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人莫要生气。”褚长宁眼里掠过暗芒,“本王去找小顺子打听一下陛下的心思。”
他虽说去找小顺子,却动用了自己安排在宫里的钉子打听消息。
知道白婉儿带了姜羌公主进宫,皇帝和姜羌公主成就了好事,褚长宁哪里还不明白皇帝下这道旨意的原因。
他心里冷笑,面上也没有为皇帝遮掩,直接把真相告知众臣,旋即冷着脸道:“陛下旨意已下,又不愿见我们,戎狄公主被放的事怕是板上钉钉了。”
文武百官一片哗然,“竟然是一个女人说服了陛下,而我们这段时间和戎狄的僵持却像笑话,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岂止是荒谬,这事若传到戎狄,那些狼子野心之徒只会认为我们大夏好欺负。”郝秉礼对皇帝很失望,也对大夏未来的局势忧心忡忡。
其他官员听到这话,脸上也带着一份忧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呀?”
皇帝被美色所惑,下了圣旨又不愿见人,等到阿提拉被放出来,戎狄使臣恐怕都要把她带走了。
“静观其变。”褚长宁目光平静淡然,“戎狄狼子野心不灭,阿提拉又野心勃勃,之后的事定会更多。”
郝秉礼觉得他说的有道
理,劝了劝其他的官员,就要去天牢先给予阿提拉一份警告,“我们去找阿提拉,让她安分守己,之后再做打算。”
怎料传旨的人速度快,阿提拉被放出来了。
她都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狼狈和酸臭,直接去找云知雪,声音里透着急切,“文山居士呢。”
“长公主的案子结束没多久,他就死了。”云知雪一见到阿提拉被吓一跳,随后听到她的问话,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怎么可能?”阿提拉难以置信,声音又高又尖,“是不是你下的狠手?”
云知雪注意到她情绪不对劲,心生提防,“他用毒谋害了先皇和长公主,被处死不是应该的吗?”
阿提拉陡然暴怒,杀气腾腾地冲向云知雪,想要一掌拍死她。
“住手。”
这时回来的褚长宁看到阿提拉暴起的一幕,迅速运转轻功来到云知雪面前。
他一掌劈开阿提拉的手,又一掌把她打倒在地,再一手揽住云知雪的腰身,把她往自己的身后带。
“当着本王的面,想要杀本王的王妃,阿提拉,你是想被本王碎尸万段吗?还是说你想以尸体的身份回到你的国家。”
看到倒在地上大口吐血的人是阿提拉,褚长宁
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往外冒。
阿提拉被威胁,充满血丝的眼眸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若杀了我,我父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伸手抹去嘴角血迹,她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阴冷一笑,“文山居士对我父王很重要,你们杀了他,我父王知道了,他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她危险地眯一下眼,又放狠话,“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
她饱含怒火的说完,转身离去。
云知雪眼神阴寒地盯着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就突然跑出来了?”
“姜羌公主进宫了,皇帝色迷心窍放了她。”褚长宁将事情告知云知雪。
“皇帝也太蠢了吧。”云知雪听后对皇帝感官很差。
“事已至此,我们也没办法了。”褚长宁叹息一声,“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这些人再次在京城闹出风云。”
他这么一说,云知雪心绪不禁沉重。
戎狄使臣所在的驿站,阿提拉听到巴达木说自己是因为姜羌公主才被放了出来,脸色陡然僵硬,“她怎么这么傻?”
巴达木语气平静道:“公主才是最为重要的,能救公主,她也算立了功。公主,大王等你许久了,我们赶
紧回戎狄吧。”
“文山居士死了。”阿提拉摇头,“但他留的药还在皇宫,我要去找他的药,所以我要进宫去辅助姜羌公主。”
一涉及到文山居士的药,巴达木也不再劝她回去,而是打算如法炮制地将她送进皇宫。
于是他又一次去找白婉儿,威胁她带阿提拉进宫。
白婉儿想明白姜羌公主进宫的原因后,又见一身红衣的阿提拉美得惊人,心不由往下一沉。
皇后可是她的姐姐,一个两个的女人进宫去,她姐姐的皇后之位哪里能稳?
但不答应,她就要受辱了。
她还想嫁给褚长宁呢,哪里能让自己出事。
权衡一番利弊,白婉儿谈条件:“我可以再次帮忙,但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以后我对付云知雪时,你必须帮我。”
巴达木答应:“好。”
白婉儿又一次趁着晚上进宫,然后一点时间都不耽搁就离开皇宫。
而被留下来的阿提拉直接成为了皇帝的女人,随后与姜羌公主一起使尽浑身解数,哄得皇帝飘飘欲然,不知时辰过了几许。
直到两日后阿提拉觉得差不多,联合姜羌公主吹枕头风,让皇帝封姜羌公主成为主管后宫大权的皇贵妃,自己成为淑
妃辅助皇贵妃。
皇帝照做,两人正式出现在前朝后宫的面前,惹得前朝后宫的人大骂她们两个是红颜祸水,祸国妖妃。
夏宁王府。
褚长宁将后宫传出来的纸条烧掉,看了云知雪片刻才道:“依旧是白婉儿帮了忙,阿提拉才能顺利进宫见到了皇帝。”
云知雪闻言不由感叹:“皇后可是在白婉儿颜面尽失的时候护了她,没想到白婉儿是个白眼狼,带着敌国公主去抢她的夫君。”
不过皇后一插手,她和白婉儿的事戛然而止,她心里也很不舒服。
如今白婉儿做出这样的事,她想一想就说:“皇后终究是白婉儿的靠山之一,她若一直维护白婉儿,对赌条约的事岂不是会再次发生。”
“所以我想把这事告知皇后,让她疏远白婉儿,断绝白婉儿可借的皇后之势。”
褚长宁嘴角勾了下,“就怕皇后心疼她,不愿相信此事。”
“那也能在她心里种下一颗种子。”云知雪很干脆地道。
褚长宁笑道:“说得也是,那就给她传个消息。”
待到夜色将暗时,面容憔悴的皇后就收到了消息,当场就气得吐了血,“白婉儿,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妹妹,来人,去宣白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