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以前这个京城,最是文不成武不就,让无数人笑话白将军这个虎父,生出了犬子的白慕歌,这一转眼就完全大变样呢!
肃宁候忽然道:“我听说白慕歌,在上任之前,似乎不小心失足落水了一次,难道是因为那次落水,让性子变了?”
薛王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已经走到了远处的背影。
忽然道:“肃宁候你这么一说,本王忽然想把自己的儿子,脑袋也按在水里试试了!”
前头正走着,但是因为离得远,并没有听见父王话的薛言清,顿时觉得后背一凉,警惕地回过头,四下看了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谁在算计自己?
对上了远处,父王的眼神,薛言清顿时安心下来,冲着对方一笑,又回过头去了,有父王在,能有什么事。
看着儿子方才那信任的眼神,薛王爷轻咳了一声,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愧,还有些觉得对不起对方。
遂打消了念头!
肃宁候想了一会儿之后,道:“算了,不成器也有不成器的好,要是跟白慕歌似的,有我们二人头疼的!”
薛王爷:“你说得也是!”
他们也没有玄王殿下那样的能耐,能护得住
白慕歌这种只要是不平事,不管谁家的都要管的虎批。
他们在后头交谈着。
白慕歌进了屋,吩咐了几句之后。
又走出门,冲着外头叫了一声:“北辰壮士,你和你的兄弟们,要一起吃个夜宵吗?”
北辰坐在屋顶上,声音传了下来:“兄弟们都走了,只有我在这儿。我就不吃了,我蹲在屋顶上,比较能注意到夜幕中的危险,而且我也不宜饮酒!”
白慕歌提议道:“那不如,我让厨师单独给你装一份食物,你在屋顶上吃,把酒水换成茶水?”
北辰其实并不饿。
只是听他们之间说什么青笋,也来了点胃口,于是道:“那索性准备两份吧,我叫个兄弟回来轮班吃!”
吃东西的时候,难免也会看漏一些危险,所以暗卫们吃饭,都会叫个不比自己差太多的人轮班,自己吃的时候对方帮忙盯着,自己吃完之后,自己盯着,对方再吃。
他觉得,刚刚在屋顶上,跟自己搭话,提议让海东青送信的小兄弟北越,好像对青笋也很感兴趣的样子,纵然对方并未明说,但是北辰能感受得到。
白慕歌立刻笑道:“那行!”
北辰觉得白慕歌这个人还挺不错,之
前还以为,殿下让自己保护这个人,这个人会把尾巴翘在天上,把自己当奴才看,没想到这人就差没把自己当成至交好友了,在自己装逼的时候记得附和,事情处理完了,吃夜宵也没有忘记自己。
难怪府上的兄弟,都挺喜欢这小子的,当然了,最难得的是,白慕歌还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是个实力强大的绝世高手!
见着白慕歌回屋了。
北辰想起来今天的事儿,还是叫来了自己的海东青,给殿下传信,十分简短:“白慕歌杠上陈阁老家了,今日对方还想来灭门,危机已解,但不知是否还有麻烦,请殿下速归。”
海东青扑腾着白色的大翅,没入了夜色。
北辰跟了令狐悦很久,比外人都了解对方,旁人以为殿下办了事就会走,那么大抵还有五日左右就能回到京城。
但是他认为以殿下懒散的性子,舟车劳顿到了云阳城,怕是要在云阳城休息几天,至少还有七八日才会回来,那自己催促一下,应该能缩短成五六日?
……
白府这边,气氛大好。
但是另外一边,就没这么高兴了。
陈耀忠慌慌张张地回到了陈家。
陈阁老看着他归来,问道:“事
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处理掉了白慕歌,我们再做成,是有强盗为了黄金闯入他们家的局面,上报给朝廷。白慕歌在京城几乎算是无亲无故,有亲的南伯府跟他们家也有大仇,所以应该没人会为了他,管这闲事,跟我们家对上!”
陈耀忠道:“父亲,您料错了!管闲事的人可多了,薛王爷和肃宁候,都带着他们自家的儿子上门了,不止如此还带了家中的府兵,最可怕的是,玄王殿下竟然还给白慕歌,留下了一队暗卫,儿子的头都差点被那暗卫削掉了!”
说着,陈耀忠就扯起自己被削断了那截头发,展示给陈阁老看了一眼。
陈阁老脸色惊变:“这……”
他觉得不可思议:“这肃宁候和薛王府,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说,白慕歌得罪了他们家吗?他们怎么还……”
陈耀忠:“许是那白慕歌,同他们家的两个纨绔儿子,不知怎么化敌为友,玩到一起了,是以他们家就蹚浑水了?”
陈阁老摆手道:“不可能!他们两个都是老狐狸了,怎么会为了儿子们的私交,就这么做?而且玄王殿下还掺合了,这跟玄王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倒是这个时候。
陈定恒想
了一会儿,从旁道:“玄王殿下原本就对白慕歌不同,之前殿下在朝堂上,还为白慕歌弄过富人们的请命书,这些事情你们都忘了?
我们家还为此,往白府送过礼物,只是后头见着白慕歌并没有升官,加上一个京兆府尹,对殿下的意义也不大,您就认为自己想多了。
可是陛下寿宴上,玄王殿下也特意到了白慕歌那边,同白慕歌一起烤肉。
之前还为了白慕歌,打伤了白暮深。
这一桩一桩联系起来,怕殿下对白慕歌,是真的不简单。”
陈阁老道:“那话题就回到,我从前疑惑的原点了,说起来白慕歌破了好几桩案子,如果殿下看重他,为何一直没有升官呢?”
陈定恒沉眸,慢声道:“我们从前也是想得浅了,白慕歌破了不少案子是不假,可是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他上任还不久,就是要升官,应当也没这么快!”
陈阁老顿时反应过来了。
这倒也是,只是因为白慕歌,最近破的案子太多了,桩桩件件都引起过众人议论,所以恍然间都让人以为过了若久。
陈耀忠听到这里,紧张地道:“那……大哥,如果真的是你料的这样,那我岂不是完了?”