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的威压下,赵日天浑身瑟瑟发抖,但依旧咬牙坚持。
“这帕子就是锦和郡主的,我与她已经定情,就算摄政王对锦和郡主有意,也不能仗着身份横刀夺爱!”
看着他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模样,白司凰冷哼一声。
“本郡主常年行医,从不用任何熏香胭脂,随身之物上也只有药味,看看你手中的俗粉帕子,上面胭脂的味道能把人呛死!你不知从哪找来的帕子,还敢用来污蔑本郡主。”
赵日天的手段过于愚蠢恶劣,摆明了就是硬要坏人名声,百姓不是傻子,也都看不下去了。
“这人天天来烦锦和郡主,这肯定是伪造的,真是不要脸!”
“也不自己照照镜子,自己长成那样,还妄想吃天鹅肉。”
看着众人把矛头都指向他,还说他长的不好,赵日天气极了,破口大骂。
“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攀炎附势!她背后的男人不就是摄政王吗?除了名头哪里比的上我!”
“我姑姑还是皇贵妃呢!”
他像个聒噪的蛤蟆似的乱叫,鼻孔朝天。
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
话音刚落,只见墨宸殇上前一脚,蹬在他腿上,而赵日天噗通跪倒在地,给大家伙行了个跪拜礼。
他恼羞成怒的想起身,可被踩在腿上,怎么都起不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叫我姑母弄死你们!”
赵日天跪在地上张牙舞爪,却连墨宸殇的膝盖都碰不到。
墨宸殇懒得与他争论,冷声吩咐,“小八,此人造谣污蔑郡主与本王名声,立刻让大理寺前来抓人!”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皇贵妃的侄子,你就不怕得罪了赵家!”
赵日天气急败坏,语气带着威胁。
墨宸殇又对着他的右腿,狠狠地踩了上去,“你觉得本王怕吗?”
赵日天屁股朝天晕撅倒在地,惹来一片哄笑。
疼痛之下,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愚蠢,摄政王可是连皇帝都要敬让三分的存在,怎么可能怕赵家?
这时,大理寺的人来了,两个狱卒强制将他要拖走。
“放手!别拽我,我会自己走!”
赵日天还是不服气,“告诉你们,对我客气点,我不过是去你们那鸟笼子里
作客,等着瞧,不到明日我姑母就能将我放出来,你们奈何不了我!”
等他再出来,这个下堂妇他势在必得!
赵日天拼命叫喊着,声音逐渐远去。
白司凰冷眼看着他被带走,语气嘲讽,“按皇贵妃的性子,怎么可能去救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而且,她并不打算厚此薄彼,这姑侄俩,待遇得一样。
“皇贵妃那边的大礼备好了没有,可不能让她久等了。”
墨宸殇眉眼缓和下来,“你放心,我已经让小八去办了。”
第二天。
白司凰便领着七八个模样俏丽,环肥燕瘦各不同的美人进了宫。
途经御花园时,恰遇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皇贵妃。
她脸上涂着厚厚的珍珠粉,身上穿着嫩黄色长裙,衬的原本发灰的脸更加透黑。
瞧见白司凰身后那些青涩动人,肌肤白的仿佛米浆做的美人们,皇贵妃心底不由得疑惑起来。
“锦和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皇贵妃还不知赵日天此刻正在大理寺牢狱里啃土,面上还是很和蔼。
白司凰莞尔一笑,没有明
着撕破脸,语气客套。
“臣女此番进宫,是为感激皇贵妃为我与赵公子搭桥牵线,故而前来献上厚礼一份。”
皇贵妃一听,以为这些女子是白司凰为感谢自己而找的舞姬。
只是这些人都太白了,等回去她要将她们都涂成黑炭。
“本宫侄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与你很是般配,你……”
她话音未落,便听白司凰声音泛冷道,“只可惜臣女与他缘分浅薄,赵公子今后恐怕要在牢狱里念诗了。”
皇贵妃惊诧,“你这话是何意?”
白司凰狐眸闪着皎洁,语气极其轻松,“赵日天造谣臣女和摄政王的名声,已经被大理寺收监,不日就会定罪。”
“不过一码归一码,臣女还是感念皇贵妃关心臣女婚事的,早前见您宫中冷清,今日特地献上美人数名,等皇上收下她们,今后您就有姐妹作伴了。”
皇贵妃乍一听,差点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明白她是来挑衅报复的。
她勃然大怒道:“白司凰,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好心将侄子介绍与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诬陷他!”
白司凰却不理会她,笑着招呼道:“都过来见过皇贵妃,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姐姐了。”
美人们齐齐行礼,个个婀娜多姿,“见过皇贵妃姐姐。”
皇贵妃的脸上的粉都气掉了一层,变得更黑了。
“你别白费心思了,陛下才不会收下这群贱婢!”
皇帝从来不是好色之人,和权势比起来,花瓶美人对他没有半分吸引力。
谁知话音刚落,阿宝公公就过来了。
“奴才参见皇贵妃娘娘。”
他看向白司凰,催促道,“郡主不是要给皇帝进献美人么,随咱家走吧,陛下正等着您呢。”
皇贵妃傻眼了。
阿宝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太监,他的话等于皇帝的话。
这妖女使了什么法子,竟让皇帝答应了!
一时间,她心里的恨意到达了极点。
白司凰无视她青白色的脸,带着一众美人悠哉的从她身边走过。
“今后这皇宫要热闹了,皇贵妃娘娘该高兴,以后六皇子兴许会多几个兄弟姐妹呢。”
听到这,皇贵妃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直直的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