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嘴角一抽,问道:“我怎么变了?”
令狐悦:“从前你都不会嫌弃本王懒散,你对本王都十分包容,但是现在……本王看王妃何处,依旧觉得十分完美,十分可爱,就算有什么缺点,本王都会当做优点看,可你对本王,已经并非如此!可从前你不是这样的,所以,你这不是变了又是什么?”
白慕歌:“……”
你歪理还挺多!
她半真半假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你整日里躺着,就是没病都要躺出病来!”
玄王殿下的语气里头,充满了怀疑:“是么?”
白慕歌:“当然是了!”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媳妇的脸颊,说道:“罢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本王照着你的意思做就是了!”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舔狗的样子了。
不需要追究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要顺着媳妇的心意办事就完事儿。
白慕歌看着他猜忌的模样,当即就把自己的手伸出手,递给他,问道:“殿下,你觉得,如果我对您是变了,我昨夜能为你辛苦那么久?”
她都因为舍不下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对这个人一个多时辰的战斗力,选择了包容,放弃了一拍两散的不成熟念头,结果这个人竟然还敢质疑,她对他的感情是不是淡了。
她稍微淡一点,都顶不住这种战力的男朋
友!
玄王殿下听完,俊颜也有些微微发热,轻咳了一声,把白慕歌的手,握在了掌心:“……本王错了!是本王糊涂了。”
看着跟前的大型犬,总算是不闹腾了,也是真心认错。
白慕歌说道:“知道错了,以后就不要再犯了!”
令狐悦:“好。”
也是了。
自己的确是不应该,在媳妇昨夜为自己这样付出了之后,说出这些话来,难免令人有些寒心。
他小心地看着媳妇,说道:“王妃,你没有生气吧?”
白慕歌:“没有!”
她当然不生气了,因为她的本意,就不是带着他来上朝,都是因为不好意思说真话,才把局面搞成这样,她自个儿也心虚着呢。
玄王殿下这才放下心。
……
朝堂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慕歌发现,有几个朝臣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尤其是吏部尚书,那眼神甚至都有些冰寒。
这令她一头雾水,毕竟她到了御史台之后的这段时日,还算是比较消停,没有找任何人的麻烦,应该也没有什么新得罪的对象,那他们这是……
在她满心的困惑之下,朝会结束了。
煊晋帝看着第一排,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站着睡觉的儿子,心累得无以复加:“玄王,你跟朕来!”
玄王殿下被这一声惊醒。
有些迷糊地打了一个哈欠,应了一声:“嗯。”
接着,就拖着步子,要
死不活地跟在自己的父皇身后,一起去了御书房。
站在帝王的跟前,玄王殿下还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煊晋帝:“……”
他都无语了!
帝王忍不住就说道:“你昨夜去做贼了,困成这般?”
令狐悦:“呃……没!”
煊晋帝:“那你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就算是困倦,也没见着你困得这般严重过!”
玄王殿下当然不好说,是因为昨天晚上媳妇让自己跟太阳肩并肩之后,他剩下的大半夜都憋得心力交猝,身体也难受,精神上也很难受,还要一直管着自己的手,不去碰她身上不该碰的,以免把人惊醒。
一辈子就没觉得这么累过,自然也会比平日里更困。
眼下,也只好信口胡诌:“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就是没半点困意,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失眠了一整夜。这会儿困意一上来,就有些控制不住!”
煊晋帝狐疑地说道:“是吗?你还有睡不着的时候?”
这些年来,这臭小子不管是站着、坐着、躺着、靠着,只要有半点松懈的机会,他都能当场睡着,失眠这两个字,能跟他有半点干系?
令狐悦嘴硬道:“父皇,儿臣再怎么着,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偶尔失眠不是很正常么?”
煊晋帝接着道:“困成这样,还来上朝,这也不像你!”
玄王殿下小声逼逼:“还不是您的儿媳妇,希望儿臣来上
朝!”
帝王:“……?”
这个意思是,自己鞭策了多年,都鞭策不动的儿子,自己的儿媳妇给鞭策动了?帝王的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嫉妒儿媳妇在儿子的心里,比自己更有影响力。
看着父皇的模样,玄王殿下就知晓对方在酸什么。
当即便道:“父皇,您就别乱想了!咱们是父子,儿臣就是再怎么懒散,您顶多也就是生生气,又不会跟儿臣断绝父子关系,但是媳妇就不一样了,若是一言不合,她许就瞧不上儿臣,跟其他男人过了,儿臣自然只能妥协。所以这种醋,您真没必要吃!”
煊晋帝嘴角一抽,觉得儿子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当即便道:“你明白就好,朕希望接下来,也常常能在朝堂上看到你!”
哪怕是杵在哪儿睡觉,也比不来强,慢慢地进步,总会变得勤快的。
玄王殿下痛苦地闭上眼:“您放心,您会常常看到儿臣的!不说这些了,您找儿臣,到底是为了何事?”
煊晋帝心说,我想问你,我的儿媳妇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但是吧……
他觉得自己直接问,就算这个儿媳妇是男的,以自己对儿子的了解,对方也不会承认。
为了旁敲侧击出来一些真实的消息,帝王先是说道:“后日就是年初一了,满朝文武自明日起,都会得七日的休沐,朕希望年三十那天,你能在宫中陪朕!”
玄王殿下顿了顿,点了点头:“好。”
看着儿子似乎并不警惕,煊晋帝便准备试探一下对方跟白慕歌,到底是个啥关系。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试探的话。
令狐悦就接着道:“那父皇,儿臣可以带白慕歌,一起来宫中过年吗?白慕歌父母双亡,如今也没有亲人在身边,若是儿臣不陪着她守岁,她恐怕会有些寂寞。”
煊晋帝:“……!”
朕觉得,朕是不是已经,不用打探了?
帝王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哪里有朝臣在宫中过年的道理,这不合规矩!”
令狐悦:“父皇,您可以破例,赏赐她一个恩典。”
煊晋帝:“如果朕不同意呢?”
玄王殿下果断地道:“那您自己过年吧,您可以把大皇兄和三皇兄,叫到宫里来陪您!您不止儿臣一个儿子,但白慕歌可只有儿臣陪伴。”
再说了,还有母后也在宫外,他答应陪父皇过年的时候,还顿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父皇要是让自己带媳妇,那自己就进宫陪父皇过年,不让自己带,那自己就带着媳妇在宫外陪母后过年。
这都是父皇的选择,不能怪自己。
煊晋帝:“……”
混账东西!白疼了!什么叫做朕不止一个儿子,但是白慕歌只有你陪?他有那么重要吗?!
令帝王现在更加窒息的是,他觉得儿子跟白慕歌的关系,简直都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