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夏秋葵,说道:“如今楚家大小姐身陷牢狱之灾,我又欠了她人情,万万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接下去几天,就委屈你一个人在客栈里待着了。”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查案吗?”夏秋葵却是扯着秦如禹的袖子,和他撒娇道,“你也知道人家本来就是跟着你来天京城散心、开括眼界的。你让人家一个人在客栈里待着,那多无聊啊~”
见秦如禹不为所动,她转了转眼珠子,故意危言耸听道:“再说,这客栈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你就不怕我一个人待着,遇上心怀不轨之人吗?”
夏秋葵说着,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颇为自恋的说道:“毕竟我这长相,也能算得上如花似玉吧?”
秦如禹闻言,眼神微动,认真的看了夏秋葵一会儿,说道:“跟我一起去查案,你确定不会捣乱?”
“我保证,我绝对不捣乱!”夏秋葵竖起两根手指头发誓,笑眯眯的说道,“毕竟你还了那楚家大小姐的人情,以后就不用再顾忌她、念叨她了,对我也有好处不是。”
秦如禹一想也是,便同意了。
两人说开之
后,便一道出了门去探查线索。因为楚清颜说过,她是在一间茶楼被人打晕的,他们出客栈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一间茶楼。
可惜茶楼里人来人往的,不论掌柜还是伙计,对楚清颜都没什么印象,可以说是白跑一趟了。然后两人又去了霍侍郎府邸。
因为出了人命官司的缘故,霍侍郎的府邸已经被人清空、封禁了。秦如禹和夏秋葵到达那里时,正有两个侍卫面无表情的守着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去呢。
秦如禹心里早就有所预料,也不上前询问他们,和夏秋葵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道绕路到围墙那,先后翻墙跳了进去。
夏秋葵在家时没少干翻墙出去玩的事,翻的特别干脆利落。不想一落地却踩到什么东西,撇了脚,疼得哎哟一声,直接毫无形象的坐到了地上。
秦如禹后脚翻墙过来,听见夏秋葵的动静,见她捂着脚坐在地上呻吟,眉头一皱,上前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好像踩到什么东西,被扭到了。”夏秋葵看向自己刚才落地的地方,见那儿有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想也不想的就抓了过来,生气道,“就是它了
,害我撇到脚,太可恨了!”
然后就要抬手将那东西扔掉。
“等等。”秦如禹眼尖,瞧着那东西质地不对,看起来像玉,不过上面沾着泥迹,不能确定,赶忙喊住夏秋葵,从她手里将那东西要了过来。
秦如禹擦干净那东西上的泥迹,见那东西方方正正的,是一块美玉,“是那霍侍郎的印章!”
夏秋葵定睛看去,可不是嘛,那上面写着的正是霍品光的名字呢。当下眼睛发亮道:“找到这个,是不是距离我们找到凶手不远了?”
秦如禹却是收敛了兴奋的神色,站起四处观察了一下,见周围毫无异常,说道:“只怕这只是那歹人临行太过匆忙,不小心掉落在这里的。”
而如今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天时间,东西还在这里,就说明他们并不关心这印章的去向。不关心便是不重要。
不过印章会掉到这里,就说明它还是有点用处的。
夏秋葵闻言,也收敛了兴奋的神色,说道:“那怎么办?”
“继续找吧。”秦如禹将那印章收起来,大踏步往
前走。夏秋葵见状,急忙用灵力疏通自己的脚腕,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一路找,很快就到了楚清颜口中的案发点。见书房门大开,里面还维持着当日的模样,秦如禹在里头搜寻了会儿,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赶忙和夏秋葵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抓着她一道躲了起来。
然后就听几个呼吸后,有人走了进来,听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个人。夏秋葵的修为比秦如禹差了不少,没听见那些脚步声,不明所以的看向秦如禹,张嘴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秦如禹及时察觉了她的行为,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出声。
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缭绕在自己身边,夏秋葵听着秦如禹稳健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体温,面色不争气的红了。
她想,反正自己和他早晚都要成为夫妻,现在亲近点也没什么,就没反抗,还顺势偎依到了秦如禹怀里,抿着嘴偷笑。
却说那几人进入书房后,先是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秦如禹长了个心眼,在他们离开后
又等了会儿,大约十个呼吸的时间,见那些人去而复返,检查是否有人藏着,嘴角微微扬起,一副自己早就预料到了的表情。等那些人再次离开后,才松开夏秋葵,从藏身之处走出来,转头望着四周沉吟。
夏秋葵被秦如禹那么亲密的拥着,脸上早已红透。此时又在藏身之处等了会儿,感觉脸上没那么红了,才怯生生的走出来,看起来反倒有了些姑娘家温婉羞怯的模样。
可惜秦如禹一心扑在寻找线索上,并没有注意到夏秋葵的异样。反倒是夏秋葵扭捏的跟在秦如禹身边,一会儿说说这个,一会儿说说那个的,试图吸引秦如禹的注意力,让他和自己多说几句话。
秦如禹没明白夏秋葵的用意,只觉得她突然之间话特别多,还烦人,转头异样的打量了她会儿,问道:“你怎么了?突然之间话这么多。”
“我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夏秋葵有些恼怒秦如禹的反应,脸上青了青,假笑道。然后背过身迅速变脸,恼怒的揪着手指,暗骂秦如禹是大木头。
秦如禹也没在意夏秋葵的反应,继续在书房里搜寻着,争取不放过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