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一点都放心不下来,也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这么直白地表示,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就算了,说到最后竟然还要用人格保证这一点?
他的心情变得糟糕透了。
不是说,他是京城排名第二的美男子,又因为性格不似排第一的玄王殿下那般邪肆乖张,加上杜家这几代人都没有纳妾的习惯,一直主张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颇受姑娘们的喜欢,一度被认为是最好的夫婿人选?
结果她说的都是什么?
果然,外头的风言风语,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全部不可尽信。比如那些恭维他的话,就都是骗人的!
看着杜维看着自己不说话。
白慕歌还道:“杜兄,我知道你很优秀,很多姑娘家跟你在一起相处,难免会心猿意马。
但是我不一样,我跟你相处的时候,心里只有事业你懂吧?
我不会胡思乱想的,所以你也不用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
白慕歌是一个三观正确的人,杜维虽然是真的很优秀,跟她特别聊得来,甚至炖汤还超级好吃,可是呢,她心里已经放下一个人了,自然是不会三心二意,见异思迁。
而且……
玄王大佬绝对是值得她一心一意的。
杜维觉得
,若不是多年良好的修养,使得他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好自己的表情,那他现在的神情,一定非常低落,甚至是沮丧!
他尽可能的,使自己的语气轻快一些,用一种似乎开玩笑的态度。
看着白慕歌道:“你怎么会知道,如果你喜欢我,对我来说,会是负担?说不定,我还求之不得呢。”
白慕歌笑道:“杜兄,你就别揶揄我了!喜欢你的姑娘家那么多,也不需要我来凑热闹。”
杜维:“……”
他应该说,此时此刻,他并不需要其他的姑娘喜欢自己,只想她来凑这个热闹吗?
只是……
这个时候开口,绝对不是什么好时机。
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如此冒进。
一点都没把杜维刚才的话,往心里去的白慕歌,看着他道:“那杜兄,这件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只能厚颜请你……保密了。”
杜维道:“你放心,我会的。”
这一点就算是白慕歌不交待,他也有分寸。
事情都说穿了之后,白慕歌倒也觉得轻松了许多,看着面前的人,倒也问了一句:“杜兄怎么会直接就猜测到,母亲当年的心思?”
虽然她知道杜维很聪明,可是这未免也太聪明吧!这人要是放
在现代,绝逼得是省状元级别的高智商人物。
杜维也不讳言:“正巧林先生去世,其家产被族人所夺,听见父母提起此事,不甚唏嘘,便联想到了你的身上。
只是日后,你还是不要轻易以女装示人为好,今日能被我看出来,来日也可能被其他人看出来。”
白慕歌点点头,十分认同地道:“嗯,我知道,日后我肯定会小心些的!”
都怪大佬。
现在她都想敲爆对方的头,平白惹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想到这里,她自个儿嘴角也抽搐了一下,发现敲大佬这个事儿,怕不是能成瘾,之前给了他一个爆粟后,现在竟然又想打。
杜维道:“以后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我求助。”
白慕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杜兄,这话你之前不是说过吗?”
为什么今天又特意重新说一遍?
杜维道:“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这一次的意思是,哪怕只是饿了,渴了,心情不好,有人惹你不快,都可以找我。”
白慕歌:“???”
见着她看着自己不说话。
杜维接着道:“我的性子你也看得出来,照顾人的能耐,我自是有的。
杜家也算是高门望族,母亲是皇亲,爷爷是帝师,大
多数情况下,若有人欺负你,杜家都能为你解决。
即便杜家不能……我平日里素来不屑使用手段,故而用得少,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
白慕歌:“……”
这个她还真的相信,他有照顾人的本事,当初他们还没见面的时候,对方想接济她,就没有直接拿钱,怕她尴尬,而是选择了送玉。
后头,初见对方的时候,对方提前到了朝云轩,并且点了各种各样的菜,照顾她的口味。当时还只是一个陌生人,都能做到如此,何况是如今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而至于手段……
她还记得,之前在狩猎场,他让叶恒摔得有多惨,甚至活活逼得叶恒摔下去之后,还不能有半句怨言,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吞。
只是……
他为什么这么说?
白慕歌寻思了一下之后,猜测到了一种可能,笑着道:“杜兄,你是不是忽然发现我是女孩子了,出于保护老弱妇孺的心态,就觉得自己应该比从前更加照顾我?
其实大可不必,你别看我性别是女孩子,但是如今我内心强大得很,跟一个糙汉子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所以你不用特殊的关照!”
杜维:“……嗯。”
确实,她很多言论,跟糙
汉子都没什么区别,比如说……昨天晚上为了忽悠自己,让自己相信她是个男人,竟然能直接跟自己说,她的胸很平的问题。
但是……
内心是否强大是一回事,但本质上还是个女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是她现在说不必他照顾,他强行多言也是无益,大不了,她说她的,他自己照看着就是了。
只是。
他又兀地抬眼,看着她道:“那你想过,日后怎么办吗?”
只直视了她一会儿,他便微微垂了眸子。
现在知晓她是个女人了。
杜公子的眼神,便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胸口,避开她纤细的脖子,甚至要避免长时间地盯着她的脸,保持礼节,以免冒犯对方。
白慕歌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她也清楚,他问的是女扮男装的事情,以后应当如何,她笑了笑:“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大佬好像对这件事情,挺有把握的。
所以她很不是很担心。
杜维却是陷入了深思,苦思着应对之策,他自诩聪明,其他的事情都能帮忙轻易解决,但是这个事,确实很难解。
就在这会儿。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掀开了车帘。
外头的侍从道:“白大人,我家主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