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自家的大门,开口道:“殿下,那您……要不进去坐坐做?”
人都来了,肯定是来找自己的,坐着谈吧。
令狐悦眨眨眼,看着她:“本王还没吃晚饭!”
这话充满了暗示。
白慕歌当然听得明白,她赶紧道:“小的也没有吃晚饭,殿下要是不嫌弃的话,要不就在小的府上用膳?”
玄王殿下:“本王自然不嫌弃。”
他说完,赶紧下车。
那姿态,哪里像只是单纯的不嫌弃,简直像是期待已久,刚刚的疲倦,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白慕歌赶紧把人迎进去。
并问他:“殿下有什么想吃的菜吗?徐厨师的厨艺,您也是知道的,您尽管说,小的现在就吩咐他去做!”
玄王殿下:“爷不挑,选你爱吃的就行!”
白慕歌:“啊?”
她奇怪地看着对方,大佬这个性格,看起来并不像是不挑的人。
见着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令狐悦道:“不信你问北邈,本王这些年吃饭,一向随和,就没有挑嘴过,北邈你说是不是?”
北邈:“……”
为什么您说这种鬼都不相信的话,竟然还要问属下是不是。
北邈闭着眼睛胡说八道:“
是的,殿下从来都不挑嘴,他什么都爱吃,白大人您选自己喜欢吃的就是了!”
啧……
至于吗?
就算是希望菜色都是白慕歌喜欢的,殿下不能另外加两个殿下自己喜欢吃的菜吗?又不是吃不起!不是很懂这种过分宠妻的行为。
既然有了北邈的佐证,白慕歌姑且相信了,便偏头很快地报出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名,让徐厨师去准备。
吩咐完了之后,白慕歌才看着令狐悦问道:“殿下,您今日看起来,似乎格外疲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操烦吗?”
玄王殿下正准备随口回答,没准备说出实情。
不然就像是邀功一样。
毕竟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有什么可说的。
没想到,北邈就先一步,替玄王殿下回答道:“殿下跟陛下求情,说您的膝盖不好,希望让陛下让您免跪,陛下不同意,殿下就以帮陛下办公一个月,为交换条件了,今天这才第一天!”
白慕歌:“啥?”
北邈说完之后,玄王殿下回过头,眼神不善地看着他,慢声问道:“本王让你插嘴了?”
北邈吓了一跳,当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毕竟平日里,就算他多说了什么,
殿下都是不会轻易怪罪的,今日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自己说的话,都是对殿下有利的啊!
白慕歌也奇怪地看了一眼令狐悦,问道:“殿下,这又不是什么对小的不好的事儿,为什么不让北邈壮士,告诉小的?”
北邈感动地看着白慕歌,还是王妃好,这就已经开始帮自己说话了,真好!
白慕歌果然不愧是从自己的知己兄弟,变成王妃的完美女人!
玄王殿下听完白慕歌的问题,轻咳了一声,面色有些微红,不自在地道:“这点微末小事,有什么可说的!”
白慕歌:“殿下,这对白慕歌来说,不是小事!”
令狐悦一怔。
白慕歌起身,认真地弯腰,抱拳道:“多谢殿下!不过殿下您不必担心,小的的腿,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您不必牺牲自己,来帮助小的,这等事情,小的可以应付!”
虽然从白慕歌的个人认知里面,她一点都不觉得,办点正事儿,就有必要脸色惨白,身心疲惫到如此地步。
但是谁叫这个人懒呢?
之前抄写孝经的时候,他那副仿佛要累得当场去世的姿态,白慕歌还历历在目。
玄王殿下慢声道:“你能不能
应付,是一回事。本王要不要帮你,是另外一回事。还是你准备跟本王划清界限,所以不让本王插手你的事?”
白慕歌:“这……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令狐悦:“不是这个意思就坐下,不用动不动就站起来,你的膝盖不想要了?”
白慕歌:“……是。”
她乖乖地坐下,心里却是忍不住,再次腹诽,其实她的膝盖真的还好,并没有大佬想象的那么严重。
感动于对方对自己的付出,她赶紧给对方,倒了一杯茶,开口道:“那殿下,您先喝口茶,解解乏。您肩膀酸痛吗?要不要小的给您捏一下?”
令狐悦脸一热:“啊?”
还有这种好事?
北邈这个时候,都忍不住想跟自家殿下邀功,要不是自己多嘴,捏肩膀这种美事,能轮到殿下吗?殿下真是一点都不能体会,自己的良苦用心。
光对白慕歌好有什么用!对她好,还要让她知道细节,才会对感情的进展有所帮助好吗?
有时候北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睿智了。
白慕歌先把茶递给了对方。
玄王殿下把茶给喝了。
正当白慕歌准备起身,过去给他捏一下肩膀的时候,玄王殿下忽然
想起来什么,开口道:“还是不用了!你坐着吧!”
让夫人给自己捏肩膀,这像话吗?
让夫人这样辛苦,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吗?
所以就算是满心期待,他还是决定忍着。
然而。
白慕歌却是很坚持,屁颠屁颠地到了大佬的身后,开口道:“殿下不必推辞,反正这会儿饭菜还没上来,让小的给您捏一下,缓解一下疲劳,也挺好的呀!”
话说完,她的手就落到了他的肩头。
开始按压起来。
玄王殿下不得不说,白慕歌的手,其实并没什么力气,按压上来,根本没觉得自己的酸痛,有什么缓解,毕竟她当初是按条鱼都按不住的人,所以这倒也正常。
可是要命是。
却有一股热流,随着他的肩膀,一下子蔓延到全身,以至于他浑身都忍不住燥热起来,喉头也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更加要命的是……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还起了点反应,幸好自己坐在桌子前头,有衣服和桌布遮挡着,没人能看出什么端倪。
他兀地伸出手,攥住了白慕歌的小手。
一贯性感邪肆的声,此刻听起来极其暗哑:“好了,不用了,爷已经不累了,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