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十分客气。
萧策颔首:“石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请坐。”
两人分主客坐好,小厮送了茶上来,萧策喝了杯,淡道:“南疆王让石大人来朝,传达两国友好之意,一路旅途劳顿,是辛苦了。”
“为两国睦邻和平,不敢言苦,只是,在下听闻前天,贵国天威将军府的秦将军,去往边关,
如今边关太平,贵国如此做,怕是会造成两国百姓不安,届时生出什么嫌隙摩擦,这就不好了。”
“石大人多虑了,秦将军此去,并没有带兵,我前些日子也曾去过贵国边关半年,两国也一直是睦邻友好,
既然两国一直没有动干戈,石大人来朝也口口声声说,相信我大夏的和平之意,
既如此,石大人又何必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萧策去南疆边关那大半年,可不就是南疆有小动作不断,皇上不得已,让他扣留在京的萧策,前去镇压。
太子也是趁机,让萧策去摸清南疆边关的虚实。
那大半年,明面上没打什么仗,可是那些南疆士兵,偷鸡摸狗的骚扰绝对不少,萧策也回敬得很不客气。
以至于,萧策回京路上,恨得被回敬了半年的南疆人,一路追着萧策刺杀,
才遇上了楚瑶。
所以,石大人被这话,着实噎了下。
他承认
他心里有鬼,但是,这是因为两国私底下本来就有鬼,
他这次来,很大程度上,就是大夏京中,大夏太子跟大夏重臣,闹了近一年,
说要去他们边疆练兵一事,
一得到那大夏重臣倒台的消息,王就火速让他赶赴大夏来,查探虚实。
他们也没料错,挡着大夏太子主张的那个大夏重臣,一倒台,大夏太子就把人派去他们边境了,
他进大夏皇城当天,人已经走了,他是改变局面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来一次北定王府,想要探探这事的口风,
可是,萧策非要,这样跟他打官腔,他也无可奈何了。
将此事压下,他带笑道:“在下一路赶赴进京,路上驿馆多有照顾,听说,是萧世子您吩咐下去,对在下多加照看,
在下实在感激不尽,路上,已经和世子通传过书信感谢,如今再登门拜谢。”
萧策扫过石大人,“成了?”
石大人笑容越深,朝萧策拱了拱手:“这次要多谢萧世子成全,洛少主腿受伤严重,多亏萧世子与在下通信时,早有叮嘱,不然,怕是洛少主就是出再多价,在下也不能这么及时拿出药,给洛少主稳住腿伤,
说起来,洛少主还得感谢萧世子,的救腿之恩。”
这话说得实在无耻,
洛天的腿,就是萧策故
意弄废的,
此刻,就是给机会给南疆宰洛天一顿,
那也只是稳住伤势,
萧策,甚至南疆,都压根儿没想,让洛天还能站起来。
萧策给了南疆这么大甜头,南疆自然投桃报李,
石大人也把南疆栽赃北定王府那十几个老将的证据,交给了萧策。
两人寒暄着,萧策却多要了一个条件。
石大人听得笑容微收:“世子,这,我若是把人交出来,怕是会让底下人心寒。”
萧策淡道:“为人下属,本就是要替上司分忧,肝脑涂地,一人性命,有利于维系我们之间的友好关系,我相信,石大人底下人会理解的,
路上通信,我与石大人可谓相谈甚欢,石大人这样为难,那是本世子自己找?”
这绝对是威胁,
石大人脸青了下,
萧策的实力,不容人质疑,
这里也不是南疆,
萧策要找什么人,找不到!
石大人脑中把利害关系都思索过,放下茶杯,抬头,又带着为难:“如世子所言,在下与世子通信,一直相谈甚欢,在下虽然心怜下属,但是也着实不该为了一个下属,与萧世子造成不愉快,在下回去吩咐人,把人送到世子府上。”
“那多谢石大人了。”萧策道谢。
石大人奉笑:“世子客气。”
萧策走后,楚瑶就起来,
舒晴拦也拦不住,
“夫人,您,”
“萧策现在正在忙,谁要是想去打扰就去,我不拦着,”
楚瑶冷声对屋内的几个婢女警告道。
几个婢女,当即不敢再多话。
“夫人,您这是要出去?”舒晴看楚瑶穿了外穿的衣服,朝外走,不由大惊。
“你跟我一起,我上次给孩子做的平安福,做了一半,落在铺子里了,不绣完,总感觉心里不安稳,
也静不下心休息,还不如去拿了回来。”
舒晴试探看着楚瑶脸色:“那不如,奴婢去拿回来,夫人回去休息。”
楚瑶立刻坚决摇头:“不行,平安福这种东西,怎么能借他人之手。”
舒晴看楚瑶坚决,只能应是。
楚瑶带着舒晴到了胭脂铺,舒晴正到处找着,楚瑶突然吐得厉害,吩咐了舒晴去外面买副安胎药回来,
舒晴离开后,楚瑶去找了时冥。
时冥看见她,眸色比往日沉了几分:“怎么又来了,”看了眼她头上的纱布:“头上是怎么了?”
楚瑶看他:“昨日回去,马车不小心出意外,撞了下脑袋。”
“那可真是运气不好。”时冥沉道。
“昨日你带走的人呢?”楚瑶道。
“你问他做什么?”时冥抬眸。
“我突然想起来,我是认识他的,只是几年没见,一时没想起来
,他是我的朋友,把他交给我吧。”
“昨天给你你不要,我以为他只是个人人喊打的杀手,让人带下去拷问了。”
楚瑶声音微冷:“他跟你有仇?我不认识,你就拉去拷问?”
“我是杀手,他也是杀手,往日碰上,有些嫌隙,你说了不认识,我报些私仇,并没有错吧,”
时冥晦暗道:“我是先问了你的。”
楚瑶敛眸,
看着鱼池里金色小鱼,欢快游来游去:“那你问出什么了?”
时冥沉摇头:“是个硬骨头,本来还想你不要,白捡的杀手头子,情报,我不要白不要,
可是用刑几个时辰,他硬是一个字也没说。”
楚瑶袖中拳,渐渐攥紧,神色平淡如常:“他昨日看起来,就受尽了酷刑吧,你身为杀手,那些伤口再熟悉不过,
他伤得有多重,你比我清楚,再对他用刑,你真的为了所谓的情报,还是,”
她看着他:“你只是给想让他死,找个借口。”
时冥沉眉看她:“既然你说是你朋友,那我就真的只为情报好了。”
楚瑶吸一口气,从袖中拿出密密麻麻几张纸:“无意中捡到了几张纸,上面好像是明城城主的一些隐私,既然要把你捡的带走,我捡的,也给你好了。
你,要吗?”楚瑶抬睫,眸色清冷,没有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