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好,没把萧睿,也没把大了的萧辰带去,孩子们都留着,但是萧天宏却被太子点名叫去了。
太子说老将悍厉,楚瑶只觉得一场鸿门宴。
草原上,打了一个半月,因为一处地方险要,萧天宏主动请缨而去,那里和已经彻底杀红了眼的回蛮大军遇上,七日后,传来消息,大夏军队已经越过那处要塞,但是当初为他们拦路的萧天宏率领的一众部将都消失,不知所踪。
那是回蛮的地方!
萧策得到消息,狠狠皱眉,当即就去见了正在营帐里议事的太子,太子见他进来,停了话题,问道:“北定王有什么事?”
萧策扫了眼营帐里的人:“有些事想跟太子单独禀报。”
太子直言道:“不必了,这里都是我大夏心腹将军,若是军事,没必要避让。”
萧策默了下,便跪地,带动身上铠甲哗啦啦响:“臣刚得到消息,臣父下落不明,请太子允许臣去寻臣父。”
太子威严道:“不是我不容情,北定王,太王之事我也着急,只是现在正是战事紧要期,缺人的时候,出不得意外,贸然率人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萧策跪地不起:“太
子,臣父现陷入回蛮腹地之中,实在危险,太子说的是没错,只是臣父乃边关老将,威名远扬,若是遭遇不测,对军心也是一大损伤,臣只带一百轻骑而去,绝不会为军中带人损害和影响!”
“哼!”太子一下怒色拍案:“北定王,希望你搞清楚!本宫说了,现在不宜妄动军,王爷乃北定王府统帅,岂能走,太王,本宫会让人去找的,北定王下去吧!”
萧策跪地坚持:“太子容禀,如果臣父至今未归,那定然麻烦不小,太子的人怕是不能把父王带回,而目前的局势虽然紧急,但不至于半步少不了臣,若眼看臣父失踪不救,怕是会让众将士心寒,而太子带来的诸位将军都是枢府能手,臣请太子允下。”
“萧策!”太子沉喝。
众人垂首,大气不敢喘,谁都听得出里面的内味儿!
太子甩袖出去,萧策身边一顿,“跟我来!”
萧策跟随出去,辽阔草原上,太子转身,冷看萧策:“你该知道我的意思,阿策,萧天宏不是我动的手!是天意如此!”
萧天宏会出现这种意外,他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的人还没来,他也没想在这时候,
半道让萧天宏回不来。
是萧天宏自己出的事。
听闻这个消息,他只有一个想法,天意如此,怪不得他!
萧策道:“只要我去,我信天不绝我父王之路!”
眼看萧策眼中坚决,太子冷色如寒霜:“好,你去,我不留你!”
“谢太子!”萧策转身就走。
“阿策!”太子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记得到时候好好做选择!”
萧策侧身,略带不安看他。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默了下,道:“其实臣这时候走并没什么不好,前几场恶战,北定王府已经打下不少主力,而北定王府无人,正是太子来人接手的好时候。”
太子冷道:“什么时候接手,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你只要到时候做好选择就行。”
太子别有深意看萧策一眼,萧策蹙眉,摸不准太子想做什么,这时候也没办法,必须离开。
“臣告退。”
太子冷望着萧策的背影:“你好像每次选择都是伤人。”
太子唤了人,低声吩咐两句,那人立刻去办。
五日后,太子议事完,听到内侍的禀报,去了一间营帐,太子亲卫掀开帘帐,他走进去。
楚瑶站在营帐中,不知站了多
久,像是她一直就这样站着,面无表情,看不出心底情绪。
“来了?”太子见她,声微缓。
楚瑶依礼行了礼,问道:“不知太子找臣妾来何事?”
太子当先坐下,对一旁的位置道:“坐。”没有人进来,太子便亲自倒茶,边倒边道:“你那么聪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楚瑶有愤怒,很愤怒,一下变脸看向太子:“如果没有意外,我现在在太子这里的消息,就已经被传到萧策那里了吧,太子想做什么,我公公失踪,做儿子的当然要去找,这种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有别的异议,那是要遭报应的!”
楚瑶这话就差直接对着太子骂出来了,太子喝着早已凉透的茶:“你骂我?”
楚瑶绷紧脸:“臣妾不敢。”
“他每次都选择北定王府,每次都选择伤你,父皇气他这一点,北定王府在他心里太重,也爱他这一点,身为皇室中人,宠爱一个女人没昏头。
这次不想看看他选择萧天宏,还是选择你。”
楚瑶盯着太子:“要是萧策平安带着我公公回来,你会怎么样?”
“我会让他给你收尸。”太子捏着茶杯,神色不变看她。
楚
瑶深吸一口气,敛眸,“好,我知道了,臣妾一路过来,累了,太子也累了吧,或是公务繁忙,臣妾就不多留了。”
太子往外走,走到门口,顿住脚,盯着门外不看她:“楚瑶,要是你自尽了,我会把你的儿子一个一个继续接过来,公然皇命,例如接你来,谁敢抗旨?”
楚瑶终于忍不住,儿子是天底下母亲都最不可碰的底线,厉色将桌上茶杯朝太子砸去:“你给我滚!”
这一声,传得营帐外听得清清楚楚,太子走出去,被慑住的太子心腹内侍福公公小心看一眼营帐内,忙松了帘帐,跟太子离开。
萧策离开前几天还有消息,之后进入回蛮腹地之后,同样跟萧天宏一样失踪了。
如今是别的将军掌权,这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震动。
只有楚瑶担心。
这些日子又有两次大捷,军队继续行进,路过一个州府时,当地知州来恭请太子入城休息。
大军战过,需要整顿修养,太子答应下来。
太子先被迎进去,这知州会溜须拍马,恭敬等太子进去,看后面还有一车,竟走下一美貌妇人。他纳闷,当即塞了一锭金子问人:“不知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