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相信你有钱了,而且不是一点点有钱,而是非常有钱!
但是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殿下,一万两黄金,这会不会太多了?奴婢收下这么多钱,多少会有些,唔……”
铭王:“多什么?难道本王这条尊贵的性命,还比不上这区区一万两的黄金吗?”
白鹭:“……”
真牛啊!
尊贵的性命……
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既然对方都不觉得有什么,那白鹭认为,自己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于是坦然地接受了:“那好吧,那奴婢就却之不恭了!”
铭王却是说道:“你真的不考虑,换一个要求吗?有时候,某些身份,可以让你拥有很多很多很多银子,绝不止一万两黄金!”
比如说,当上了铭王妃,会只有这么一点钱吗?
这个丫头是不是算术不好。
白鹭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在暗示什么,但是她也并不是很好奇,只是说道:“很多很多银子,就不必了,奴婢觉得一万两黄金,已经是非常多了,殿下愿意给这笔钱,奴婢已然十分感激了。
夫人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诫过奴婢,人如果要开心的话,就一定要知足,太贪心、什么都想要的人,是不会感到幸福的。”
铭王:“……”
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点了一下。
做人如果太贪心,就没有好结果,这令他冷不防地想起来,自己一边很是享受跟七皇弟的兄弟之情,又一边很想当太子,这算不算也是一种贪心呢?
然而,他看白鹭这个样子,却并不是在讽刺他什么,而是她自己随口一言。
他倒也敛了眸光,说道:“好,本王明白了!你遣人通知了铭王府的人过来么?”
白鹭:“已经委托了药铺的人去通知了,算算时间,应该要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
铭王府的徐管家,就十分紧张地走了进来,开口道:“殿下,你没事吧?”
随同着徐管家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梳着妇人发髻,衣着十分华贵,看起来却并无什么品味,仿佛只是图穿得有钱的女子。
对方哭哭啼啼地道:“殿下,听说您受伤了,真是吓死妾身了……”
白鹭:“……”
哦,原来这个女子,是铭王的女人。
铭王还没有正妃,也没有侧妃,这女子却是跟着管家一起来的,所以不会是外室,那应该就是个收入了王府的普通妾室了。
所以说啊,高门就是这一点不好。
这人刚刚还跟自己说什么,铭王妃呢,就
算自己的身份,不只是一个侍婢,她对这个位置都不感兴趣,她也不想处理谁的莺莺燕燕,还是北邈好,可以跟自己比翼双飞。
说着,她都忍不住有些神游天外,嘴角还扬了一下,觉得那样的画面十分美好。
铭王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妾室,显然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问完之后,他又看向白鹭,希望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对方是否介意,没想到白鹭好像都走神了,心思已然不在此处。
铭王:“……”
那名妾室又哭了起来:“殿下,知晓您出事了,妾身能不来吗?殿下,今夜您不如就去妾身房中,让妾身照顾您吧!”
铭王:“好了,本王都已经这样了,落地都很困难,你还不忘记惦记本王!本王就是去了你房中,又能如何呢?”
妾室的脸色,登时有些讪讪的,还有些发红:“妾身……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是想照看您罢了。”
铭王摆摆手:“行了,不劳你费心。”
白鹭回过神,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神都有些嫌弃,只觉得铭王是个渣男,对其他人都很耿直,说话气人就算了,对自己的女人也这么说话,一点都不温柔,谁跟了他谁倒霉。
对上了白鹭谴责眸光的
铭王:“……”
他一时间有些无语,说道:“本王跟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这下。
那名妾室也终于注意到白鹭,眸光十分警惕,语气也有些尖锐:“你是谁?看你这个打扮,应该只是谁家的丫头?说,你靠近殿下,有什么意图?是不是想对殿下不轨!”
白鹭:“……”
就无语。
她觉得这个女人,跟自信的铭王,还挺配的,她甚至已经感受到,不是一种人,不进一家门的人生大道理。
倒是铭王开口道:“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正好路过,本王说不定这会儿,还在大街上躺着,被经过的马车碾死了都不一定!”
妾室:“啊?可是殿下,万一她跟那些歹人,根本就是一伙的呢?他们部分人找殿下的麻烦,再让她来救殿下,让殿下对她心怀感激,从而她就有了接近殿下的机会,对殿下……”
铭王不耐烦地打断道:“够了!她是白慕歌的侍婢,本王认识她,把你的想象力收一收。”
说着,他又紧张地看了一眼白鹭。
白鹭:“……”
这女人真不愧是铭王的人,想象力和铭王,也不相上下,刚刚铭王不是还想象,自己喜欢他来着吗?
妾室不敢再出声。
倒是徐管家上前道:“那真是多谢这位姑娘了!”
他何其了解自家主子,见着殿下似乎很不想看见陈姨娘,但又多次帮这位姑娘说话,大抵是很在意这位姑娘的看法,他便笃定了这位姑娘对殿下来说,怕是有些不同,不单单只是一个白慕歌的侍婢这么简单。
白鹭:“路见不平罢了,那个……”
既然你也来了,要不咱们把说好的感谢费结一下,我就走了,然后我跟你们家殿下,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今日根本没见过?
她挺想这么说,但是她的身份让她无法直言。
铭王似也想起来这回事了,看向徐管家道:“本王出门没带那么多银子,你带钱了吗?带了的话,就给白鹭姑娘一万两黄金的银票,以谢她对本王之恩!”
管家立刻道:“殿下,奴才带了!怕您伤得重,需要用名贵的药材,所以多带了些钱。”
说着,他就把银票拿出来,看了看数额,递给了白鹭。
那名妾室当即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威胁被解除了一般,看着白鹭说道:“姑娘拿了钱,对殿下的恩情便算是两清了。若是姑娘再借此,跟殿下往来,外人少不得就要说姑娘,是想攀龙附凤了。姑娘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