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邈看着自家主子,劝道:“殿下,属下觉得,您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她也许只是单纯的困了!”
您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玄王殿下回过头,看向北邈:“你认为是这样?”
北邈道:“是啊,宫里找那个护膝找了那么久,而且您别忘了,她之前还发烧了,身体也不舒服,这个时辰已经休息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了,白慕歌不是还吩咐了府上的人,说您要是去了,就把她给叫醒吗?”
玄王殿下听完之后,也觉得北邈的话,有点儿道理。
于是道:“那行吧,爷便暂且不多想!”
北邈:“……”
北邈在心里小声逼逼:您知道自己是多想就好!我觉得吧,身为一个男人,就算是面对心上人,您也不要进行无端的猜忌,任何感情,猜忌过多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令狐悦大步往自己的房间走。
走了几步之后,又顿住,回头看向北邈,又问道:“你确定吗?”
北邈:“……?”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殿下是在问他,是不是确定自己刚刚的观点。
他无语地道:“殿下,属下确定!”
玄王殿下这才勉强放心,然而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他又兀地想起来什么了,有些晃神地坐下,说
了一句:“但是本王之前,捉弄了她那么多回,她应该也不会喜欢本王!”
北邈:“……!”
这我就没办法了,谁让您自己之前作死呢?说起来殿下之前的确是对白慕歌好,但是基于性格使然,确实也捉弄了对方不少回,这些事情北邈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见着北邈都没话安慰自己了。
令狐悦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语气里头充满了不安:“她还挺记仇的,之前还跟爷翻过旧账!”
想起来这个,当时他还想过,白慕歌怎么就跟个娘们似的,不高兴的事儿,过很久了,还要重新翻出来说一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是个姑娘。
北邈看着自家殿下的神情,要不是考虑到,有的话说出来会大逆不道,他都想提醒对方,陛下今天看起来,身体还挺好的,殿下还是多注意一下表情管理,不要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
想了想,北邈道:“殿下,您还是别担心了。”
玄王殿下眼前一亮,看着北邈,问道:“你认为本王,没必要担心,她不会记恨本王?”
看着自家主子希翼的眼神。
北邈哽了一下,但还是不得不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属下是觉得,反正那些事,您都已经做了,现在担心也没有用,您再害怕也改变
不了什么!”
令狐悦:“……”
你可真会说话!
不过,事实也的确就是,担心也没什么用处,既是如此,倒不如以后好好表现,看看能不能抢救一下自己。
短短一个月之内,玄王殿下两次决定抢救自己,只是抢救的方向,完全不同了。
……
两日后。
马车往宫中走,这是白慕歌,第一次以刑部侍郎的身份,去参加朝会。
白慕歌坐在马车上,正在发呆。
白鹭问道:“主子,您在想什么呢?”
白慕歌道:“我在想,殿下不是说了,要来找我问秘密,但是两天都没见我。让我很是紧张,就像是有人通知我,他要来杀我,但是迟迟不出现,反而令我整日里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香,各种不安!”
白鹭道:“哦,您说这个啊。那天晚上您不是睡了,殿下把护膝留下就走了吗?
其实隔天早上,殿下又来过,准备进门的时候,问了一句您的身体情况,管家说没大碍,并告知殿下,大夫说您最好是好好休息两天,不要做别的事,也少说话,少伤神。
于是殿下考虑了一会儿,就折返了,说不打扰您休息,怕耽误您痊愈。管家跟我说了这事儿,我当时忙着去给您煎药了,一回头竟然给忘了,我这记性,真是该
死!”
幸好自己不是错过了什么重大的消息,不然就给主子惹事了。
白慕歌听完,这才明白过来:“这样啊……”
白鹭:“嗯!殿下还挺关心您的呢,您之前发烧,需要头巾敷额头,都是殿下把奴婢赶到一边,亲自给您敷的。”
白慕歌:“啊?”
不知道为啥,她脑海中,又兀地想起来,那天他给她脱鞋,帮她的膝盖上药的事儿。
一时间觉得心头是暖的,甚至……还很烫。
白鹭说完之后,笑着道:“应当是殿下,看见主子你真的是个好官,所以忍不住就多关切您几分吧!”
白慕歌一瞬间回过神,点点头道:“嗯,你说的是!”
是哦,大佬应该只是欣赏自己的人品,自己在这儿又暖又烫的干啥呢?白慕歌,好好搞事业,不要想七想八啊,你现在可是个男的!
……
入了宫。
白慕歌便与一众朝臣,站在大殿的门口,等待着朝会开始,不少人都上来,对白慕歌说了一句恭喜。
毕竟惹上闻国舅,寻常人都要担心会不会掉脑袋,结果这个人竟然反而升官了,还升这么快,确实是值得众人赞叹了,完美地诠释了富贵险中求。
铭王和玉王,薛丞相和李阁老,这几个之前收到过白慕歌投靠信的人,这会儿
看着已经穿上了正三品朝服的她,心情一个比一个复杂。
刚打完照面。
众人兀地看见一个朝会上,很少见的人,骑着马过来了。
白慕歌也看了过去。
那正是玄王殿下,他穿了一身红色的锦袍,并非是朝服,头上戴着金冠,墨发散了一半在身后,眼尾儿有点红,俊美邪肆的脸上带着倦意,分明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可还是好看得要命。
众人纷纷见礼,打招呼。
玄王殿下颔首,看见了人群中的白慕歌,他大步过来,把自己手里的物件,塞给了对方,白慕歌一愣,看了一下,是个暖手炉。
他说了一句:“冬日里冷,免得手凉。除了本王,没人能带这东西来上朝。父皇一会儿问起,就说是本王给了,强迫你拿着的。”
白慕歌:“呃……好!”
朝臣们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冰冷的笏板,一时间觉得笏板更凉了,心里有一种羡慕嫉妒恨,在缓缓流淌。
玄王殿下说完之后,便转身准备走。
白慕歌愣了一下:“殿下,您不是来上朝的?”
令狐悦:“爷朝服都没穿,上什么朝?爷回去补眠了!”
众人:“……”所以,殿下,您这是起了一个大早,专程来给白慕歌,送暖手炉的?这真的不是在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