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洛天在从萧策那里回去,得知白温初真的没死,自己果然是一直在白温初眼皮子底下,
被白温初玩弄!
一城少主,有欲吞并两城的野心的人,
怎么会是能忍受,被人玩弄的人?
更何况,玩弄他的,还是他恨之入骨,从小视为要打败的对象?
洛天可以说,被气得绝对回去吐血三升了!
驿馆里,伺候的江城的下人,不知道自家少主是怎么了,
只知道,自家少主本来得意洋洋出去,结果,脸色阴沉得要吃人一样回来,
人人避之不及的,森寒暴戾模样,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然后,噼里啪啦,好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后,里面没了动静,
随后,第二天,少主打开门,阴郁苍白着脸,里面家具陈设无一被砸得粉碎,还有一大滩血迹。
神色倒是比往常还平静几分,冷静异常带着煞气的吩咐事,
看着书案地图上,西川大峡谷的地形图,唇角勾起冷笑,
眼中冷冷盯着石莹花所在之地,有狰狞厉色:“白温初,你去死吧!”
“姨娘,您怎么了?”
红绡本来在锦榻上,由丫鬟力道适中的敲着腿,坐得好好的,
突然从闭目养神,想起什么,坐了起来,一脸惊色。
看得丫鬟
一脸疑惑,惊讶。
红绡脸上的喜色有些压不住:“绿儿,我月事前天没来吧?”
绿儿一下愣住,
红绡这十多年来,在白光臣这里,是真的受尽宠爱,
玉扶素没有得到的白家主母的尊荣,全都被白光臣给了红绡,
但是,白光臣最近因为白温初的死,一直心情悲痛,身体更是病了好几次,
对于,宠幸红绡,真的没有半点兴致。
可白光臣病得真的几次严重到,神志不清,
白光臣病了,红绡自然是殷勤的贴身照顾,
白光臣迷迷糊糊,人在病重之时,常会出现一些光怪陆离的景象,
白光臣透过那些光怪陆离,见到的竟然是河水里,第一次见到,玉扶素的场景,
他痴痴的看着那人,这次他没有躲避,而是走了出去,
她在月光下,在水里,圣洁美好得不可思议,
他的心,深深的为她跳动着,
那一刻,他只想把她宠成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把她轻轻搂在怀里,像是怕砰碎一样,深情的看着她,把她当做稀世珍宝,
他忘了所有的身份,忘了那些不愉快,忘了什么南疆圣女,
只深情的宠幸她。
红绡当时,被白光臣抱在怀里,听他一声声叫她仙女,看他一遍遍深情的对她,
她仿若梦中,
她以前,一直以为白光臣是宠爱她的,但是当她迎上被他抱在怀里,那一双深情的眼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前面十几年看过的眼神,都根本没资格,和那一眼,相提并论,
那一眼,她被那浓烈炙热的情感所包裹,才知什么叫深情,
她彻底迷醉在那眼里,
感觉自己在那双眼里,被视作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白光臣本来四十出头,看起来仍旧三十出头的年轻俊美,出色的容貌和气质,让他至今,也碾压大片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红绡一夜都感觉自己在做梦。
这一夜,她才感觉,她以前的宠幸好像一比,才更虚假得半丝真意,都找不见。
每次,想起那夜,红绡都又怀念,又排斥,
怀念,那夜,白光臣的温柔,
排斥,一对比,自己十多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而除了那次缠绵后,醒来后的白光臣就不认账,大发脾气,还不准她再去伺候,
她被冷落了半个月,心情不舒服,冲着丫鬟们打骂,
绿儿日日过得战战兢兢,哪里还记得红绡的月事是什么时候,此刻,一听,惊诧,不可思议的看着红绡!
“姨,姨娘?”绿儿哆嗦着,惊喜太大,简直都不敢相信!
老
爷宠姨娘,十数年唯一人,风光无限,
就是不给姨娘生孩子,
此刻,姨娘竟然有了?
“恭喜姨娘!”
绿儿忙大喜行礼道。
红绡也喜不自禁,又嗔怪她一眼:“你这小妮子,先别喜,才半个月,一般大夫诊不出来,指不定今晚,或是明天就来了,等过两天,确定再说。”
绿儿也把喜色收了些,不过仍旧得意:“姨娘,大公子死了,您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老爷唯一的子嗣了,
就是大公子在世,本来城主夫人,就不受宠,处处被您压一头,
谁都知道老爷真心喜欢的是您,独宠您一人,
您腹中的孩子,绝对是人人知道,比大公子更高贵的存在。”
红绡喜色难禁,心头也飘然,
绿儿说的话不错,
玉扶素不受宠,大公子之所以尊贵,不过是因为,是老爷唯一的子嗣罢了,
红绡眼中闪动着炙热的野心,
如今,她的孩子,理当是人人心里,真正子凭母贵的人!
老爷那么宠爱孩子,宠爱白温初,
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是老爷至亲的骨血,老爷怎么会不疼到骨子里,
到时候,整个白城,都是他们母子的!
楚瑶听到今天花灯节的消息,早先,华函就打了招呼,让她去,
而
楚瑶也是为了这次,花灯节,跟华函商量,费了大心思,设计了好几款烟花,
这个时代,烟花款式简单,也只是空中一束单一的花火,要是满空灿烂如春,的百花争艳,
花火各异,璀璨在天上,那可以和地上各式各样,流动银河般的灯火媲美壮观吧。
地上的,花灯,可是要高处,才能尽览其壮观,天上的烟花,人人都能深深震撼其绽放的璀璨。
楚瑶仿佛看到了自己,又赚盆满钵的样子。
抚上自己的肚子,养她的宝贝,多少钱她都嫌赚不够,
她的宝贝,她要尽所有努力,给他她能给的最好的。
今天,花灯夜,华函也早就给她下了请柬,想起手上的请柬,这次,她也是想要出去看看,这烟花造就的效果如何的。
许久没见华函,一直交给时冥,还有她吩咐下去,基本上靠时冥掌眼的管事,她这甩手掌柜,她摸了摸鼻子,
自己是不是该感谢,华函的涵养好,也向来敬重有才华的人,
不然,全丢给华函,换个平常人,怕是早拿刀朝她砍过来了吧,
华函说过好多次见面,这次郑重下请柬,
烟花的事,华函作保,力挺,传得挺开,
商界为此,也都挺关注,
她也觉得自己该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