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儿,菀儿,知府大人来了,还带了皇上的赏赐呢。”
李大妈笑着从外走进,看到钟灵蕴时,乐的脸上皱纹都堆了出来。
这菀儿的新夫君,当真是长得不错。
这六年来,宛别枝受了四次小皇帝嘉奖,还封了她做女司农,官拜五品。
这次,不知又是什么。
宛别枝到了门口,村民们夹道欢迎。
如今宛别枝是整个百花城的荣耀,男女老少,见到她无不是目光尊敬。
知府一看到宛别枝,更是笑开了花。
“女司农,多久不见,别来无恙吗?”
宛别枝笑着调侃:“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半个月前不才刚见过吗?”
知府面上窘迫,无奈开口,“想与女司农你寒暄一下都不成啊?”
“自然是成的。”
宛别枝笑着点头,又见他招了招手。
“女司农,快来看看着皇上赏给你的东西。黄金万两,绸缎百匹,都是宽慰你解决旱灾一事。”
今年又逢大旱,而在宛别枝制造的那些水车帮助下,可算是解决了。
宛别枝上前看了一眼,有些嫌弃。
她立那么的大的功劳,就赏赐这么一点?
小皇帝年纪轻轻就这么抠门,那可不行。
知府上前,又道
:“女司农,这次上面的贵人说,皇上还是想见见你,要不,你考虑考虑?”宛别枝回眸,笑道:“大人,我一介粗鄙村妇,胆子又小哪里能见什么皇上,替我推了吧。”
“这行吧。”
宛别枝不是第一次拒绝面圣,知府都已经习惯了。
宛别枝带着赏赐回了家,却看到钟灵蕴质疑的目光。
“你就这么排斥回去?”
“你怎么这么想让我回去。”
宛别枝反问,走到牌位前上了香,走到自己两个孩子面前。
“仔仔,囡囡,今天给你们干妈上香了吗?中午想吃什么?娘亲给你们做。”
她一直供奉着杜燕的牌位,虽说她一向不信鬼神。
但总觉得,不想亏待她。
两人对视了一眼,蹭蹭蹭跑到钟灵蕴身后。
“叔叔说了,要带我们出去吃。”
“一起一起啊。”
宛别枝笑着上前,钟灵蕴弯腰将两个孩子抱起了,沉声拒绝:“好好在家反思吧。”
说完这一句,抱着孩子就走了。
“这个钟灵蕴,这脾气又臭又硬。”
鎏金从外走出,笑道:“小姐,钟公子脾气挺好的啊?”
“就这还挺好?”
宛别枝嗤笑,转眸看着鎏金,调笑开口,
又去见那个秀才了?”
鎏金两颊一红,羞涩点头。
“那个秀才还真是迂腐,说什么要考取功名之后在下聘迎娶,结果考了三年还没考上。”
鎏金听着,连忙摇头,“小姐,鎏金不在乎这些。”
宛别枝打了个哈欠,拍着肩膀安抚。
“放心吧,那个小秀才是有大才的,这么多年要是没他的帮助,屯田也不可能那么顺利。”
所以没有考上,是因为他在那些之乎者上不够出彩,典型的行动派。
但是这样的人出生在乡村,往往刚容易被官场淘汰。
鎏金红着脸点头,却被宛别枝捏了脸。
“不过你也该到成婚的年纪,不能一直等他等下去。”
有她在,倒是不担心那个秀才成名之后会变心。
只是如今鎏金陪着自己耽搁太久了,又遇上了心上人,当然越早越结婚的好。
女子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这古代医疗条件有限,她还是希望鎏金能越早越结婚的好。
鎏金只红着脸,低垂着头不说话。
两人正说着,那秀才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菀儿姑娘,外面有人打听你。”
宛别枝挑眉,询问:“什么人?”
“一男一女,穿着富贵,气质脱俗,不像
是寻常人。”
不像是寻常人?
“鎏金,你在院子好好待着。”
鎏金也意识到什么,连忙点了点头。
宛别枝跟着秀才离开,沉声询问:“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名讳?”
秀才闻言,连忙开口,“不曾说过,只说你叫女农。”
“那就行。”
宛别枝调整了一
远远的,宛别枝就看到了霍长天。
依旧是一袭白衣温润,六年的时光,岁月竟然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而她身侧的当然就是沈若熏,岁月倒是在她脸上流下了些痕迹,肉眼可见的疲惫。
宛别枝在打量两人,两人也在打量着她。
粗布麻衣,面覆轻纱,右脸上的胎记还是十分明显。
沈若熏只是淡然扫了一眼,便挂上了浅笑。
“你就是女农?”
霍长天面容惊讶,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女农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女子。
宛别枝看向两人,挑眉询问:“不知两位是来求什么的?是农作物生病了,还是需要浇灌土地了?”
沈若熏想起刚才的水车,便询问:“那水车,是自己做的?”
宛别枝反问:“怎么了,有问题吗?”
沈若熏上下打探宛别枝,询问:“姑娘知道有一
种方法,能用电带动灌溉吗?”、
宛别枝听出她的质问,故意反问;“什么电动灌溉?世上,哪有如此灌溉之法?”
沈若熏疑惑看了她一眼,似是在斟酌她话语的真假。
宛别枝不给她在试探的机会,只是佯装不耐。
“你们找我到底有事没有?若是没事就请回吧。”
霍长天见她要走,忙开口,“我们此行来是想请姑娘看一样东西。”
东西?
宛别枝转身,沉声道:“你们找错人了,我只会种东西,不会看东西。”
霍长天没有多话,只是示意身后的随从。
随从端来一个盆,盆中种着一颗植物。
只是看一眼,宛别枝就认出来了。
罂粟,竟然是罂粟。
这里又罂粟不奇怪,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两人要种罂粟?
宛别枝佯装不懂,只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花,没有见过。看这叶子,像是黄斑病,没有花农看过吗?”
沈若熏见她不认识,便连忙道:“找了几个花农,只是都治不好。”
“治不好?黄斑病是很容易治的,难道不是黄斑病?”
宛别自顾自地疑惑了一声,询问开口。
“就这一棵吗?这病可是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