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看了一眼白管家,说道:“请堂妹回家去吧,这么晚了,她在外头瞎晃悠也不合适!”
她没准备让百姓们插手,把白娇娇轰回家。
因为子爵府不管怎么说,也还算是有爵位在,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可以斗得过的,更别说现在白暮深死了,南子爵的情绪肯定非常激动,受不得什么刺激,若是对这些百姓们发难,反而是给这些人惹了麻烦。
所以这个麻烦,还是自己来扛。
白管家:“是,老奴这就去办!”
接着,他就叫府上的几个,力气大一些的丫鬟婆子,架着白娇娇,把人给“送”回子爵府了。
白娇娇各种破口大骂,各种挣扎,没起到半点效果。
跟她一起来的侍婢,也同样被架走。
眼看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白慕歌也看了一眼门外的百姓们,拱手说道:“诸位,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个案子后头若是有了后续,官府会将相关的告示,都张贴出来的!”
百姓们纷纷道:“好,那白大人您早些休息!”
“白大人,您也不要因为这个疯婆子,就坏了心情,您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清楚,我们却都是心知肚明的!”
“对,如果白大人您会是杀人凶手,那我觉得这个京城已
经没有好人了!”
白慕歌笑着道:“多谢诸位信任,白慕歌也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
百姓们纷纷散去。
也在路上议论着白娇娇家里的事儿,他们其实也不是很明白,这白娇娇原本是好好的一个高门贵女,南国公府从前也在京城风光无限,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在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不堪。
等他们一走。
白慕歌跟玄王殿下一起回了府中。
坐下之后,她无语地感叹道:“白娇娇这么一闹,有的问题,我觉得我想通了!”
令狐悦:“是何问题?”
白慕歌:“就是我们之前说的啊,白暮深赃款也给别人了,啥好处都没有,为什么要帮忙做这种事……他竟然只是,单纯地因为恨我,想找我的麻烦。”
因为刚刚白娇娇都说了,白暮深表示了,最近要找自己的麻烦。
简直无语……
玄王殿下叹气,他也有些被白暮深的行为,给噎到了,一个人的脑子,到底得有多不清楚,才能为了让自己讨厌的人不痛快,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若是白暮深一无所有,是个光脚的,那也不说什么了。
可他还是子爵府的嫡长子,纵然不及从前的国公府,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只要好好在家里过
日子,照样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轻叹了一声,说道:“这世上许多事,以及许多人的脑子,都是正常人难以苟同的!”
白慕歌叹气道:“我有这么招人恨吗?”
玄王殿下摇摇头,说道:“若是从前他们找你的麻烦,也许只是看你不顺眼,或者是不满当初白将军故去之后,所有的财产都归了你跟你母亲,他们没占到便宜。
而如今找你麻烦么,本王相信更多的是,是因为攀比心,毕竟在他眼里,你们都是白氏宗族的儿子,但是作为堂兄的他,前途尽毁,可作为堂弟的你,青云直上。
再想想从前,原本是你被他们一家人欺压的。如今你却成为了御使大夫,反观他们无人问津。这等落差之感,他难以接受,从而心生了嫉妒,也是正常。”
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嫉妒之下,搞出这些花样,这就超出人之常情了。
白慕歌摇头叹气:“我就知道,太过优秀,就是我总是面对诸多困扰的主因!想想我当了这么短时间的官员,就已经走到了这个位置,这是何等的运气,又是何等经天纬地的才华,我自己都嫉妒我自己的成功,何况是他们了!”
令狐悦:“……”
王妃你……
开心就好。
她要是能通过自恋,把
被白娇娇搞得一团乱的心情,给整顿好了,其实反而不失为一件好事。
两人话刚说完。
北邈又带着新探知的消息,大步过来了,开口禀报道:“殿下,刚刚大理寺卿为了查出,白暮深的死因,搜查了白暮深的房间,在屋子里头找到了,不少朝臣们贪污的罪证,此事兹事体大,大理寺卿已经连夜进宫,去找陛下禀报了!”
令狐悦:“可探知了这些罪证里头,是否包括吏部尚书?”
北邈:“包括的!”
所以,不必玄王殿下动手,吏部尚书这个霉也倒定了,白暮深这一死,相关的证据,就被抖出来了。
白慕歌看了他一眼:“我觉得,那些罪证,应该是杀了白暮深的人,故意留在案发现场的。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她差不多已经弄明白了,对方是想指控什么了。
玄王殿下自也清楚得很,他当即就看了一眼媳妇,出言安慰道:“你不必担心,父皇心如明镜,不会被人蒙蔽!有本王在,也不会让他们为此,将你抓到牢狱之中审问。”
白慕歌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惹上这种麻烦事儿,有了大佬这话,她也的确是安心许多。
看着她一脸憋屈。
令狐悦沉眸道:“你放心,真的不会有事。本王觉得,这
事儿跟薛丞相有关,但是……半点证据都没有,他毕竟是丞相,也不能随便搜查他的府邸!”
北邈却是说道:“可是殿下,我们的人,并未看见丞相府,今晚有人出府啊。”
玄王殿下瞥了他一眼,眼神与看傻子无异:“那你告诉本王,那个跟白暮深接头的人,你们是如何跟丢的?”
北邈一噎,登时就反应过来了。
说道:“这就是说,丞相府可能也有密道!相府的人出来,许是跟那个接头的人遁走,用的一样的手段。先是通过相府里头的密道,走到某处。然后再悄悄进入小巷子里的密道,去跟白暮深接头,并原路返回。这样我们就抓不住,相府跟此事有关的证据!”
玄王殿下颔首:“不错,薛丞相能坐到这个位置,纵然本王瞧不上他,但也无法否认,他的确是老谋深算,他做事情,不会轻易给人留下把柄!”
白慕歌道:“那怎么办?如果凶手真的是他,他们家里又有密道,我们岂不是不止这一次,抓不到薛丞相参与的证据,以后他想干什么,只要走密道,我们也依旧找不到证据,拿他没办法?”
玄王殿下冷嗤了一声,慢声道:“怎么可能?你当本王是吃白饭的么?既然怀疑相府有密道,那便将这条密道,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