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清点点头,开口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再发现了什么疑点,记得跟我说!今天真的是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怀疑茶楼有问题,那我这个京兆府尹,还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呢!”
白慕歌笑道:“行,再有问题我会告诉你!”
她发现自己这个好兄弟,做事情越来越认真的,也越发地有那种正义官员的样子了。
薛言清喜滋滋地离开。
觉得有了白贤弟之后,自己的前途,越发地辉煌了。
想想自己从以前,根本考不上功名,除了好事之外,什么事情都干。到后头救下王召,接着成为官员,维护着一方治安,还能帮忙抓内奸,他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觉得自己支棱起来了!
……
此刻。
玄王府。
北邈回来,在令狐悦跟前,禀报了消息:“殿下,即墨楚今日,在那个茶楼见了王妃一面,王妃回去之后,就让薛言清把茶楼给捅了!”
玄王殿下一愣,旋即好看的唇角勾了勾:“不愧是王妃!”
北邈却是觉得头大道:“先前咱们故意放即墨楚的手下,去收买了那个茶楼的人,就是想看看他们准备搞什么花样,但是现在这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玄王殿下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北邈。
轻嗤道:“北邈,本王真的很希望,你能勤于思
考!”
北邈:“???”
他理解了殿下这是在骂自己没脑子了,但是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王妃这不是破坏他们的计划了吗?
但是他也不敢再吱声儿了。
到了晚间。
白慕歌倒是主动来了一趟玄王府。
她来的时候,玄王殿下正在小憩,一听说媳妇到了,立刻起身往外走,亲自把人接了进去。
还说了一句:“这么冷的天,你想见本王,遣人传个话,让本王去见你就是了,何必奔波到这里来?本王配王妃这样辛苦,亲自来见吗?本王不配!”
玄王府的仆人们:“……”
殿下,您倒也不必如此卑微。
白慕歌觉得这个人,确实是越来越狗腿了,想起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在他跟前过的那些做小伏低,无比谄媚的日子,她不由得还觉得有点扬眉吐气。
得意之下,就忍不住伸出手,rua了一下他的头。
下人们看得胆战心惊。
没想到,玄王殿下愣了一下之后,竟登时就闷笑了一声,还索性在她掌心蹭了几下,配合着她rua毛。
仆人们:“……”
没眼看!
进了屋子里头。
暖炉燃着,白慕歌也坐下了,在边上烘着手,开口道:“我是来跟您说个事儿的,茶楼我给端了。
即墨楚如果真的准备用这个
茶楼干大事,定然是不会这么早就暴露这个茶楼,约我过去谈话了,他不可能不清楚,他选择的所有跟我们煊晋朝臣接触的地方,都有可能被怀疑、被查。
所以我认为,在选择此地,作为谈话背景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被您端掉茶楼了。
既是如此,我先动手也是无妨。”
北邈从旁听着,这才算是明白了,原来王妃直接端了,是断定了即墨楚没准备在这儿搞什么大事,之后盯着等他们落网,也是等不到的。
难怪殿下一点都不奇怪,还让自己多思考了,原来是跟王妃猜到一起了。
玄王殿下轻笑了一声,问道:“这般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他们能收买茶楼的人,有本王故意放水了!”
给敌人一点破绽,就能反抓对方的把柄。
可惜了,即墨楚一开始,让人费尽心机地收买茶楼的人,竟然没准备干大事。
白慕歌觑了他一眼:“这是自然,殿下的实力,我还是信得过的,毕竟是自己选的男人!”
对方除了在女儿身的事情上,被自己骗得有点久之外,其他的时候都超级聪明,即墨楚在煊晋皇朝的地盘上收买人,他能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
玄王殿下登时笑出声,显然是被她最后一句话取悦了。
只是他倒也问了一句:“那你应该也知晓,本王在
即墨楚选了此地见你之后,也会看出来,这个茶楼没用了。既是这般,本王自然会清扫,你为何要先行一步?”
白慕歌直言道:“因为他说,他要以封侯拜相作为拉拢我的条件,让我取你的命!虽然他只是打嘴炮,但我听着还是不舒服,所以想警告他一下,让他知道,这个煊晋的聪明人,除了殿下你,还有我。有我在,让他少做梦,别以为他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反正都已经定情了,所以白慕歌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是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这下,玄王殿下眉眼的笑,彻底藏不住了:“王妃做得对,就是应该让他知道,王妃的厉害,也让他明白,不是谁的男人,他都能碰!”
白慕歌:“没错!”
坚定地应下这两个字之后,对上了对方揶揄的眸光,白慕歌嘴角一抽,避开了眼神道:“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令狐悦:“我哪敢!”
北邈等人:“……”
早知道我们应该早点滚蛋!
哎,酸了,我们也好想,找一个像王妃维护殿下这样,维护我们的媳妇。
就在这会儿。
令狐悦还盯着白慕歌的手,说了一句:“可是王妃,你今天犯了一个错!”
白慕歌奇怪地看向他,问道:“什么错?”
她觉得自己的智商,今天是在线的啊。
正
纳闷之间,本来隔着暖炉,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起身到了她身侧坐下。
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慢声道:“错在手冷,应该找本王帮你暖,本王有内功在身,本王的手,不比暖炉舒服?”
白慕歌:“……!”
好吧,确实是比暖炉舒服,因为暖壶烘手总是不均匀的,烘正面反面冷,烘反面正面冷,长时间烘一个地方还会烫,真不如对方这双温暖的手。
觉得没眼看的北邈道:“殿下,属下先退下了!”
令狐悦瞥了他们一眼。
眼神里面似乎写着:你们早就该退下了。
北邈等人嘴角一抽,当即鱼奔而出!
等他们走了。
白慕歌又道:“殿下,我觉得,即墨楚是不是故意的?我甚至怀疑,他想让您听到,他要您的命这样的话!他都还没拉拢我成功,就敢这么说,那就证明不管成功不成功,他都不介意这话传到您耳中。”
令狐悦:“先前,他也找慕之打探,慕之跟本王的关系。
眼下看来,想必当时,只要慕之表现出一点关系不好,故意试探即墨楚的用心,即墨楚就会假做没看出慕之的试探,告知慕之,他想要本王的命。
简而言之,他就是费尽心思,想把这样的念头,传达到本王的耳中!”
白慕歌兀地明白过来:“那么他的目的,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