入了一个房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是破败,总之还能住人,也算不错!
她进去打量了一眼,笑了笑:“谢谢乌丹姐姐,从明天开始我该做什么,还请姐姐指点!”
嘴甜上几分,或许能够得到不小的经验!
乌丹果然不像刚才那般冷漠了,笑了笑说道:“姑娘不必紧张,王后娘娘的脾气不错,明日早起请安,娘娘或许对您有所指示。”
“谢谢。”苏婉婉说完,自己铺好了床,点起烛火靠在床边。
也不知道这信有没有机会送出宫,虽然脱离了尉迟玺的掌控,但是这里,同样也是一片泥沼之地。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就去请安了,王宫里,美艳的妇人早起对镜梳妆,似乎有些抓狂:“这皱纹怎么又多了几条?上一次王来,似乎就有些不喜了!”
乌丹连忙在旁边说好话:“娘娘,你已经很年轻了,只是有些细蚊罢了,用点玉面芙蓉膏自然也就遮住了,不必为此忧心。”
里头的声音淡了些,没过多久却传来了东西被砸的声音。
“什么劳什子?也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