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影也想跟人吐槽呢。
慕星洲是公子至交好友,这事儿他知道也无妨。
“我替我家公子,给姜姑娘租铺子去。”
慕星洲有种吃饱了个感觉,他不自觉打了个嗝。
细细一想也回过味来。
“你的意思是,锦宸不想让姜姑娘知道,默默背后支持她开店?”
一个大瓜砸下来,慕星洲只想说:哈哈!苏锦宸,你也有今天!
谁能想到呢,堂堂冀州……竟然也有拜倒在一女子石榴裙下的一天。
苏影看出他吃到瓜的兴奋。
但苏影想说的不是这个,“属下有些不明白,公子何不直接免了姜姑娘的欠债,为何背后出力还不让人知道呢?”
姜姑娘若是不知,怎知道公子心意?
复杂,男女之事实在是太复杂了!
慕星洲听了这话,
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
“姜姑娘是重诺之人,既然签了欠条,她必然会还。
若是知道锦宸以讨好之意免去她的账,她岂会接受?
这于她而言岂不是羞辱?”
说是讨好,不如说是追求。
慕星洲今日算是确认了,苏锦宸就是在追求姜姑娘。
羞辱?
苏影一脸迷茫。
若是公子拿六万余两白银羞辱他,他简直太乐意了。
不懂,真是不懂。
苏影没多聊,摇头晃脑地离开。
集市的沈汐语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
谁在背后嘀咕她呢?
哎,要不是背了一身债,她怎会连个铺子都租不起?
什么时候苏锦宸能善心大发,拿钱财羞辱她一下啊!
沈汐语的心愿无人知晓。
这边慕星洲刚晃
悠进屋,就见苏锦宸一手捏碎了镇石,额角青筋鼓起,眼尾红得惊人。
本打算挖苦一番的慕星洲,顿时也收了神色。
“可是收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苏锦宸目光从纸条上收回,缓缓合上眼,任由慕星洲接过。
“闵风坠崖死不见尸,证人全被灭口!”
慕星洲咕哝了一遍,手指发颤,不可置信。
“闵风那小子,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会出事?”
苏锦宸摇头,“闵风带人前往庸州,遇袭不敌,那支暗队仅剩他一人,至今没有找到。”
闵风未在约定时间传信回来,苏锦宸感觉不妙,派人沿途察看。
证人死了不要紧,证据在闵风身上。
可他派去的人,只在悬崖找到闵风坠崖时,情急之下留下的一点暗记。
别的一无所知。
闵风死了还是活着,都不知道。
慕星洲听得也是心急,“你准备怎么办?”
苏锦宸目露寒光,射向庸洲的方向,“我定要寻他回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是要去寻人,但苏锦宸心知自己牵涉甚广,必要做足万全之策。
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细细安排,第一时间便差大夫令替子前来就位。
其他的,他路上处理不迟。
不论是闵风,还是他身上的证据,苏锦宸都必须亲自前去。
且闵风于他而言,不只是下属,更是相扶至今的兄弟。
苏影处理完沈汐语心仪的铺子,只待隔日沈汐语再厚着脸皮上门砍价,就能拿下那座小楼。
完成了任务,苏影高高兴兴回府,却得知自家主子要去找闵风!
而且还不带他!
“
公子,此行必然危险,闵风身手若是没被逮住,没寻见尸首,很大可能便是还活着。
幽州那边没拿到证据岂会就此罢休?
他们定然会大肆追捕,若是公子再去,必然落入险境,我等岂能安心?
公子,让属下随您同去。”
大夫安安静静拢着手立在一边,没搭腔,也没帮苏影说话。
苏锦宸早就换了身短打装束,面上覆了张混进人群里找不出来的人皮面具。
替子也默默立在一边,只他脸上还带着张马面,不见真容。
“不必再说,苏影你是我身边长随,若是你不跟着‘我’,必然会惹人怀疑,有大夫随我前去,你大可放心。”
苏影心头一梗:早知道能有头有脸跟在公子身边,公子涉嫌却不带他,他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个没名字的安慰呢!
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