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天还有些戒备,沈若熏却如实开口。
“大概,十亩。”
十亩?
宛别枝不由咽了咽口水,这若是放到现代,非把他们枪毙不可。
竟然种了十亩罂粟,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十亩的话,怕是有点困难。”
许舒烟说着,示意,“先放在我这里吧,我先看能不能把这一棵医治好。”
沈若熏语气急切,“大概要多长时间才能医治好?”
“这给花草治病,就跟给人治病一样,重药之下定是会伤及根本,一棵都活不了。”
宛别枝故意说得严重,沉声道:“你们医不医?要是不医的话就走吧。”
沈若熏不禁蹙眉,不过是一个花,哪里来的傲气。
“我们医。”
霍长天连忙开口,可见迫切。
“十万两。”
宛别枝说着,慢悠悠地伸出了手,“黄金。”
沈若熏错愕,“只是这些,你便要十万两黄金?”
“觉得我要的少了?”
宛别枝若有所思,提出,“那就再加十万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
沈若熏含怒反驳,他们如今因为招兵兵马钱财本就短缺,怎能被她再给敲诈了去?
“十万两。”
霍长天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示意道:
“这是定金,倘若姑娘能够解决,定有重谢。”
“三天之后,再来吧。”
宛别枝抱着花就走,身后霍长天却是叫住了她。
“姑娘。”
宛别枝心中忐忑,这才转过身看他。
“还有何事?”
霍长天本是看着背影有些熟悉,待看清了面容,心中幻想又被打破。
“无事。”
枝儿容貌倾城,就算是背影有几分相像,这脸却是云泥之别。
宛别枝快步离开,身后沈若熏则是疑惑询问:“太子,你为何那么问?”
霍长天没有说出事情,只是沉声道:“她有文采有才华,或许我们可以拉拢,为己用。”
“好。”
沈若熏含笑点头,在她看来宛别枝就是一个丑女,根本不值得自己上心。
回到院中,宛别枝看着面前的罂粟花冷笑。
这个祸害,绝对不能留下。
“系统,我要是毁了罂粟田,不算是违规吧?”
【系统没有发出警告。】
那就是可以做了。
但是首先,还是要把这棵给医好。
宛别枝正忙活着,钟灵蕴抱着两个孩子回来。
“鎏金,带他们去睡觉。”
钟灵蕴催着鎏金将人带走,质问问向宛别枝,“你刚才,是不是见了霍
长天跟熏儿?”
“是啊。”
宛别枝回答得干脆,也知道瞒不住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灵蕴有一种直觉,她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等霍长天。
宛别枝见他又发怒,便笑着开口,“你不是会算命吗?怎么不算算。”
钟灵蕴咬着牙开口,“我那叫观星卜卦,并非算命。再者说,我只能推演出大事,而不是你这个女人心中的阴谋。”
“过奖,过奖。”
宛别枝也不反驳,将手中花盆推上前。
“灵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钟灵蕴打量了一眼,摇了摇头,并未见过。
连她都见过,看来又是主角光环。
“这叫罂粟,用特殊的方法的提炼,人会让人上瘾,无法自拔的上瘾。可以说,这是一种害人的毒药,而他们,种了整整十亩。”
钟灵蕴面容惊诧,“为何他们要种这么多?”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宛别枝嘟囔一声,示意道:“灵蕴,我要走了,你也走吧。”
钟灵蕴见她竟舍得离开,连忙又问:“你要去何处?”
“当然是去这些罂粟医治了。”
宛别枝刚说完,钟灵蕴就冷声开口,“你要带着孩子去找霍长天?”
“不
。”
宛别枝算计看着他,“你不是整天嚷嚷着要带着孩子去找他爹吗?他们就交给你了。”
六年了,她也该回去了。
“那你呢?”
钟灵蹙眉质问,“你最好,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宛别枝看着手中的花,无奈开口,“十亩罂粟,可以控制整个京城的人。这毒药,可以让意识再如何坚强的人无条件地投降。”
钟灵蕴面容错愕,“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厉害的毒?”
宛别枝扶额,只好保证,“我孩子都在你手里,我还能跑吗?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说到这里,钟灵蕴才放心下来。
到了晚上,鎏金却是不愿意了。
“小姐,鎏金要给你一起去。”
宛别枝轻笑,“他们都认识你,你跟我去容易露馅。而且,让秀才跟你们一起去。现在霍堰正在为屯田愁着,只要钟灵蕴引荐,他绝对能大放光彩。”
宛别枝劝了半天,才把鎏金给劝同意。
钟灵蕴留给了宛别枝傍身的东西,就打算带着两个孩子跟鎏金离开。
临走之前,两个奶团子一人抱着宛别枝的大腿,哭着喊着不愿意走。
鎏金心疼得不行,劝完这个劝哪个。
宛别枝忍无可忍,将两个崽子拉起
含笑开口,“既然你们不愿意跟着你们叔叔跟小姨去繁华的京城看看,那就跟娘亲去山沟沟里面受苦去吧,反正娘亲也舍不得你们。”
话刚说完,两个人扑又抱住了钟灵蕴大腿。
“娘亲,仔仔跟妹妹会乖乖地等着娘亲,不给娘亲添麻烦。”
“真乖,趁着时间早,快走吧。”
宛别枝示意,忍住鼻子酸涩。
这两个孩子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她一天,要分离难免不舍得。
送走了几人,宛别枝才专心医治罂粟花。
等到霍长天跟沈若熏来讨要的时候,罂粟花已经恢复了生机。
两人大喜,宛别枝却语出惊人。
“你们那些花离这里远不远?若是交给你们方法,你们掌控不住量,怕是直接把花给浇死了。”霍长天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欣喜。
“女农姑娘,你愿意跟亲自前去?”
宛别枝环胸,“我也可以把方法教给你们,但若是医治不好,钱我可是不退的。”
霍长天一听,顿时焦急了。
“如此,就劳烦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宛别枝笑了笑,脸上的胎记因此抖动了下。
“那是另外大价钱。”
“你”
沈若熏咬牙,这个女子,未免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